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赢强20180811第九十一章徐大棒子,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平安县有谁不认识他,此人在平安几乎是呼风唤雨。
不过,他的风光也仅仅是这五六年间的事。
他本名叫徐仝斌,退伍军人,平安本地人,转业后做过很多苦累的工作,他的发迹源自一场恶斗,之后就在道上颇有名气,最近几年,平安这种小地方经济有起色,道上龙蛇混杂,也不知怎地,这个徐大棒子就脱颖而出,摆平了不少白道和黑道的事,如此,他从一个街头混混一跃成为平安县的风云人物,而他背后那个老板就是他的哥哥徐仝刚。
说起徐仝刚,跟他还有点渊源,他女儿正是我的高中同学徐乃欣。
几年前在他家茶楼里偷听姐夫和林军对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而这个徐仝刚几年前还只是个帮他堂弟徐仝强洗钱的茶楼老板,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大酒楼老板。
徐仝强是前任县长的儿子,那时候徐仝刚要依靠这个大树,不久这个腐败的县长就出事了,大树倒了,徐仝刚却屹立不倒,还扶植了他亲弟弟徐大棒子。
按说他徐大棒子在平安如此呼风唤雨,他徐仝刚的生意不应该只做到酒楼老板,可是这人却十分低调,具体有多少家业外人不得而知。
在老余嘴里听得徐大棒子的名字,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如果是他徐家兄弟在背后捣鬼,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叫小慧停止了艳舞表演,让阿彪进来,把这个光屁股的小余拎出去,然后关了门,临走之前,让小慧伺候一下老余。
出门之后只听得屋里老余又一番挣扎乱叫,最后到底被小慧如何玩弄就不关心了。
王海得知了我的安排不但没生气还自豪地感觉自己的媳妇也有用武之处。
哎,这一对风流男女,干别的不行,让他们去献身卖肉可是一个顶俩。
第二天,把老余一号人喂饱了送走,没在为难其他,看着老余矛盾的眼神,不知对我是感激还是憎恨,心里多少有点觉得自己缺德。
大年初四,在阿彪无数遍地表忠心之后,还是给他们也送回了长春,只留下王海夫妻。
不过三田并非无人可用,我留下了柱子叫来的十几个人,让他们帮我守矿,大过年有钱赚,几个人都很高兴,除了几个回家收拾东西的,剩下的就住在三田了。
晚上老赵回来了,他在家听说三田出了事,第一时间赶回来,看到三田井井有条,还多了一些工人,也不得不佩服我。
这几天,小慧成了三田的大师傅,掌管厨房,弟兄们的伙食不知道提升了多少,老赵回来,已经没他下厨的机会了。
王海看到老婆越是能干,越高兴,他这二十多年一直在责骂和鄙视中度过,最希望得到别人认可,哪怕是他媳妇被人认可,他都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不在乎别人称赞的是他老婆下厨的技术还是上床的技术。
如此过了初七,三田才又迎来了新客人,那芳。
那芳是跟着下村里办货的老赵回来的,坐他的三驴子。
一到三田各种夸赞,什么李经理能干,油田气象好,将来赚大钱。
柱子一伙是很讨厌这个渣渣呼呼的老娘们儿的,作为妇女主任不解决村里寡妇和光棍的生活问题,竟跟老支书穿一条裤子剥削穷人,看到这女人来油田,都躲到楼上宿舍去了。
热情过后,我把那主任请到楼上我的办公室,进了屋,那芳不再扯没用的,开门见山,说到三田和村里是签了协议的,包括胡涛在三田没得功劳也有苦劳,严总转让公司,但是跟村里的协议还在,不能单方面毁约,所以不能说换人就换人。
这倒是人话,毕竟留住胡涛保住本来的利益是正常的举措。
不过如果整件事真的是徐氏兄弟在背后的话,那他们通过给何书记好处并对三田生意施压,那就是合理的解释了。
那芳明显是来给老何带话的,她没提油田着火的事,更没提什么徐大棒子,只是表达最基本的要求,略带恳求也略带威胁,老何不方便亲自出马,隔一层纸传话,他不会那么被动。
「那姨,这个公司用人的事,是老板的决定,尤其现在换了老板,我一个小经理,没权利插嘴,不过呢,内天我见了胡会计,确实做事认真,是个人才,我可以跟崔总推荐推荐,至于咱们跟村里的协议,我都说了,分成不变,你说咱们担心啥呢?是不?」「那……那你不样胡涛算账,咋给俺们村里保证……」「咋滴?信不过俺们崔总?这村里的钱少不了你们的,咱们一五一十算得清啊。
」那芳没话说,迎合了几句,又说了另一件事,叫我初十下村里,支书请客吃炖野猪,叫我一定捧场。
看来这场鸿门宴的邀请才是她此次的真正目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应了她,去看看你们到底什么把戏。
送走了那芳,我左思右想了一番,老何心思缜密,这场请客不达目的肯定不休,三田是闹出过人命的,徐大棒子又不是善茬,我只身赴宴恐不是上策。
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叫王海开车,带上老赵,柱子一起前往。
车上,我吩咐柱子在外面等着,他还不配上桌,在门外接应就好了。
到了支书家,那个熟悉的大铁门和高墙垛,院里停了一辆拖拉机和两台摩托车。
柱子对村里再熟悉不过,他不进院,自己找地方猫着。
我带着王海和老赵进了屋。
支书家很阔气,全村最大的瓦房就是他家,只见这偌大的客厅里铺了瓷砖,墙上贴了壁纸,除了靠墙的立柜,中间摆了老大一个圆桌子,我们来的时候,这桌子上只摆了几盘水果和点心,桌下坐着俩人,一个50来岁,长头发绑了个辫子,看着很精神,是那天在支书办公室里没说话的女人,另一个比较好认,跟支书一般的秃顶,长的也颇为相似,三十左右的年纪,一看就是老何的儿子。
我们三人都不认识屋里的俩人,正尴尬时,那芳从厨房里冲出来,毛衣袖子卷着,手上还粘着面。
「哎呀,李经理来啦,快坐,赵师傅也来啦。
」那芳一面扯着凳子,一面招呼我们坐下,完全一副主人的样子。
「哎呀,这小伙见过,不知道叫啥。
」那芳看着王海不认识。
「哦,他叫王海,是我司机。
」我解释到。
「小王啊,来,快坐。
」三人被摁到主座位上,屋里烧了暖气很热,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脱了羽绒服。
上菜之前,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只笑笑不说话,那芳重新回到厨房忙活,客厅里诡异的沉默。
第九十二章不多时,听到门外又传来了铁门大开的声音,我的车子尚且还停在院外,一辆捷达却开到了院子里,开门的正是老何,他开了铁门,又去车上迎人下来进屋,再看接待我的待遇,明显感觉,人家才是这顿饭的主角。
下车的也是三人,老何进屋见了我倒也客气,相互介绍了一下。
为首的那个是马经理,40多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啥公司的经理,第二个叫牛秘书,也是40来岁,没介绍名字,最后一个是开车的小郑。
桌子对面那俩人一个是老何的大儿子何力,另一个是村计生办主任杨芸。
老何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就在大连上班了,初十在家无非是想吃了野猪肉再回去,别看他一副老成持重的外表,人却蔫的要死,不像他爹老何那么场面。
饭桌上已有了9个人,菜没上桌的功夫,又见到平哥跟着胡涛从门外进来,一进屋就让老何骂了个狗血喷头,客人都到了,你两个却磨磨蹭蹭的。
平哥汇报到,村里的王会计不来了,胡干事是刚到村里。
看来平哥是去通知这二人,却只接来了一人。
王会计不来,老何也只是骂了一句,我不理他,毕竟不是关键人物,唯一该来没来的,就是贾村长,据说他过年带着老婆回县里了,这几天平哥在哪过夜,我也没调查。
于是,等菜上齐,酒便倒满了。
老何的老婆陶婶儿和儿媳妇不上桌,看着老何儿媳妇这面相,怎么看怎么像那芳,一问才知道,这老何儿媳妇那文正是那芳的亲妹妹,还真是亲上加亲。
别看是村里的家宴,可是这15人大桌还摆了旋转桌垫,菜品也是琳琅满目,完全不比大酒店差。
野猪肉炖酸菜,辣椒炒野猪血,凉拌猪耳朵,野猪皮冻,溜肥肠,炒猪肝……光是野猪身上下来的东西就炒了十个菜,另外还有火腿,花生,酱肉等下酒菜,老支书拿出自己泡的狗屁鹿茸酒,给每个人满了一杯,我也躲不过。
这正题不多久便开始了。
说起这个马经理和牛秘书,两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还真是好笑,一个脸长的下巴能耕地,一个鼻孔大的能塞俩茶杯,说他俩是牛头马面还真贴切。
老何夸了我几句年少有为,就开始吹捧马经理了,这个马经理是平安县塑料厂总经理,塑料厂是平安县一个纳税大户,每年产值跟县化肥厂差不多,当然作为农业大县,工业产值还算不上支柱产业。
