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中俺军师计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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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众头领正在聚义厅上商议事务,朱贵慌忙来报。
  “济州府差拨军官,带领约有二千人马,乘驾大小船二三百只,现在石碣村湖荡里屯住,特来报知。”
  王伦与吴用对望一眼,心知肚明。
  吴用那夜亲领周通,带着阮氏三雄偷袭黄安家族庄园。
  打破黄家寨,把粮食分给百姓,几世经营的黄家寨,瞬间变成一片白地。
  他如何肯罢休?
  黄家寨寨民去济州,击鼓鸣冤,哭诉知府。
  黄安自告奋勇,纠集官兵,要来报仇!
  发誓定要擒拿梁山泊一伙。
  王伦道:“官军将至,如何迎敌?”
  吴用起身。
  “不须兄长挂心,吴某自有措置。自古道:‘水来土掩,兵到将迎。”
  “军师既然有计策,众人可听差遣,不得有误!”
  “谨遵哥哥将令!”
  吴用随即唤阮氏兄弟,附耳低言道:“如此如此……”
  又唤崔道成、邱小乙受计道:“你两个这般这般……。”
  再叫杜迁、韩伯龙,依次受计而行!
  再说济州府尹,这些日子不断收到被梁山泊借粮的地方豪绅,来州里状告梁山泊一众人,杀人放火,劫持粮食。
  黄安道:“如果任由这帮贼男女胡闹,说不得要攻略城池,要来奈何我们城子。”
  “梁山泊内芦苇丛生,谁人敢为我出力?”
  黄安大叫道:“小人久练兵马,熟读兵书,当奋死为国出力,报答恩相。”
  府尹大喜!
  “将军,既有宏远,国家之福,我再写文书,叫一应郡县,严禁船只入泊,配合将军行事如何?”
  “如此最好,定然捉拿了这伙强人,解来州里,叫他们好看。”
  府尹当衙,差团练使黄安并本府捕盗官二员,带领二千余人,拘集本处船只,就石碣村湖荡调拨,分开船只作两路来取泊子。
  黄安也是善于此道,几番也抓拿了泊子里的水寇,都在岸边斩首示众,要么在金沙滩插标斩首,血腥镇压这些水寇。
  附近乡绅财阀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安排庄客充作后勤,也都希望早灭了梁山泊,好恢复昔日的安定。
  一时间,黄安众星拱月,飘飘欲仙。
  下乡一次,有豪强送了许多黄白之物。再把梁山泊这伙贼人抓了,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如何不欢喜?
  黄安,分兵心腹将校山南山北拦住要道,围住山寨。
  亲自带领人马上船,摇旗呐喊,杀奔金沙滩来。
  黄安早在石碣村抓来向导,加上本身也熟悉这梁山泊环境,横冲直撞。
  不多时远远看到金沙滩,迎面远远的看见三只船来,每只船头立着三个人,每只船上有四五个人。
  只听船上一人唱道:“打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酷吏赃官都杀尽,忠心报答赵官家。”
  船内有认得的,对黄安说:“这三只船上是阮家弟兄,他们原是石碣村的三个大虫,好赌成性,今也上山,投靠了王伦,做了贼人。”
  黄安冷笑。
  “刁民就是刁民,逃跑作乱,众人与我一起上前,拿了这三人,我自有重赏。”
  二边早有两边有四五十只船,一齐发着喊,杀奔前去。
  三阮,三只船唿哨了一声,也不答话,一齐便回。
  黄安这边因为熟悉泊内都是快船,轻便为主,机动性强。
  “弓箭手放箭,射杀了这厮们。”
  顿时后面船只箭雨如飞。
  三阮早备了湿牛皮,外面又用油浸泡了,再抹了一层厚厚的淤泥,遮挡箭矢。
  箭只如雨射来,如泥沉大海
  三阮在前面哈哈大笑。
  一人继续唱道:“老爷生长石碣村,禀性生来要杀人。先斩黄安团练首,京师献与赵王君。”
  黄安大骂!
  “无耻草寇,一个不留!”
  三阮哈哈大笑!
  “无能黄安,休想抓住你爷爷!”
  黄安听了,手内枪拈搭动,气的大叫,只顾叫众人追赶。
  追赶了三四里,偏离的金沙滩的水港,芦苇丛生,转眼不见了三阮。
  黄安正在生气,身后飞也似一艘小船划来报道:“团练且不要赶!我们中了他的计了。”
  黄安大惊:“如何中了他的计?”
  小船上的答道:“我们按照计策,众将依次前进,直追他们的水寇到深处,山南,山北的兄弟都待要上岸,没想这厮门在岸边芦苇丛里,放起来石灰罐子、硫磺罐,如雨点一般打将来,俺们睁不开眼,身后又冒出有一二百人,几十艘船只拦住退路,船上弩箭似飞蝗一般射将来。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他们杀了大半,捉得捉,逃得逃,杀得杀了。我逃得性命,特来寻团练,快走,恐中了他们的计了。”
  黄安听得说了,叫苦不迭。
  “怎得他们这么厉害?”
  忙把白旗招动,教众船不要去赶,且一发回来。那众船才拨得转头,未曾行动。
  “将军速撤,整顿军马徐徐图之。”
  黄安不解道:“他们多少人马,竟敢抵抗官兵?”
  小校道:“他们一伙,今非昔比,这为首的白衣秀士王伦智勇双全,手下都是犯下弥天大罪的亡命之徒。”
  话犹未了,一声炮响,芦苇丛里,打出石灰罐子,箭镞齐发,不知道梁山泊众人在哪里。
  加上官兵,刚得了撤退将令,心中更慌,兵败如山倒,一窝蜂调转船头夺命而逃。
  从芦苇丛中冲出二三十余艘快船,三阮在前,口里吹着胡哨。
  芦苇丛中红旗转动,齐声呐喊,弓箭齐发。
  “黄安,鱼肉百姓,今日叫你有去无回。”
  黄安大慌,叫军士尽力摇船快走。
  夺路赶到金沙滩方向,只见金沙滩上留守,准备近攻旱路的军士,早已经大败,军马被夺,军卒正在逃奔。
  远远看着岸边射死的军士,染红了水域。
  来不及上船,落水的正在被梁山泊捉拿。
  黄安不敢来救,眼睁睁的看官兵大多被杀。
  金沙滩上,梁山有一路人马,早看见黄安船只。
  “那人便是黄安!”
  抢出二三十艘船,来劫黄安的官船。
  “黄安哪里走?”
  黄安大急,船舰太慢,看着追兵四面八方而来,弃了船座,抢了一艘快船,冒着箭雨,指挥众人往岸边划去。
  梁山泊众人在后追赶,慌不择路,往小港里转。
  芦苇丛中冷不丁的又冒出挠钩,连人和船被拖去芦苇丛中,黄安不敢救应,只顾往岸边划去。
  好不容易上了岸,点看身边军马,只有三五十人,并不见岸边留守的军士。
  马匹也无。众人护住黄安,丢盔弃甲,往济州而奔。
  行不到二十余里,众人稍作喘息。
  黄安扼腕哀叹。
  “还没看到一个正主,这便输了?”
  众军士都惊魂失措道:“端的是神出鬼没。”
  砰的一声炮响,山后撞出一镖军马,有百余人。
  为首二个大汉,大喊道:“嘿嘿!无脑黄安,中俺军师计了。”
  “梁山杜迁,韩伯龙在此等候多时,黄安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