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睿回到绿野文化,处理了一些文件。
看到何草草的时候,李睿问她睡的怎么样。
何草草脸红红的,回答的颠三倒四。
李睿也没放在心上,正琢磨着周末晚上怎么安排的时候,马文萱打电话打过来。
萱姐,马老那边有信儿了?李睿问。
马文萱道:今晚你有时间没?
有啊。李睿道。
马文萱道:今晚我爸爸要参加一个拍卖会,你也过来吧,抽空聊一聊艺术股票的事情。
没问题!
晚上五点,李睿乘车来到马文萱给的地址,这是海州郊外的一处私人庄园,占地广阔,环境清幽,门口居然还有保安站岗。
马少天和马文萱父女已经在门口等候,李睿下车,过去恭敬的和他们打招呼。
李睿,好久不见。文萱跟我说,前些日子没少得到你的帮忙,她事业上走的顺利,让我这个当父亲的省了不少心,我也要多谢你呢。马少天笑眯眯的道。
李睿道:马爷,您太客气了!
寒暄几句,马少天又道:今天这儿有一场私人拍卖会,我受邀过来当个嘉宾。待会儿,你也帮我掌掌眼。
李睿苦笑:马爷过奖了,我哪儿有掌眼的本事,纯粹是靠运气。
马少天意味深长的道:运气也是能力的一部分,你就不要谦虚了。
说话间,他们走进庄园,虽然是冬天依然能看到里面气派非凡,各种铧国传统的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还有一大片南方园林景观,若是夏天来这里,一定美不胜收。
很快有人匆匆迎过来,看到马少天就喜笑颜开道:马大师,欢迎欢迎,您能来,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
呵呵,荆老板你好!马少天微微笑道。
荆老板又看向李睿和马文萱:这两位是?
马少天道:这是我女儿马文萱,这是我的小朋友李睿。
原来是马小姐和李先生,幸会幸会!荆老板殷勤的握手,还递上名片。
李睿扫了一眼,微微愣住。
荆老板的名片很简单,正面除了名字外只有一行字。
【荆若海,徽商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
如此简单的名片极为少见,只有非常有自信的人,才会使用。
这个名头也有点意思。
徽商是徽州籍商人的总称,俗称徽帮,历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宋代时期,全盛期在明代后期到清代初期,是历史上最著名的三大商帮之一。
当代徽商每一个都很低调,隐藏在各种大公司大企业背后,尽管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一旦有人需要帮助,立刻就群起响应守望相助。
这个荆若海,李睿前世不曾听闻,但可以想象此人应该颇有能量。
荆若海接上几人,谈笑着往一栋徽派小楼走去,一边走一边和马少天寒暄。
荆老板,你这里有些日子没召开拍卖会了吗?这次怎么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开的这么突然?马少天问。
荆若海道:的确有点仓促了。主要是几个卖家急着脱手,我都来不及找专家鉴定。所以今天还要请马大师帮着掌掌眼!
马文萱和李睿跟在后面,她闻言就压低声音道:荆老板这么说,那就说明今晚的拍品来路不明,有真有假,他自己拿捏不准,才会请我爸爸过来掌眼。
地底下刚掘出来的?李睿问。
那也未必。马文萱摇头,那种东西,你敢买他也不敢卖,不然迟早出事。大概率是动乱时通过某种手段得来的东西,不敢公开拍卖,只能在这种地方出手。
李睿点点头明白。
动乱年代很多古董文物由于不为外人道的原因易主,虽然几十年过去了,公开拍卖还是可能引起争议,还不如偷偷出手。
说话间,几人进了小楼,里面有一座装饰华美的徽派客厅,里面已经有些客人在等待了,看穿着打扮都很有气度,甚至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马老,您也来了?
马大师好。
马老,今天是您掌眼吗?那我可就放心了!
马少天在这一行的地位很高,一进门许多人都上前来热情的招呼。
马少天一一寒暄,又把马文萱和李睿介绍给他们。
大家正聊的热络,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哼。
李睿耳朵灵,寻声看去。
角落里站着几个人,正不屑的往这边打量过来。
为首一个西装青年撇嘴道:我听说马少天都破产了,怎么还好意思出来装大师啊!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许多人都听见了。
马少天脸色一沉,往那边看了看,也冷哼了一声。
荆若海连忙低声道:马大师,那边是港岛郭家的人,是柳阎教授带来的。最近郭家大手笔进入收藏界,扫了不少货,是这场拍卖最大的主顾。
他这样说,也是怕马少天沉不住气跟对方杠起来,那就两头难做了。
港岛郭家?马少天皱了皱眉。
港岛四大家族二李郭郑,都是身家千百亿的超级富豪,能够在全桠洲甚至世界富豪榜上找得到名字的,连国内的oldmoney们都只能望其项背,何况是他这样的二流富豪。
带郭家来的柳阎是铧国文化艺术大学的教授,也是近年来收藏界风头正劲的鉴赏家,经常参加一些电视鉴宝节目,名气很大。
由于是科班出身,柳阎一直都瞧不起马少天这样自学成才的江湖流,经常会在报纸杂志上说些风凉话,双方的关系不太融洽。
也就难怪,郭家人明明和马少天没什么瓜葛,却一碰面就口出狂言。
马少天早就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笑了笑道:我是冲你面子来的,让他们少说几句就算了。
荆若海又赶紧过去低声跟郭家那年轻人说了几句,年轻人耸耸肩膀,带着柳阎几人转去后堂了。
马文萱气愤的道:爸,他们也太目中无人了!
马少天淡淡的道:算了,惹不起。
李睿在一旁沉默不语,忽然问:刚刚那个柳阎是不是经常参加鉴宝节目?
马少天道:没错。你也知道他吗?
李睿笑了:我当然知道他他可是大名鼎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