这塑料厂是原油废料的主要销路之一,马经理被老何吹捧上天,更看不上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他接着老何的吹捧,大吹他们塑料厂如何先进如何高产,期间免不了提一句想要自己搞化工原料的想法。
我酒量不高,老何泡的高度酒我吃不消,王海替我顶了五六杯敬酒,这小子是真不含糊。
酒过三巡,一直沉默赔笑的平哥点出了这次野猪宴的主旨。
说起来平哥没资格上桌,在坐除了村干部就是大老板,他一个没职位的跑腿何以坐上大桌?「咱们马总,大公司,有心来咱村收购石油,帮助咱们村发展经济,那是对咱们村的大好事,咱们何书记可是鼎力支持啊。
」平哥说完,马经理就接过话。
「哎,小骆别乱说,我一个小经理可没那么大本事收购油田,是我们大老板,有心开发建设咱们马村,我只不过是借光进一点原材料。
」两人说完和老何对视一笑,端起酒杯准备再干一个,却看到我坐在位子上,冷冷地看着酒杯没表情,于是他们几个干了一个,老赵和王海跟着我不动声色。
「你们大老板……徐总是吧,他还真打算把炒菜的马勺拿来盛石油啊,那玩意能炒菜么?」说着用汤勺舀了一勺酸菜汤,扔到了眼前这盘酱牛肉上。
一桌子人都被这一声啪叉的摔勺子声惊得放了下了筷子。
「生意嘛,那都是大老板谈的,像我们这样芝麻绿豆一样的人,只不过是大老板的一条狗,哪有资格谈生意。
」一直没问说话,一张嘴就不给对方台阶下,听得刚才意气风发的马经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抬头环视了一下众人,依然面无表情的继续说到:「徐总要是真有心收购三田,那,我回去给严总和崔总带个话,这事让他们大老板谈谈,不用放几条狗出来尿人家墙根。
」见几个人哑口无言,我卖个人情给老何,笑脸举杯敬大伙,可是这几个人不知道是被怼得不高兴还是惊得不会说话,都没回应,我便自己喝了一杯。
一杯小烧,50多度,肚子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骆队长,看来你还没跟何书记说清楚啊。
」我这一句骆队长给平哥整懵了,瞪眼看着我。
于是我接着说。
「村里给了三田这么多帮助,有什么条件都好谈,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可以给咱村更高的分成,这都好谈,但是得跟老板汇报,怎么?没跟咱何书记说说么?」平哥听了一脸茫然的抢话:「啥队长,你啥时候跟我说过提分红的事了?」说完,赶忙看了一眼老何表示无辜。
老何不动声色,我乘胜追击:「咋的,不是答应好好的,说何书记这边你来通知,咋的转脸就忘了?」不管这挑拨离间有没有奏效,但是三田给老何提高分成,他自然是高兴的。
平哥更懵了,又不知道咋解释,老何毕竟是老狐狸,看出来我是故意为难平哥杀鸡给猴看,但是对他来说,不管是谁当老板,他这个村支书总是有赚头,于是拦下了平哥,转头给灰头土脸的马经理道歉,说是招呼不周,小平胡乱说话惊吓了贵客。
马经理也不吃素,刚才等了半天,忽然被怼的体无完肤,自然不会罢休。
「你们油田的事,我当然管不着,不过这马村终究是咱平安县的一亩三分地,咱们徐总也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别说是肥水,就是泡尿也得尿在咱自己手上。
」说要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一口干了杯中酒。
此时我才意识到,光嘴上逞强是不行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平安县毕竟是他徐大棒子兄弟的地盘,大家手上都不干净,彼此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心里都有数。
不行,不能让马经理这么走出马字村。
第九十三章老何见话头不对,马上圆场,招呼各位多吃菜,再怎么说我和马经理也都是客人,都要给东家面子。
此时再看胡涛、何力和那芳几个,吓得连筷子都不敢动了。
又吃了几口菜,喝了两杯酒,我借故说队上还有事,准备回去,那芳还是热情的给老赵兜了两塑料袋菜,告了辞,三人离开老何家。
老何站起来目送了我一眼,并没出屋送行,看来我的面子还是不如牛头马面大,刚出屋门,看见院里停着的捷达,我低头跟王海说到:「给这几个孙子留住了,别让他们出村。
然后用下巴指了一下车。
王海心领神会,跟屋里喊了一句借厕所,就绕到车后面,拿了个什么东西把捷达的排气管堵了,干净利索。
出了院门,见到柱子还在不远处哆哩哆嗦地等着,便叫他过来,让他守在老何家,跟着马经理和平哥。
王海开车载我们回到三田,我又马上吩咐王海去平安查一查马经理的底细。
时间尚早,此刻才下午4点多,王海得令匆匆出门,没带老婆小慧。
晚上10点,柱子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见他风尘仆仆的跑回来满身是汗,以为有啥重大事情禀告,却没啥惊喜的新闻。
王海是修车的出身,搞辆破车玩一样,马经理三个刚上车,车还没开出院,就抛锚了,车子坏了,没人修,只好就留在老何家,老何家里宽敞,多住三个人没问题。
晚上又吃了饭,平哥才从老何家出来,柱子看到马经理三个人住下了,就转而过去跟平哥,这个平哥先是去二癞子家待了一会,忽然接了个电话,就回家了,并没去小娟儿那里,柱子回来的时候路过小娟儿的小卖部,看到贾村长的小货车停在门口,确定是贾村长在家。
也就是说贾村长在村里,而老何故意没叫他,同时平哥今晚回家睡了。
马经理人没回去不代表消息没传回去,跟他的主人汇报情况也不过是一个电话而已。
搞定何书记和平哥是小事,得罪了地头蛇,日子就不好过了。
其实徐大棒子兄弟的打算很简单,先是三年前三田入驻的时候,他还没本事竞争,如今看到这么棵摇钱树肯定眼馋,他们应该清楚六爷是什么人,硬碰硬也不敢,只好背地里搞鬼,让你知道马字村的生意不好做,逼走你,然后低价接手。
道理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严旭这人做事也是密不透风,开业三年,虽然小风波不断,严旭大底也知道有人捣乱,可是油田的业务基本上还算是井井有条,要不是搞出人命官司,严旭的位置自然稳牢。
中午我借着酒劲给了马经理不少难堪,现在想想还真有点鲁莽,毕竟徐大棒子对付我这个光杆司令还是绰绰有余。
真动起手来,我可顶不住。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王海停车的声音。
这次到县里查消息,马经理的事没啥收货,却有些别的发现。
这个马经理,本名叫马玉峰,没啥底细,就是塑料厂总经理,但是这个牛秘书就不是一般人了,他本名叫牛亮,外号地雷,曾经是徐大棒子的兄弟,一起砍过人一起蹲过号,后来出了号子摇身一变成了塑料厂经理秘书,人模狗样地穿起了西装领带。
看来酒桌上没怎么注意到的牛头倒是个需要注意的人物。
之前说过,王海打探消息用的都是笨方法,找一堆狐朋狗友就是喝,这次他知道事态紧急,于是下了血本,请了一桌平安的老「江湖」(其实就是长年在社会低层混的渣渣)喝到半夜,还大出血请大家桑拿,仗着酒量好,把他们说的话一五一十的都记在脑子里,早上酒还没醒就晃晃悠悠的开车回来汇报。
有价值的信息不只是牛秘书的背景,还有李伟的消息。
王海这次请客自然邀请了他在林业局开车的战友,这个战友又带来一个林业局开车的老油条,据这个老油条说,李伟跟的这个新任局长,本是松原市警务岗位一个管理治安的科长,后来犯了事,怕影响仕途,于是上面的关系把他调到平安来当局长,本来不是一个系统不能随便乱搞,但是凭着市里的关系硬,就是要他换个系统避避风,然后过段时间再调回市里,还在公安系统,到时候就是去管理户政科,还升了官做到处长。
关于李伟,还他妈的挺神奇,这个李伟本来就只是混在林业局编外的一个司机,不知为啥,这个新任局长来了以后不久就强行认命李伟做司机,还给他搞了一个正式的事业编制,成了吃国家饭的。
有人传言是局长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这个李伟给他把风,也有人说李伟可能跟局长有亲戚,更有传言干脆说李伟跟局长搞……总之,局长得道,李伟升天,到时候李伟跟着局长到市里,掌管户籍科,就有了给他人落户行方便的权利,难道平哥巴结李伟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城市户口?第九十四章王海说完就回去睡觉了,一晚上的熬夜喝酒,耽误不了他和小慧的激情,只是时间比平事短了点。
在徐大棒子有所行动前,我也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三田在手续上、税务上没半点漏洞,开业以来没在这上面出过问题,就连村里的工人也都是签了合同来上班的,每个人都有保险,来明的不怕你。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段时间以来,三田出的事都是无中生有的意外,在出人命之前,一直小毛病不断,不是设备坏了,就是车队查了。
