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听劝吧，别瞎整了！
走在街上，小团团也不敢多问。
杨歌疲惫的哈欠连天，还没走几步，就找了个长椅，坐着打起了瞌睡。
连包子差点掉地上都没发觉。
这个时间，不少人起来晨练。
一开始小团团还庆幸，没人注意到他们。
可时间一长，就有些大爷大妈凑了过来。
“呀，这不是杨歌吗？”
“对啊，他怎么睡在这里？”
“你们没听说吗？那个山河大学建是建成了，但第一年招生，没啥宣传的，这杨歌怕是为这发愁呢！”
“真难为这小伙子了，年纪轻轻，想法是不错，但太天真了！”
“谁说不是呢，我儿子都快四十了，垒个猪圈还要找人谋划几下，这可是大学啊，没想的那么容易！”
“小伙子，别愁了，有人报名就招进来，先把学校搞起来，以后不就可以宣传了？”
“万事开头难，这能开头就不错了，别想着做到尽善尽美！”
这些老人家大部分都有孙子孙女。
就算平时不看直播，也都听说了杨歌的事迹。
本来他们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难的。
但经不住孙子孙女们每天汇报建校进度啊。
时间一长，也就对这事上了心。
知道最近网络上最热门的是，各大高校用宣传片打PK。
在他们看来，大学大学，能让大孩子学好，以后走向社会，能养家糊口，不给社会添乱，就很好了！
“孩子，咱不跟那些人P，让他们P去！”
“就是，P来P去，也就那么回事，我双胞胎孙子，去年上清北，人家俩学校多低调啊！”
“实在不行，咱就有什么说什么，别整那些咋呼呼的……指定没啥别的，才那么整！”
大爷大妈们越凑越多。
不一会儿就把两人坐着的长椅包围了起来。
小团团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中，羞愧地头都不敢抬。
“大爷大妈，咱们实在是没啥好说的！”
她小心翼翼地说完，看了眼被吵醒后一脸懵逼的杨歌，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大爷大妈在安慰你呢，让你别太累！”
其实，小团团也想劝杨歌别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跟那些高校比什么。
山河大学现在的热度这么高，来报名的一定不在少数。
照单全收的话，不愁招不到学生啊！
何必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杨歌见大爷大妈面色和善，那眼神就跟看自家大孙子似的。
他连忙把没吃完的包子包起来，背在身后。
“让大爷大妈见笑了，很感谢你们的关心，但是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做宣传。”
杨歌一宿没睡，看起来无精打采，这在大爷大妈看来，他是再勉强支撑。
这个解释也显得有心无力。
“瞅瞅这孩子，头发都快愁白了！”
大爷大妈一口一个心疼。
杨歌这边是一听一个不吱声。
他满脑子里都是那些令人动容的片段，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别的。
有些路人看到这边很热闹，走过来一探究竟。
当他们发现杨歌时，都纷纷举起手机拍照，录视频。
有的还把上前拉着他说话的大爷大妈也录了进去。
小团团想制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几分钟不到，杨歌就冲上了热搜，还占了三条。
#山河大学宣传片愁煞杨歌
#高校宣传片大乱斗，山河大学没参与？
#连宣传片都做不出来的山河大学，潜质在哪？
无论内容是什么，这标题都够挑动情绪的。
杨歌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咧嘴一笑。
小团团不知道他笑什么。
跟在身后，小声地问他。
“杨歌，咱们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了？你还笑得出来！”
杨歌挥手跟大爷大妈道别。
皱起眉头，认真地看着小团团。
“我真的像照片里那么憔悴吗？”
小团团哭笑不得，这都火烧眉毛了，还管憔悴不憔悴？
看她不说话，杨歌摸了摸下颌的胡渣。
“看来，以后是得多注意形象了，不能给山河大学丢脸。”
小团团无言以对。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他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那些路人拍的照片，实在太差了，完全没有抓住杨歌的精髓。
……
杨歌整理出来的路线片段，摆满了整个屏幕。
小团团这才明白，他这一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可是，这些录像片段有什么用呢？
最多就是拿来当作建校史料，难不成在这些片段里面挑几个出来作为宣传片的背景？
离谱！
要是这么做，山河大学又要被骂了。
而且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杨歌，我认识几个摄影师，他们的设备很齐全，也很专业。”
“而且，其中一个还跟明星合作过，收费方面可以谈。”
她觉得，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就算杨歌有自己的想法，最好还是请专业团队出马，制作一个备用的比较好。
万一杨歌自己搞砸了。
大不了自己澄清下，说那是前菜。
只给大家尝尝鲜。
然后，再趁机发布真正的宣传片，这样不仅可以满足大家对山河大学的期待，还能继续保持热度。
一举两得！
杨歌不停地翻看着那些片段，摆了摆手。
“用不着，有那些钱还不如给每个宿舍楼安装一台净水机，配几台冰箱，或者洗衣机实用！”
他这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小团团气得脸颊鼓了起来。
“你没看到吗？其他高校的宣传片都是专业团队拍摄制作的，你制作过几个？”
“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不是你之前一直教我的？”
“怎么到了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你这么犟呢！”
小团团双手叉腰，恨不得立刻马上把摄影师朋友叫过来，当面给杨歌露两手，让他有点自知之明。
杨歌扭过头来，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
打开点击量比较高的几个宣传片，一一播放给她看。
“看完了吗？”
“嗯，完了。”
“他们展示的科研成果，师资团队，海外合作高校等等，我们有吗？”
“当然……没有！”
小团团戳着腮帮子，翻了个白眼。
是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拍摄团队再专业，不可能凭空捏造点优势出来。
这个年代，网络不仅仅是放大镜，还是X光机，什么真相扒不出来。
“那怎么办？难道听大妈大爷的话，咱不整了？”
小团团忧心忡忡。
杨歌：“整！按我说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