旁边的谢山眼中得意之色更甚,看着薛剑的讲述,似乎觉得不过瘾,端起来这玉碗,指着向刘夜讲解到: 清代痕都斯坦位于印度北部,包括克什米尔和巴基斯坦西部,其玉材多为南疆的和田玉、叶尔羌角闪石玉。痕都斯坦玉匠喜用纯色的玉材雕琢,即一器一色,尤多选用白玉或青白玉,透明晶莹。 这与中国传统玉器的留玉皮或杂色玉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地人相信玉做的食具可以避毒,故一般多为实用的碗、杯、洗、盘、壶等饮食器皿,不见中国玉器中常见的礼玉和佩玉。 这些玉器的装饰很有当地文化特点,有些在器壁上镶嵌金、银细丝及红、绿、黄、蓝等各色宝石或玻璃;花纹装饰多为植物花叶,以莨苕、西番莲和铁线莲为主;用异色宝石嵌现动物眼睛等。除了这些装饰手法,还采用水磨技术,胎体透薄,有“西昆玉工巧无比,水磨磨玉薄如纸”之说。 痕都斯坦玉器造型庄重圆润,极具几何对称和谐之美。 其制作工艺采用水磨技术,通体玲珑薄透,鬼斧神工,从内壁可以看到外壁浮雕的花纹。 在装饰手法上,痕都斯坦玉器采用浮雕、立雕、镂空雕等复杂的组合工艺。表面处理又普遍采用剔地阳文的方法,即雕刻时先琢平底子,再浅浮雕纹饰。浮雕的纹样磨去琢痕,形成凹凸的视觉反差,增强其艺术表现效果。 “痕都斯坦玉”是中亚到北印度地区的艺术品,风格上融合波斯、印度、欧洲诸国的艺术于一体,呈现多彩多姿的异域情调,“痕都斯坦玉”东传始于清廷对XJ回、准两部的征服。最早是作为战利品而缴获的,但是乾隆皇帝对痕都斯坦玉器情有独钟,专门作了几十首诗,竭尽赞誉之词。 造办处“如意坊”专程琢制和按照其特点仿制了一批此类特点的玉器,只不过改变了一点材质品质,不是使用玛瑙和玉髓,而是选用和田的材质进行制作。 “痕玉”喜用纯色的玉材雕琢,一器一色,追求纯净美。 器形和玉色协调,追求薄的效果。堂活细薄,器壁既细且薄,由内壁可看到外壁上浮雕的花纹。乾隆皇帝比之为“截肪“或“羊脂”。 说完谢山顿了顿,示意众人看向他手里的玉碗,用灯光一照,确实微微有些脂肪的质地。 痕都斯坦玉器是指清官中收藏的北印度玉器与土耳其玉器,由于清高宗不详其差异,而统称为“痕都斯坦玉器”。 目前故宫博物院是痕都斯坦玉器最大的存贮地,根据宫内现存的玉器特点,主要可分为食用器与日杂器两大类。 食用器种类有碗、杯、盘、洗、壶、瓢、勺等;日杂器种类有罐、瓶、盒、笔、灯、香炉、《古兰经》架、镜、火药筒、剑把等。 所选玉材多为XJ和田优质的白玉或青玉,次为灰绿或碧绿色玉。玉质润泽,玻璃质感强,对光透照有雪花或棉花斑纹。主要特征表现在器物的造型、装饰及高超的琢制工艺上。器物造型奇特,非简单的方圆程式,大多采用自然界的花叶、瓜果等植物形状为蓝本。杯形似剖开的半瓜,碗形似盛开的花,器底也常雕琢成盛开的花。器耳常琢成下垂的花苞、盛开的花朵或一束卷叶。器柄偶尔也雕成弯曲的羊头等,颇富变化。常用植物花叶为装饰母题,尤以莨苕和莲为主要纹饰。以锯齿边的宽叶及直穗上成串花朵为其特色,但多已图案化了,难以辨别。 故宫还有一件碧玉双耳碗,双耳琢成下卷的茎、叶、花苞,器壁满琢圆凹雕的几何形花叶纹,器足雕成边缘尖突的八瓣花。 花叶纹的雕法有浮雕、立雕、镂空和少数土耳其作风的圆凹雕。 以剔地阳纹技法,来表现多层花叠叶地装饰器表的花纹,皆磨去琢痕,但地子则往往不磨,任其高低不平,“看去有花叶,抚来无痕迹”。 所采用的水磨特技,使胎体透薄,“薄如纸更轻于铢”。 毫无疑问,清代玉器,尤其是清中期的精品玉器,在用料、设计、琢制等每个环节上所达到的精妙程度,都已经幻化而成了后世玉器制作的真空区域。 但是痕都斯坦的玉器制作,也将玉器材质中的温润和含蓄的特点消失殆尽,过多的炫技,过繁的装饰,过于复杂的纹饰工艺,将和田玉中儒家文化的含蓄、内敛特点逐一掩盖,徒留下外表装饰上过于虚伪的繁荣,为玉器的制造和发展走上末路拉响了最后的哀鸣。 新中国成立之前,故宫博物院原藏的痕都斯坦玉器同其它一些古典艺术品被运往台湾,现存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只有少量痕都斯坦玉器存于博物馆或私人藏家手里。因此,精美的痕都斯坦玉器在市场上是很难见到的,而有条件进入拍场者则更少了。 最终的结尾,还是薛老做出了一个更具学术意味的结局, 听完这一长串的刘夜,才感觉到这知识的深奥,仅仅一只玉碗,这两位居然能说出这么长一串,实在是让刘夜意想不到。 看着一脸炫耀的谢山,刘夜还是决定把话茬子给向坐在一旁的薛老:“薛老,那按着谢老板的这支碗,得什么价格?” 薛剑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谢山,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告诉刘夜:“你谢老板的这只碗价格并不是很高,也就二百多万吧。”但是,薛剑的话锋一转,有些无奈的说道:“谢老板的这碗,主要是价格买的低,让他捡了个大漏!” “有多低?”刘夜一听,心里好奇了起来,毕竟能让谢山如此炫耀,涛涛不绝讲了这么久的玉碗,也勾起了刘夜的好奇心。 还没等薛剑开口,谢山就抢着回答道,言语中是满满的骄傲。 “这碗,我就花了二十块!”至此,谢山才算把这关子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