车队是个问题比较大的一块,因为车队是连司机带油罐车一起租来的,手续上多少有点问题,再加上经常超载,被查车就成了三田损失的主要途径。
不过六爷在吉林,车这一块是看家的买卖,公路局、交警队都有他人,所以基本上也没啥大问题。
这段时间三田没动车队,想来无中生有找麻烦不容易,喷油之后,我叫柱子他们多加看守,把护栏也修了修,小毛贼也不怕。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敌我都在明面上,想办法了解对方动向才是最重要的。
这徐大棒子顶多就是黑老大,背后真正的老板是他哥徐仝刚。
马经理停留老何家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办法联络和徐乃欣走的比较近的同学。
乃欣同在吉大上学,毕业后据说出国了,不过她不在家不等于没有机会。
我联系了老曹,在他嘴里得知,有个同学竟然就在徐乃欣他爸公司上班,再问才知道,竟然是毕超。
说起这个毕超,高中时候是个人物,他比我们大了三岁,据说是留级了好几次,原因是他爸妈感情不好离了婚,他妈改嫁了好几次,每个后爸都没跟他妈过到三年,这样的家庭怎能培养出好学生,他的名字也从刘超变成杜超再变成姜超,高中的时候,要办身份证准备高考,刚好他那时候的后爸姓毕,就改名叫毕超,而且办了身份证,后来他妈离婚,他也没再改名字,这名字着实让他成为了高中同学的笑柄,老师上课点名,都忍不住笑。
不过别看他学习不好,社会交际倒是很厉害,人很圆滑,这学校里什么大哥大姐他都说得上话,没少给人当和事佬。
我们高中的时候他本是乃欣哥哥乃恩的同学,留了级到我们班,跟我成了同学,老师看他做事稳重说话成熟,还让他当了一年班长。
我跟毕超没啥交集,高中时候就离这种人敬而远之,没想到这时候要打交道。
他当然也没考上什么大学,在一个专科学校买了个毕业证,然后就在徐乃恩的介绍下到了徐仝刚的公司,具体是个啥职位不知道。
几番联络,终于得到了毕超的号码,不过对他我还是要提防着点,毕竟是敌方的手下。
正月十三,马经理一行人在老何家住了两天才修车离开,当然都是因为老何的丰盛款待,不然这马字村没女人,几个人哪能待得下去。
他们一走,我也出发,王海开车,两个人在马经理出发后半个小时跟进了平安县。
一到县里,我就让王海赶快去观察马经理,车没跟着,但是他们塑料厂在哪不难找。
我则是准备会一会毕超。
找同学最好的理由就是聚会,在班里qq群划拉划拉,如今就在平安的同学不到十个,好在还没过十五,还有几个同学没出家门,毕业一年半,留在家中的都混的不咋滴,联络了一天才联系到9个人愿意出来吃个饭,主要是这些人都是高中时候不怎么熟的同学,还有几个女生。
不过叫毕超出来不难,他这人本来就好交际,尤其现在可能混的还不错,出来装个逼何乐不为。
饭局我安排到平安最贵的月欣酒楼,这里本是一家火锅城,后来被大老板买了下来,专做高档海鲜,这个大老板嘛,嘿嘿,就是徐仝刚。
选择在这里目的就是给毕超装逼的机会。
饭局精心组织了一天,最终到位的7个人也都面面相觑,毕竟大家上学的时候都不是老铁,而且现在混的都不咋滴。
另外还有几个同学是被这平安第一贵的招牌吓跑了,要是aa制,那帮屌丝可都囊中羞涩。
来的这几个还真是挺开朗的,没有因为彼此几年没联系显得生疏,不过聊的都是客套话,没人交心,酒自然也下的不多。
毕超似乎还挺反感今天的饭局,因为来的人他都不感冒,没妹子,没兄弟,还没人喝酒。
于是没过一个小时便有人礼貌离开,另外几个屌丝也借机尿遁,连个饭钱也不说问一句,不管他们。
毕超是看我对他多有敬意,又不停喝酒,于是留到了最后。
桌上只剩我俩人,推杯换盏过后,话题才聊开。
「哎,李晨,这帮屄养的,到哥地盘用得着他们掏钱么,一个个怂的,你瞅瞅那个陆直腿,妈的小时候就瞅他傻逼,当个体委,一天天说话文绉绉的,你他妈又不是学委,现在更鸡巴厉害了,说话跟鸡巴领导讲话似的,」嗯,是的,他们都是这样的。
「妈的跟傻逼似的。
」毕超说着一边学着陆翔的口气。
「哈哈,超哥,你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啦,今天我请。
」「哎,你可别,这是哥地盘,别鸡巴跟哥较劲。
」「行啦,超哥,今天饭局是我撺掇的,还得我来。
」「哎,你小子邪了门了,你他妈请这帮屄干个鸡巴毛?」毕超越说声越大,几乎要干扰到旁边的客人。
「嘘,高档饭店,别吵吵,影响徐总客人。
」「呵呵,没看出来你还挺识相的,咋的你知道这谁的生意?」「乃欣家的,我清楚,超哥我是找你有事。
」「啊啊啊?找我啥事啊?」兴许是觉得自己混的不错可能是我有求于他,听到我说找他有事的时候,竟然有些防备。
「我是有生意跟你谈。
」一边说一边给超哥倒满了酒。
「我在长春跟老板做汽车生意,都是高档名车,想回来开开销路,听说你超哥现在可是跟咱平安有头有脸的徐总干,怎么样不照顾一下小弟生意?」说完有给自己斟满。
「我那……我是……那个,啥,车也,我也说了不算啊。
」大概看出我来头有点大,毕超含糊起来。
「超哥,我可听说你在徐总那职位可不小啊,给兄弟拉个生意,亏待不了你。
」「人徐总不缺车。
」毕超转移视线,夹了口菜说着。
「我找你就为了卖一辆啊?明跟你说吧,我们公司的车都是水货,有手续,没交税,60万的宝马,37万给你,剩下你卖多少都是你的。
路子我自己找,不过这黑白两条路就得靠徐总这样的人当保护伞了。
」这话听得毕超冷汗直流,别看他刚才呜呜渣渣的,真到正经事他还不是一样怂。
看毕超没说话,我继续说到:「我们老板是想找徐总这样的人合作,我也只不过是下面办事的,你要是有心帮忙,就给兄弟引荐引荐。
」听我说话江湖口气重,毕超也抹不开面子回到:「我鸡巴就一跑腿的,徐总家生意我哪开得了口,我都见不着他。
」「咋的,你这地位还赶不上牛亮?」「你认识雷哥?」我本想用牛秘书刺激一下这货,却不想这货在牛秘书面前也只不过是只蚂蚁。
「看来我找错人了,算了超哥,当我没说,来,喝酒喝酒。
」说着我又给毕超满了一杯。
听到我这么说毕超脸上终于有点挂不住了,急着问到:「啥呀,你怎么的找过雷哥啦?他都不行啊?」「我要找他还找你干啥呀?再说牛亮不是去什么塑料场了么?」「那他也好使啊,就他能跟徐总说得上话,别人谈啥生意。
」「行,那我找他,到时候钱、娘们儿都是人的,别说我没找过你。
」「啥钱又娘们儿的?」「超哥,我办事,想找个自己熟悉的,好处给自家兄弟,给他个牛大脑袋干鸡毛。
」「啥好处,你鸡巴别磨磨唧唧的。
」「我们老板这次是专门让我来平安发展业务,但是我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旮,还有别的地方,所以我得找个信得过的又有人脉的人办事儿,卖一台车一万的提成,另外给你配个女秘书,不耽误你平时上班。
」「那不就是卖车的么?」「卖车我就找刘燕儿(本名刘洪升,高中同班同学,娘炮,外号刘燕儿,家里是开4s店的)了,松原上个月26台,26万,你寻思寻思。
」「平安这小破县城,能卖得动么?」「那看你本事了,平安有几个有钱人你还不了解,一个月卖他三辆五辆的,对你不是啥难事吧。
」毕超从高中就不缺女人,都是女人缺心眼跟了他,但是钱的诱惑谁都抗拒不了。
「这样,再给你提个条件,一般车子到我手上我提5万的价钱,到你手上买多少都归你怎么样?」「我寻思寻思……」毕超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来。
话题没往下继续太多,从他的话中得知,徐仝刚的生意遍布平安,算是这里的土皇帝,楼盘开发,工厂开业,只要有投资的地方,他都会参与,毕超只是他投资公司下的一个挂牌经理,具体工作其实是跟徐大棒子手底下的小弟维护「治安」。
毕超终究上过学,比起每天打打杀杀的小混混,算是看得过眼的,生意有了纠纷,毕超第一个冲出来,他解决不了的,就是牛亮级别的出场,再搞不定估计就要硬来了。
第九十五章毕超说要回去考虑考虑,我给他时间。
这张空头支票给的价码还是蛮足的,对于没什么底气的年轻人来说是诱惑满满。
晚上在个小旅店开了房,等王海回来。
王海半夜12点才回来。
这马经理回到平安进了一趟塑料厂就回家了,再没出来。
这段时间没跟到牛秘书,经江湖朋友的通知,才知道这个牛秘书去了中心商场茶楼。
这茶楼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徐仝刚的老窝,他发迹的地方,也是我偷听姐夫和林军说话的地方。
王海跟到了茶楼,还没进去,就看到牛秘书从里面出来,还带了几个小弟,然后一路去了向北街。
在一个没挂牌的工厂大院,集结了三四十个人,个个高头大马,身穿皮衣头带帽子口罩,手里提着各种家伙,牛秘书进了院,却把一群人带进了厂房里。
王海在门口蹲守了几个小时,才见到牛秘书领着一群人出来,都收起了家伙,上了六辆面包车,不知开往哪里。
此时已经是晚上6点左右,王海去他朋友那里打探消息,才得知牛秘书这帮人刚刚摆平了一个工厂罢工的事,晚上去开庆功宴。
于是又到他们吃饭的地方跟到半夜他们散了才回。
第二天一早二人再度分道扬镳,王海去平安县集结几个可用之人,我则是实地考察一下徐仝刚的公司。
据毕超介绍,徐氏集团的注册办公地点在步行街一个很小的办公楼里,但是老板不在这,在茶楼里。
这小办公楼其实还不是一个独栋建筑,联排的二层小楼,上了二层,才看到一个不起眼的牌子写着徐氏集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挖掘机的。
不足400平米的办公室对外有个门厅,9点多了还锁着门没上班,透过玻璃门看进去,门口有个不大的门厅,里面是破破烂烂的办公桌,黑漆麻屋地看不清。
算了去附近逛逛吧。
这里离中心商场不远,走过去看看,还没到商场,忽然觉得这条路线选的不好,因为前面就是老姐的美甲店。
几年过去了,老姐还是在那冷清清的美甲店里,姐夫也依然开着出租车。
王海峰病了以后,姐夫不仅花光了自己存下来买车的钱,连家里的房子也卖了,一家人一晚回到解放前。
这几年美甲生意越来越不赚钱,老姐不得不拓展业务,纹眉、卖化妆品,最近还招了个年轻的小姑娘做纹身。
生活也算得过且过。
远远看到老姐还没开门的店铺,赶紧换了方向,往回走,在步行街里逛逛。
这个时间正是早餐的摊铺准备收档的时间,步行街街口有一个很大的摊铺到了这个时间还不少人光顾。
大冬天里喷香的豆腐脑和烧饼冒着热气,甚是诱人。
我早上吃了早餐都想过去再买一个。
刚站到摊铺前,看着案板后忙忙碌碌的几个人,不觉湿润了眼睛。
「凤姨!」一声呼唤惊得捡烧饼的女人一愣。
「小……小晨?」女人放下手中的抹布和夹子,傻傻地看着我。
「给我来俩烧饼,一碗豆腐脑。
」我缓缓地说到,生怕得来一句谩骂。
「哎,你坐那吧,我给你端过去。
」眼前这个动作麻利,略显沧桑的女人正是我曾朝思暮想多年的黄爱凤。
此时的爱凤再无当年的风姿绰约,消瘦的脸已无光彩焕发,黝黑的皮肤显示出生活的艰辛,眼纹和皱纹证明她已不再年轻,身材也不似当年丰满,头发是黄色的,依然是烫的卷发,没化妆显得有点老。
短短三年不见,当年令我神魂颠倒的女人变成了老太婆般的模样。
我对她的挂念倒不是还对她有所眷恋,只是总觉得她离开永新乡是因为我的伤害,是我让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爱凤端了豆腐脑和烧饼过来,冲我笑了一下,没说话就继续去忙了。
大冬天的,她在大饼铛前忙活,没穿棉外套,依然是爱穿紧身的衣服,身材瘦了一些,已经衬不出傲人的身材了。
吃完了东西,趁爱凤不注意匆匆离开烧饼摊。
重新来到徐氏集团门口时,却正赶上毕超在门口调戏前台的小姑娘。
这么大的公司一点都不正规,毕超这些员工穿的跟小混混没两样,前台小姑娘庸脂俗粉地跟网吧网管差不多。
见我过来,毕超赶紧给我拉到一边,叫我一会过来单独出去聊。
中午就在楼下一家饭馆,俩人特意要了个包间,聊天方便。
毕超同意了做我的下线,但是这事没报给徐总,意思是要自己接这个买卖,这就不好玩了,徐总不出面,要你何用。
「行,两个路子,一,我在上头提车,下面客户我联系,车一到我就交给你,然后上户、上牌,你来搞定,之后就交给客户,车嘛,检验保险都没问题,就是没税票,这就是你的事了。
」「啊?」「二,我提车,直接给你,给你内税票,说白了就是拿进口车当国产车卖,下家你联系,你得先垫付提车押金,卖多少都是你的。
」这说白了就是黑白两条路,一,是要你搞定白道,车子是水进来的,没交关税,你来搞定税的问题。
二,是搞定黑道,进口车当国产车卖,运输不能走官道,交易得暗地里进行,客户还要自己承担补税风险。
这黑白两道他毕超哪个都搞不定,看来他是把生意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跑跑腿就把钱赚了,老子弄这么一条无中生有的发财道就是要你把徐总套出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
听完我的要求,毕超憋红了脸,不知道说啥。
「你要弄不了,趁早跟徐总说,他要是有兴趣做这块业务,那你不就顺理成章成了负责人么?」「他要有兴趣就没我事了,我鸡巴就一跑腿的,昨晚碰局子都没我份。
」毕超说着流露出无奈的神色。
他的处境和为难正在我意料之中。
「什么碰局子?」「嗨,就是出去打围场,回来攒饭局,昨天一帮屄养的干活的闹事,雷哥安排人给他们削了一顿。
」「牛亮带头去的?」「他没去,这事一般他都不亲自出马,昨天他跟马总去什么马村了。
」「去村里干毛了?」我明知故问。
「说是徐总想收购村里的油田,让马总去看看,结果你猜咋地?鸡巴那个油田新来的经理是个鸡巴小屁孩,叫什么强,哎呀我操,贼鸡巴拽,给马总那怼的,当时雷哥说差点没干他,说是这几天准备去给他干了。
」得亏老子藏的深,马字村的人都知道我叫李嬴强,却不知道我也是永新乡的李晨,所以徐大棒子想要查我底细很难。
不过听到这我也是一背冷汗,妈的这个牛亮居然想暗算我,要不是今天来碰毕超,估计得吃亏,果然这江湖中人不能用道理理解。
「超哥,别扯没用的,卖车的事呢,我也仔细想过,这是小买卖,徐总确实可能看不上,这样,你考虑考虑,刚才说的这两条,哪一条你能办到我随时欢迎,要是你愿意,说句难听的,跟兄弟我,保你有钱赚。
想好了随时给我电话。
」毕超客气了一会儿,却也只能目送我这个财神爷。
大概是看到高中时老实巴交的蔫巴淘,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生意经理,一时间接受不了,对我说的还有所怀疑,毕超对我到底有多信任不知道,不过我给他开的是一个没风险的支票,只要你肯做,我就带你飞,任谁都不会不动心。
两条路给他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走白道,政府那帮人的嘴他倒贴钱都塞不满;走黑道利润大,而且好操作,只是他毕超没那个本事,只能投靠强手,他是聪明人,不会找牛亮,因为牛亮是大老虎,会吧肉吃的干净,不给他留汤,所以他也许会另请高明。
回到旅店,赶快联系王海,他在外面联络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几个可用之人,毕竟他王海从前没半点威望,结交之人多半都是吃干饭的。
没事的时候半点用没有,有事的时候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叫他不要再找了,赶快叫阿彪他们过来,牛亮想阴我,老子岂能等着你宰割。
第九十六章躺在旅店的小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爱凤,与她曾经激情的一夜,算是我最释放的一次。
跟操别的女人不一样,那一晚的激情,是得到梦中所想的痛快,是一辈子不能忘记的得意。
如今再见到爱凤的时候,是无限的惋惜和怜悯。
哎,老子以后发迹了,多养你一个又如何。
晚上睡不着,把王海叫醒。
「海哥,我姐夫现在干啥呢?」「啊?哦,你说我哥呀,还不就开出租呗。
」「那我姐呢?」「前几天我回家前儿,还瞅她开那个纹身店呢。
」……「他俩现在还欠多少饥荒?」「哎,三十几万吧!」「啊?你爹看病花那么多钱?」「不是,我哥那前儿借的高利贷,越欠越鸡巴多,小时候竟鸡巴说我没出息,他他妈更操蛋。
」「他俩拿啥还呢?」「还能拿啥还,开出租呗,挣那点钱不够还利息的。
」……阿彪他们来的很快,还是上次看井的那帮人,一来又是三十多个,这帮小子一过年就手痒痒,总觉得跟着我有活干。
好,来的正好,一辆卡车都给我拉三田去。
车子直接开到三田队上,都吃饱喝足了等着,柱子带着十几个工人见到这几十个彪形大汉又来队里以为又要抓贼,也摩拳擦掌誓死捍卫三田油井,我却让每个人都休息好,事情不要张扬出去。
我的情况大概都是老何和平哥向牛马汇报的,所以大概牛亮想要来教训我不过是以为我是个光杆司令。
果然牛亮这暴脾气没忍过两天,正月十五的下午就带着三辆面包车来队上找麻烦。
面包车开到三田栅栏门口,摁了几分钟喇叭,交没人来开门,于是下来两个小子把门栓打开,车子直接冲到院子里,面包车上噼里啪啦下来二十多个手拿棍棒的家伙,愣冲冲地就冲进了小楼里,头一个便是牛亮。
门厅里没人在,一帮人就四处找人,牛亮带着几个小子冲上二楼,正要开我办公室门,从背后几间房间里冲出来十几个大个直接扑向牛亮几个。
牛亮毕竟老江湖,身手不凡,头一个大个被他一个闪身躲过,就踹在大个肚子上,紧接着一脚踢翻在地。
阿彪带来的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愣头青,说到实战能力比不上牛亮这些老江湖,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过人多,牛亮带上来的七八个人很快就被冲出来的二十来号人淹没。
楼下的听到有声音刚要冲上来,就被食堂里冲出来的几十号人拦住,不到十几分钟,战斗结束,牛亮的人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硬气一点的还拼命挣扎想站起来,都被捆了。
阿彪这些人毕竟年轻下手不狠,相比于牛亮干伤的几个兄弟,对方的人都只是皮外伤,反倒是我们有几个人伤的更重,尤其是柱子带来的几个村民,说到打架相当不专业,自己伤的更重。
我从办公室里出来看了一下场面,对阿彪不满意地说到:「你们就这点本事啊,挠痒痒啊?这个给我吊到活动室去,剩下的客人好好招待招待。
」阿彪得令,把牛亮捆了绑到活动室吊了起来,剩下的被带到院里一顿痛打。
我一个转身带着王海又回到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阿彪他们打人的场面。
这次小伙子们知道该下狠手了,抄起家伙对着要害部位就是干,眼看着没过五分钟,断腿的、断手的、晕厥的,实在有点惨,做人不能太绝,我赶快让王海下去叫他们停手,这时候才去活动室会会这个雷哥。
第九十七章「牛秘书,来看兄弟,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啊,兄弟好准备点酒肉招待。
」「操你妈,少鸡巴跟你爹拽,老子砍人的时候,你妈还鸡巴是雏呢!呸!」「牛秘书,有话好说嘛,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骂我呀?」「骂你?我他妈还干你呢!」牛亮双手吊在上面,想用脚踢我,被我躲开了。
「牛秘书,你我都是给人办事的人,可能以前嘴上说话没把门的,惹您老生气,我这赔不是,今儿个过来砍我算咋回事?」「你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平安是斌哥的地盘,别鸡巴跟我俩扯犊子,油田斌哥收定了,你赶紧滚回家去吧,不然让你活不过明天。
」「不是,怎么我就蒙圈了?好像现在站着的是我吧,你要说狠话,先着地再说吧。
」「我操你妈了个屄的,你他妈是老几啊,弄俩小屄崽子跟我这比比划划的。
赶紧给老子放下来,不然让你横着出平安。
」「哎,这哪是求人的态度,叫声好听的。
」「我叫你妈了个屄,操。
」我不气,拉过门口倚门的凳子,坐了下来对后面的阿彪淡淡地说到:「打,打到喊爷爷为止。
」可能此刻我嘴里就差跟烟了,这样更像老大一些。
「我
喊你妈了个……啊……」阿彪一棍子就干在牛亮肚子上。
再看王海时,他却露出一丝惧意。
刚才王海就一直在我身后没出手,不是因为他受过伤碎过蛋,只是他知道这个牛亮在平安的斤两,把他惹了,如果没实力摁死他,后患无穷。
眼看着牛亮被打的叫破喉咙,也不见他求饶,哎,这个老江湖,这种场面见多了,只不过他比较幸运,经历过大风大浪还保持身体完整。
阿彪足足打了20多分钟,牛亮除了痛的尖叫并没求饶的表情。
我没那么重口味,看着人被打的面目全非,我也害怕,我自己都从来没打过架,怎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但是当我看到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对我怒目而视时,惧怕的心理驱使我要降伏这个妖魔。
「阿彪,你没吃饱啊?」阿彪听了我的话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扔掉了手中的棍子,把牛亮放了下来,牛亮被打的没力气,一下子就瘫在地上,阿彪蹲到地上,又抄起棍子,一棍子干在牛亮面门,紧接着听到牛亮咳嗽了几声,吐出几颗牙来。
牛亮门牙全掉了,嘴里竟然还骂骂咧咧的,各种不服气,阿彪急了,眼看我安排的任务完不成,赶紧到门后拎出一个铁锤,然后把牛亮的手摁在地上,用脚踩住牛亮的手腕,用铁锤砸他的手指。
一锤下去,只见牛亮张大了嘴大声喊着「啊啊啊啊」,血不停地从嘴里流到地上。
我离他们还有两米的距离,也不敢看牛亮的手,这一锤下去,砰的一声,手指肯定是废了。
一锤,两锤,三锤,每砸完一锤,阿彪就抬头看一眼牛亮,见他不求饶,就再来一锤。
砸到第四锤,终于听到牛亮的血盆大口中挣扎着嘶哑地挤出一声「爷爷……」阿彪停手回头看我,我闭眼点了一下头,阿彪赶紧放下锤子,把牛亮重新捆好。
我站起来,转头出门,脸上是面无表情的沉静,而心里似乎是经历了生死。
心脏突突地跳,心中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我不知是何时变得如此心狠,如此大胆,也许是被徐仝刚逼到了绝路,也许是被牛亮吃人的眼神吓得……王海跟在后面心慌的说话哆嗦,问我下一步怎么办,也许他也没料到我竟变得如此大胆,敢对老家的大哥下狠手。
我叫王海去楼下审一审其他被捆的人。
不一会儿,阿彪冲进了我的办公室,满脸泪水地跟我说牛亮已经捆好了,问下一步咋办。
原来阿彪也被吓得不知所措,他虽然出来混了好多年了,可是还没干过这样的事,这群长春来的弟兄,数他阿彪年纪最大,也才22岁,都是十几岁就出来混,跟着浩哥混车场子,真正的大场面没怎么见过,既期盼,真正见到时又恐惧。
冬天很冷,牛亮在血泊中晕了过去。
王海在下面审了半天,几个老油条本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开始都不说话,王海也只好动粗,不多久全招了。
这次牛亮来报复不是徐仝刚兄弟的意思,在他看来我就是个小角色,一来想教训我一下,二来想灭一灭六爷的威风,于是趁着刚打围场回来,兄弟们心气高就自作主张来干我,却没想到我得到毕超无意间透露的消息,早有准备。
徐仝刚惦记这个油田不是一天两天了,严旭来了不久就总想办法找麻烦,谁知这严旭城府极深,小风小浪根本不放在眼里,一年前,徐仝刚命马玉峰(马经理)来联系何志武,开价是给村里的提成加到18%,叫他想办法弄走严旭,老何的外甥胡涛不会干坏事,于是老何安排平哥在三田搞鬼,最后终于是搞走了严旭,可是徐仝刚的收购计划却不顺利,三田背后的老板六爷根本不出面,徐仝刚也不敢找上门谈收购,严旭临走前把事情交代的清楚,所以三田就这么停业在这。
这次徐仝刚见到有新的经理来接管,于是照方子抓药,又见我如此年轻,决定当面较量,才有了老何摆鸿门宴一出。
马玉峰本想用气势压倒我,然后提出收购一事,然后我再转告六爷,以为六爷得知地头蛇不好惹,就会妥协,把金山转手相让,却没想到我却给马玉峰怼了个狗血喷头。
徐仝刚兄弟下一步打算怎么整,这些手下人就不知道了。
总算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了,也清楚了老何为啥给马经理卖命。
不过,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严旭老谋深算,他都对付不了徐仝刚?他这么神通广大,一定查得到是徐仝刚想要搞三田,为什么我来之前却不告诉对手是谁?这下好了,敌我都摆在明面上了,谁都别玩阴的了。
妈的,既然阴的玩不成了,老何和平哥就没用了,要收拾就先收拾你俩。
中午,管了牛亮一伙一顿饭,凉水就馒头,不吃抽嘴巴,牛亮牙全被打掉了,没吃东西,我坐在他对面,冷眼看着他,他也愤怒地看着我。
「雷哥,我老板你应该知道是啥人吧,他让我来看着三田,我不会比严旭手软,你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应该懂规矩,再他妈敢闹事,我杀你全家。
」冷冰冰地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一个清瘦的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那是牛亮的老婆孩子,照片是十几年前的,孩子如今也都十几岁了,搞一张老照片不是找不到新的,而是向他展示实力,这么久的照片不是熟悉的人是拿不到的。
牛亮看了,一直不服气的眼神终于流露出恐惧,惊愕地看着照片,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了。
我站起身来,对着满脸伤痕的小弟说到:「给你们雷哥送回去,顺便带我向徐总问好,路上照顾好雷哥,死在路上,别他妈说我下手太狠。
」眼见着三辆面包车开走,我又让王海带几个人,开车在后面跟了一段。
恐惧要让他们带回家。
牛亮老婆的照片不难搞,只不过是王海出去打探消息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这照片啥时候照的,怎么落入别人之手,估计牛亮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它的威力就被放大了无数倍。
第九十八章老何在村里根基很深,他很会拉拢人,又知道如何对付村里没权没势的百姓,得了他恩惠的人称赞他领导有方,被他欺负的人敢怒不敢言。
柱子几个不免都是被何支书欺负的对象,说到这流氓支书的劣迹,那是三天三夜说不完。
何志武是个十足的流氓,扒寡妇门,挖绝户坟,暴打残疾人,没他不干的,十几年前,何志武还40几岁的时候,每天晚上睡的女人都不一样,听起来有些夸张,皇帝不过如此,可是他一个村支书就敢做到。
妇女主任那芳、计生主任杨芸,还有村里如今60多岁的老寡妇,都被他操过,说到这些时,柱子的一个兄弟还说到他二姨在他姨夫不在家的时候,也被何志武糟蹋了。
更有很多人说,十几年前,苞米地里干的刘寡妇滋哇乱叫的事,不少人都亲眼见到过。
如今快六十岁的何志武估计也是干不动了,消停了很多,村里没爷们的女人再不用躲着他走了。
柱子他们说的可能有些夸张,毕竟村里一共才这么两百多户人家,难不成都让他老何强占过?不过听得出来,这老何只对没依靠的人下手,他搞的女人,都是寡妇和留守妇女,家里有男人的不搞,他打的,都是五保户,残疾人。
多了不好说,20几个女人总是有的。
不过老何绝不是一个满脑子精液的好色之徒,而是一个有眼光有胆识的聪明流氓。
他懂的用政府拨下来的修路款,换成石子夯实的土道,不仅宽敞结实,还省了不少进了自己腰包;他懂的改粮库的记账,向上少报产值,把粮食卖了分给村民,还得上面的救济款;他懂的私自放猎户和渔民进山下湖,采了山货打了鱼虾,哪一点少了他的份;更懂的叫胡涛改油田账目,每年从三田拿到几十万。
村里芝麻绿豆大点的权利被他无限放大,他住着村里最大的瓦房,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花钱上了大学又在大城市里买房子成家。
而且他懂的丢芝麻捡西瓜的道理,他对村里大户的小恩小惠从不吝啬,这也是为啥他们霸占村支书十几年的原因,总有人拥护他。
说到平哥,柱子几个干脆怀疑他就是老何的私生子,他何志武风流一生,操过平哥他妈又有啥奇怪的。
不过我却能确定不是,因为何志武对于平哥只有利用,没有照顾,对他一点也不好。
……牛亮回平安的当天晚上,我便接到了徐仝刚的电话。
「喂,是李总吧,我是徐仝刚……这个,听说牛秘书不懂事,把您给得罪了,您这教训的是……嗯嗯……这个绝不是我的意思……我替他道歉。
关于收购的事吧,我也就是有个想法,你们严总要是有兴趣,找时间坐下来谈谈……嗯嗯……这生意的事儿嘛,别因为下面人不懂事坏了和气……嗯嗯……好,那我等你消息……嗯,好的,再见。
」挂了徐仝刚电话,又让阿彪他们更多加戒备,这两天我又搞了两辆面包车来,这么多人出行没车不方便。
而王海也把在林业局开车的那个战友挖了过来,又叫了几个平安当地的朋友过来跟我混。
不过我有言在先,油田没开业之前,这些人管饭没钱发。
阿彪一伙自不在话下,都觉得跟着我能干大事,王海叫的几个却都是慕名而来。
王海跟这几个人说,平安鼎鼎大名的地雷都让我给打成了残疾,这几个人也就铁了心跟我干。
不过胡涛年底结算给我剩的这点钱实在不禁花,我大概算了算,不给他们发钱,就光养活这几十张嘴,也挺不过俩月,所以,三田必须早点开张。
这段时间毕超一直没给我回复,估计他这条线要断了,而王海的战友也被我安排回林业局打听李伟的消息,另外几个平安来的弟兄也安排下去打探徐仝刚的消息。
二月中的下午,我带着王海下村里,来到小寡妇家。
小寡妇大半个月没见到王海,那叫一个热情,你王海晚上天天搂着小慧夜夜激情,小寡妇每晚却搂着半瘫的公公,不过,今天有正事儿办,王海也不打算留下过夜。
说起小慧这半个月在三田,倒也安安分分,奈何几十个血气方刚的光棍虎视眈眈,不过也都是眼馋的看着,小慧帮忙做饭,光棍们顶多是吃饭时趁接馒头的机会摸一把手。
这小慧本来在长春每晚几百上千的赚,现在来农村跟王海喝西北风,哪那么容易接受,只是王海承诺赚了钱给她分大头,她才同意。
书归正传,我和王海在小寡妇张秀琴家待到晚饭后,见到平哥回家待了半个小时又出门了,于是跟了上去,两人尾随平哥来到二癞子家,眼见平哥进了屋,就找个地方猫着,等他出来。
此时接到了王海战友的来信,李伟正从平安县开车赶回来,开的自然是林业局的车,到了新余乡,放下车,骑了个摩托车回来,王海战友一直跟到马字村。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李伟才从自己家出来,钻进了平哥家的大门,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我和王海却还在二癞子家门口傻等。
时间来到9点半,二癞子家的热闹还没散,平哥却自己出来,直奔小娟儿的小卖部。
平哥来到小卖部,依然走的是后门,我和王海耐心地等到小卖部的灯开了又灭,又过了十分钟,命王海猛地拽开白天被动过手脚的小卖部的前门,门开后,我和王海迅速冲进去,拨开电灯,只见小娟儿和平哥同在小炕上,披着同一张棉被,各自手搭凉棚挡着灯光,无比惊恐地看着破门而入的人,不过仔细一看是我和王海,似乎没那么怕了,而是气愤的表情。
「你俩他妈想干鸡巴啥?」刘玉娟恼羞成怒地骂问。
「你俩瞅瞅外面。
」我顺手指了指窗外。
小娟儿和平哥一时间一起看向窗外,隔着糊了塑料布的玻璃窗,隐约能看到一辆小箱货缓缓停到小卖部门口。
这车刘玉娟不会不认识,那是他老公贾村长的车,平事不是贾村长,就是贾村长的弟弟开着这辆车给小卖部补货。
这时,两人才真正吓出一身冷汗,手足无措间,只听到贾村长从驾驶位下来,关了车门,然后对着副驾驶座位下车的人问到:「屋里咋还点着灯呢,你刘婶儿干哈呢?」没听到另一个人的回答,就见小卖部的门开了,贾村长站在门口正要进来,而后面跟着的竟然是柱子。
「咋还打呢?货我都拉来了,直接送油田去是咋地?」贾村长开口问他媳妇刘玉娟,而此刻贾村长眼前的景象是小娟儿、平哥、我和王海四个人围着麻将桌扔着牌,小娟披着羽绒服,其他三个人衣着整齐,炉子灭了屋里很冷,四个人顶着寒冷码长城。
「啊?哦……哦,那个,先卸货吧,明天让他们自己来糗(取)吧。
」小娟儿是个聪明人只迟疑了一下,就赶紧圆了回来。
「手机咋滴还坏啦?」贾村长又问。
「嗯,完犊子了,摔了一下让我。
」小娟儿头也不抬,直盯盯看着牌桌。
于是贾村长带着柱子去卸车了。
此时的小娟儿和平哥才松了一口气,衣着整齐只是上半身,下半身还光着呢。
刚刚贾村长进门的时候,小娟儿动作快,
还穿了一条线裤,而平哥则是只穿好了皮大衣,光着屁股坐在冷板凳上假装打牌。
一切没那么巧合,老子算计你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初一到十五,贾村长不是带老婆回平安县就是在家守着老婆,李伟要陪局长值班,平哥这几天一直在家里过夜,相信李伟和小娟儿都憋坏了,今天刚好是这三个家庭能够正常运转的一天,料你们两对定是干柴烈火。
所以一大早我就命王海偷偷到小娟儿的小卖部,找机会搞坏小娟儿的手机,然后再让柱子去县里找贾村长,谎称油田跟小卖部进货,要大量的柴米油盐和零食啤酒,小娟儿让贾村长下了班赶快去进货送过来,贾村长打不通小娟儿电话,又有柱子报信于是信以为真,等他上好了货开车到家,正是我和王海捉奸的时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此刻平哥家里也乱套了。
阿彪带了几个大小伙子,根据王海战友的指示,在李伟钻进平哥家之后,扒着院墙看,等屋里闭了灯,又等了十几分钟,才翻墙闯进屋里,一进屋就大喊:「平哥,平哥,三田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被窝里打的火热的俩人,猛然被一群人拿电棒照着,都一副酒店里被民警破门的小姐和嫖客惊悚的样子,毕竟是偷情被抓,俩人都不敢说话,只是把旁边的孩子吓醒了,哇哇哭。
接着,阿彪一副平哥兄弟的嘴脸,呵斥了李伟一顿,骂他竟敢给平哥带绿帽,李伟和平哥媳妇韩娇娇都是有苦说不出,有理说不清,任凭阿彪打了李伟几个耳光,然后捆了起来,说要带去见平哥。
电光火石之间,两边的行动都完美达成,趁贾村长卸货的当口,小娟儿和平哥各自穿了裤子,重新坐回麻将桌前。
「嫂子,得罪了,我找平哥有点事,你回避一下呗。
」如今的刘玉娟可是不敢发火,虽然他老公贾志光是个气管炎,不过面对这么大一个绿帽子,怎么收拾她真不敢想。
小娟儿应了一声,就出去帮贾村长点货,此时平哥低着头,明白了我是设套整他,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平哥,刚才我兄弟去你家找你,没找着啊,但是呢,看到点不该看的,你说我是跟你说呢还是不跟你说呢?」大家心照不宣,平哥听了只是愤怒和害怕,抬起头瞪着我,没表态。
「你跟何志武的勾当,我权当没发生,冤有头债有主,没必要难为跑腿的,还是那句话,你在老何那,一条狗,跟着我,让你当大将。
」「说吧,你想咋地?」沉默了半天平哥终于说了句话。
「别样我说,你来说说,你跟老何、李伟到底啥关系。
」听到这两个名字,平哥几乎要飙泪了,呜咽之下,说出了原尾。
第九十九章平哥的生命真的可以用卑微来形容,因为母亲的改嫁,他从小便受到了身边人的歧视。
他的母亲在回到马字村以后,行为依然不检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搞过,就算在改嫁以后,有了老公,依然改不了红杏出墙的毛病,直到如今将近60岁的年纪,光顾她的老头依然络绎不绝,最令平哥觉得丢人的事,是五年前,他老娘跟隔壁村的焦氏父子在河边3p的事被传的满天飞,令平哥颜面尽失。
这老焦头是他老娘的姘头,可是他儿子比平哥还小也把他老娘操了,这让他平哥无地自容。
越是受压迫的人越会反抗,越是卑微的人越会要强。
平哥从小受到村里人的冷眼与歧视,却极其要面子,成年以后,每天要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在农村很少看到这么注重形象的人,20多岁的平哥到外面打工,受了很多苦,却衣锦还乡,10年间赚了十几万,回来给老家翻修了房子,可是任凭他再玉树临风,村里的姑娘还是看不上他,于是平哥30岁还没结婚。
在他32岁那年,在外打工的平哥带回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女人娇小身材,肚子微微隆起,是怀了平哥的孩子。
这个长相颇有南方姑娘秀气的女子,就是平哥后来的老婆韩娇娇,并不是什么南方人,是平哥在沈阳打工认识的,职业是酒吧坐台小姐,干不干净不知道,可是家庭成分很差,家里就是沈阳周边的农村,穷的很,韩娇娇倾慕于平哥的玉树临风又能说会道,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跟平哥回到吉林,她也是想摆脱那个拖累她的家庭。
漂亮的媳妇进门,着实让平哥风光了几天,可是依然无法阻止村民们背后的指指点点,都说他媳妇在外面不干净,不是好人家,可是这个韩娇娇自打进门之后安心相夫教子,邻居都不来往,村民们也就不说啥了。
风光的事接踵而来,一年后,三田开挖,在村里招募工人,十年打工经历的平哥,曾有幸在油田干过两年体力活,于是三田开业的时候,让平哥多多组织帮带新工人,这就给了平哥露脸风光的机会,于是他不遗余力地为严旭、为工人帮忙,得到了油田上上下下的敬佩,虽然不是队长,也不是领导,却像工会主席一样,组织工人活动,为大家办事。
从严旭给的协调费也能看出对平哥的信任,不过平哥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严旭只是在利用自己,在三田干了三年,拿的依然是普通工人的工资,只有在那为数不多的协调费上稍微得到一点甜头。
严旭任人唯亲,三田虽然有胡涛是老何的人,可是杨明、赵爱国等人都是严旭弄来的,他的套路是领导阶层多赚钱,对于下面的工人要强力压榨。
平哥不满自己这么突出的贡献换不来严旭的信任,也多次提出想要队长职务的要求,却都被严旭数落,这才给了老何空子钻。
平哥在小娟儿出去帮贾志光卸货的当口,简要叙述了他跟老何交易的经历。
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
徐仝刚命马玉涛来找何志武,商量收购三田的事,马玉涛是提前跟严旭打过交道的,知道这人不好惹,明的不行来暗的。
马玉涛给了何志武更高的提成,要他给严旭找点麻烦,于是何志武找到了平哥。
平哥起初是不想跟何志武合作的,毕竟何志武也是精明鬼,事成之后他得不到什么好处,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受够了严旭对自己的无视,而且在拉拢人方面显然老何更老练,从他给村民和干部分红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老何是舍得拿一点好处安抚下面人的。
不过尽管平哥答应给老何帮忙,却也只是给严旭搞了些隔靴搔痒的麻烦。
真正的麻烦来自去年上半年。
当时接近夏天,二井不知为啥突然喷油了,一队队长不在,平哥就首当其冲带人过去封堵,当时一个叫聂小俞的工人,不知怎么回事掉进了油井里,按照平事的预警演练,这也是小事一桩,可是队长不在,平哥指挥失误愣是花了20分钟才把人捞出来,人早没气了。
这个聂小俞是外地人,却在第二天有亲戚找上门来讨说法,严旭花了几十万平了事。
聂小俞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得而知,可是老何见到事情没搞大,就责骂平哥办事不利。
而同时,严旭也追究起来,到底是谁负责的,出了人命难道老板会不了了之?责任追到平哥这里,平哥怒了,跟严旭吵了一架,好在一起封井的几个工人劝说才免了,严旭扣了平哥三个月奖金,这事也就了了。
可是事情还每完,平哥刚从严旭办公室出来,就被几个工人架到了老何家,老何说聂小俞是平哥害死的,平哥正要解释自己只是指挥失误,旁边的几个工人却异口同声咬定聂小俞是平哥推下了油井,老何还在假装好人说是他老何安抚了一起的工人,才没把事情捅出去。
平哥是哑巴吃黄连,明知道是老何收买了工人陷害自己,抓了自己把柄,却无力反抗,因为如果老何报警,又有工人们作证,那他杀人的罪名就确定无误了。
平哥不知道是不是老何安排人把聂小俞推下了油井,只知道自己已经是老何的棋子。
接下来老何又命平哥和那芳给一队副队长姜翔做思想工作,怂恿姜翔去找严旭谈加薪的事,那芳一句一句地教磕磕巴巴的姜翔如何顶撞严旭,如何激怒严旭,到时候再有平哥在旁边添油加醋,于是就真正惹恼了严旭,而平哥提前准备的匕首,在关键时候被严旭夺了去,平哥眼看着自己的好友在自己的算计下,被严旭扎死。
此后,平哥一直睡不着觉,如今自己把柄落在老何手上,随时都可能送自己进监狱,而真正的幕后黑手何志武却坐收渔翁之利。
辗转反侧之后,平哥想出了一条金蝉脱壳之计。
他知道李伟将要随局长升迁,以后怎么也是松原市户籍科副科长,帮他把户口办过去,到时候改名换姓,认他一个村支书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他,况且等老何帮助徐仝刚拿到油田,自己对老何已经没有价值,不会追杀到底。
这样改名换姓并不是随便到派出所改了就行,要抹杀从前的名字和履历,必须要公安局户籍科内部人士才能办到,于是平哥来求李伟,李伟本是自己的死党,却在平哥最危难的关头趁火打劫,他垂涎于平哥老婆多时,一定要平哥献出老婆,而且要想改头换面,不仅需要城市户口的名额,还需要抹掉农村户口的信息,而这个户口的管理还需要村长处理。
平哥在受到李伟打劫的同时又受到了小娟儿的刁难,这贾村长是个气管炎,平时又不在村里,有事自然是找刘玉娟,这个刘玉娟同时也垂涎于平哥的玉树临风,竟提出要平哥献出肉身的条件。
晴天两个霹雳,让平哥好一阵懵逼,可是面对何志武的要挟,平哥最终选择了向李伟和小娟儿妥协,才有了白天平哥去给何志武跑腿,晚上陪刘玉娟睡,还让老婆陪李伟睡的伟大计划。
几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还真是佩服平哥的隐忍和对生存的渴望。
第一百章「不就是个何志武么,你怕他我可不怕,还是那句话,跟我干,给你好处。
我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今天的事就是给你个警告,以后不会拿这个事威胁你,你愿意和这个骚娘们儿上炕,我当没看见。
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想清楚了,我随时欢迎你,何志武,我帮你解决他。
」说完带着王海离开,留下平哥沉思……电话打给阿彪,叫他不要难为李伟和韩娇娇,李伟被打了几个耳光,又看着几个大汉莫名其妙地离开,自己也懵逼了…………第二天,王海开车带着我和小慧来到平安,这次是要正面会一会徐仝刚。
见面是我安排的,我谎称和老板沟通过,老板想要听一听徐总的条件,其实却是没这当子事,六爷根本不知道。
徐仝刚听了自然赶快安排时间。
见面的地点是一个不起眼的饭店,我要了个包间,故意没安排很大的排场,王海和小慧正装危坐。
对方也只来了三个人,徐仝刚,上高中的时候见过这货,开着豪车来学校接乃欣,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啥变化,第二个便是平安县的风云人物徐大棒子徐仝斌,这人长的一脸横肉,看着就不是善人,第三个是个司机,高大魁梧,真打起来,王海不是对手。
当然今天来不是为了打架。
徐仝刚很客气,他是有城府的人,不会像马玉峰牛亮那样以貌取人,我自然也以礼还之,不过我不怎么说话,免得说错。
话题很快入正,说到收购油田,徐仝刚表现出了诚意,金山银山愿意听我们的要求。
好,那我就说说。
「三田当年的基建费用大概是900多万,这只是挖井打孔和砌筑井台的费用,三年来的经营费,包括了打通渠道,维护设备以及打磨团队,怎么也要1000万,还没完,村里和集团关系的处理,也不只是每年那点提成,开挖的时候,出了很大一笔补偿金,然后就要说说三田的产值,按每年2000万保守估算,转让怎么也要未来5年的产值做出让金,其他的手续费、喝茶费就不算了,怎么也要一亿三千万吧,这个数徐总觉得能接受么?」听完我一番要价,徐仝斌几乎要站起来了,还是徐仝刚颇沉稳,一个眼神摁下了他弟弟。
「这个,小李啊,你们油田开发的时候用那么多钱了么?再说现在油田荒废,还有设备都旧了,用得着这么多转让金么,你徐哥是有心收拾这烂……额……这个油田,不用狮子大开口吓我吧。
」徐仝刚说到。
你是他妈谁哥呀,你要是我哥你家乃欣岂不是要喊我叔叔。
「徐总,这个是我们大老板的意思,当年开发三田,我们严总是花了大价钱请国家勘探队找的,又花了大价钱请的大庆油田的人过来管理,油田因为啥停业,大伙都清楚,这三田要是正常营业,每年的产值可能还不止这个数。
」我伸出三根手指冲徐仝刚摇了摇。
「行,那你就瞅瞅,你那破油井值不值这么多。
」说话的是徐仝斌,他被我这天价的要价惹恼了,这话不是吓唬我,意思是我想开业,那倒霉的事还在后头。
徐仝刚还是瞪了他弟弟一眼,不过我来不是被你吓的,六爷让我来接管三田,如果最后被你低价收走了,我岂不是白来了。
「徐总不要发火,我也是传达老板的意思,生意能不能成,你们合计合计,我做不了主,如果你们想通了,咱们再聊。
」徐仝刚三人目送,我带着王海和小慧起身走人。
菜还没上齐,酒只喝了两杯。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的会谈没达成一点共识,所以索性不要聊太久。
出来上了车,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妈的,别看刚才耀武扬威的,其实心里
突突得很,徐仝刚气场很大,跟这种人吃饭,根本咽不下去,装完了屄赶紧撤,省的露馅。
出来之后,我们找了个偏一点的小店,放开了吃一顿,王海也直说徐大棒子太吓人了,以后得小心点,我盘算着这事肯定没完,以他徐氏兄弟的做事风格,肯定是先找麻烦,然后再谈条件,直到你接受他们的条件为止。
徐仝刚到底有多大财力我不清楚,不过以我估计,即便是平安县首富也不过几千万的身家,他哪里拿得出上亿来。
我估计他就是想以几百万设备转让的价钱赶我们走,然后白捡便宜。
吃完了饭,正说该回去了,小慧却神秘兮兮的说要去接个人,于是王海开着车来到国瑞宾馆,这是平安唯一像样的酒店,好像还是国企开的,陈旧的设施,斑驳的墙面,大堂里挂着世界各地的时间。
我在大堂休息区沙发坐下,小慧打了个电话,叫人下楼,不多久电梯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袅袅倩影。
「咏莉!你咋来了?」看见老婆走过来,我腾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冲了过去,正想拥抱咏莉,却被她推开。
咏莉似乎很不高兴。
没错,来三田已经三个月了,除了隔三差五的电话问候,什么都没有,咏莉看着王海开车回松原接了小慧好几次,自己也多想问一句「小晨有没有让你把我接过去」。
独守空房,每天辛苦,也不知道我在这边过的如何,有没有出去乱搞。
咏莉看到王海能抽空回来看小慧,还把她接过来,我却连回来一趟都难,心里越来越伤心,好在有小慧时不时跟咏莉电话里安慰几句,说到这边很忙,李总一直没时间,三田发生的这么多凶险却没说,当然是我要她不要告诉咏莉,怕咏莉担心。
可是一个需要男人的年纪,眼看着刚得来的幸福越走越远,咏莉怎能忍受这么长时间的孤独,于是,她偷偷地跟小慧商量了一下,坐火车来看我。
甜言蜜语解释不了心头的思想,我又何尝不是时时挂念咏莉,此刻紧紧把咏莉拦在怀中,任凭她捶打,锤完了便是趴在我肩上大哭。
美景良宵,现在不是回油田的时候,带着咏莉冲进客房,还等什么……咏莉是上午到的,客房只开了一间,王海和小慧被我俩的气氛打动,哪还走得动,这对天天跟吃了春药似的男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和咏莉隔壁开了间房。
我跟咏莉先上的楼,在屋里说了一会儿情话,还没脱衣服,就听到隔壁床被撞的咚咚响。
妈的一对人肉活塞。
我也不甘示弱,看着尤物在床边怎能浪费,我轻轻附上咏莉的耳边,她以为我要说什么,我却舔了她的耳垂,这一下让咏莉哆嗦了一下,娇滴滴的把我推开,说了句讨厌。
许久没有泄火的我,已经是如箭在弦,把酒店的空调再调高几度,然后再爬过来抚摸咏莉的身体,亲吻她的嘴唇。
咏莉不反抗,她期待这个吻也很久了,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我拂过她的身体,从腰间摸到胸,咏莉的胸很大,隔着毛衣能感觉到她的肉香。
我没着急脱她衣服,而是从上面摸到了下面,咏莉穿了长裤,脚上穿了长筒靴没脱,我把靴子脱掉,露出黄色的毛袜子,靴子里一股热气涌出,我第一时间把咏莉双脚贴在我脸上,却吓得咏莉抽回双腿。
「你干嘛呀?」「闻香味!」我不依不饶,又拉回了双脚。
「滚犊子,脚丫子多臭啊?」「不臭,香的。
」说着又把似乎冒着热气的毛袜子凑到鼻子前用力闻着。
咏莉的脚确实不臭,而且我特别喜欢袜子棉花的香味。
「你可别舔啊,要不待会不让你亲我。
」不说还好,一说提醒我了,刚要张嘴咬,咏莉赶紧抽回双脚,然后躲到床上去,我哪能让你跑了,跟着跳上床,咏莉此时被我一追翻身趴在床上,正好被我扑到屁股,脸压在屁股上蹭了一下,赶紧伸手去解她裤腰带,然后把外裤一把拉下来。
此刻咏莉纤细玲珑的双腿被黑色的绒裤包裹着,更显性感,于是隔着绒裤把玩咏莉的双腿和屁股。
咏莉头埋在枕头里,趴在床上不动,任由我玩弄,隔着绒裤,我舔她大腿,咬她屁股,把她咬疼了,还叫一声用手打我一下。
顺着屁股沟,舌头来到跨间,用力顶她阴唇的位置,湿的不是我的口水,我能尝到一点咸咸的味道。
受不了了,把咏莉翻过来,咏莉还是用枕头挡着头,我把她绒裤拉下来,里面没穿线裤,直接是蕾丝的白色内裤,粘粘的屄水拉了一道长长的丝线连接内裤的中央和阴唇的中央。
我用舌头拦截拉丝,又顺着丝线跟到阴唇,这里已经是泛滥的涌泉,并不浓密的屄毛下一个干净还有点粉嫩的两片阴唇,中间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我用舌头舔了进去,吸光她屄外部的那些水,咏莉被我舔的「嗯嗯……啊啊……」乱叫,又特意用枕头捂住嘴。
就这么舔了很久,咏莉终于拿掉了枕头挣扎着对我喊:「亲老公,你赶紧进来吧!」我怎会拒绝老婆大人的命令,于是飞快地脱光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咏莉已经退到膝盖的裤子拽下来,挺着硬邦邦的鸡巴对准了咏莉的屄就是一枪,咏莉兴奋地坐起来抱住我,感受着许久不来的快感。
岂止是咏莉饥渴,我又何尝不是有枪没地放,在咏莉的身体里没走上几个回合,我便败走麦城。
咏莉意犹未尽,还在身下扭动着身子,却看到我已经在喘粗气了,有点不满意,但是也没责怪,主动把我鸡巴拔出来。
这下来的太快,我连退出来都没来得及,不过咏莉带了环不用担心怀孕的危险。
跪在咏莉面前,咏莉略显失望地看着我的鸡巴,这个让她欢喜让她愁的冤家,她知道我的能力,不像王海那么生猛,不过之前的相处她也习惯了,我没那么差,只是憋久了而已。
就这么跪了不到五分钟,第二次硬起,我和咏莉都再度兴奋起来,咏莉主动脱掉了刚才还穿着的毛衣,两人此时才是赤裸相见。
再度拥吻到一起,咏莉身上的体温再度上升,下半身还没凉又再度欲火中烧。
拥吻间,我把鸡巴再度送去黏糊糊滑溜溜的美屄。
我和咏莉对跪在床上,舌头一刻不分离,鸡巴在用力的抽插,干累了就一起倒在床上,保持姿势继续干。
「亲老公……亲哥哥呀……这次咋这么得劲?」咏莉在我身下激情的喊着,我闷声不说话,只是努力地耕地。
「老公……真舒服,爽……爽死了。
」说着咏莉又亲上了我的舌头。
传教士体位很累,不过在我膝盖承受不了之前,二弟先交了公粮。
射完了又趴在咏莉身上喘着粗气,咏莉抚摸着我的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屁股。
「你来了么?」我脸贴在咏莉奶子上问她。
「你没感觉啊?」「我不知道啊。
」「来了两次了,老公你真棒,干的我可爽了。
」咏莉这次应该是满意了。
就这么休息了一会儿,我大概是睡着了一会儿,忽然醒来,才发现鸡巴还软趴趴的躺在咏莉的屄里,自己也趴在咏莉身上,而咏莉已经拉过被子给我俩盖上了。
就这么一个温柔的动作,让我再度兴奋起来,鸡巴就在咏莉的屄里重新硬起来,咏莉感觉到了下身的胀大,看着我说:「还来呀?」「来!」第三次,于是第三次,从没有过的第三次。
推掉被子,又跪了起来,鸡巴有些酸,不过挡不住现在的兴奋。
刚干了两下,却听到房间门砰的一声开了,吓得我和咏莉赶紧拉过被子,都诧异地看着门口,却只见小慧和王海各自裹着浴巾走进来。
「一起呗!四个人一块多爽啊。
」原来我们进门仓促竟忘了锁门。
话出自小慧之口,这个老鸡啥没玩过。
「别膈应人,你俩快回去。
」咏莉在夜场干了这么多年妈妈桑,啥没见过,也不恼,用被子和我挡着身体冲小慧说着。
屋里咏莉年龄最大,她发话别人不敢造次。
「要不我出去,慧儿你陪小晨跟常姐玩。
」王海识时务,如今我是他老板,他怎敢跟老板玩换妻。
「来,你俩表演一段,给我俩助助兴。
」我这话一出口,就得来咏莉一记粉拳。
王海真不含糊,还没等俩女人反应,已经把小慧抱到窗帘下的沙发上,解开自己和小慧的浴巾,就要干起来。
小慧刚冲完澡,屄水干了,哪能让王海这么就进去,于是骂了一句王海鲁莽,就把王海的头摁倒跨间,我和咏莉都停下了动作,看着王海给小慧舔屄。
我和咏莉都不好意思打断他俩,于是只好看着二人胡来,没几分钟,小慧给舔湿了,王海就挺枪进来了,小慧被干了半天了,屄估计早肿了,王海一进来,小慧就有点受不了的喊了一句。
然后王海启动马达模式,高速表演。
我跟咏莉也看得兴起,相同的动作再来一次,咏莉有点尴尬,虽然自己也曾是风流女人,可是真在别人面前操屄,她还是有点放不开,总想拉被子盖身体,却都被我推开,于是床上一对,床下一对,客房里呻吟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