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很难想象,厉少的心情会被感情影响呢。”
她听完,便不禁讽刺了一句。
厉衍爵都那么残忍的,让她药流掉孩子,怎么可能因为离婚,就心情不好呢。
恐怕她的离开,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起码……
他不需要再对着,开车撞他的一张脸了。
厉家那群人,一定是拍手称快的吧。
而她在厉家的一切,都会被干干净净的抹去。
“你不用想象,你来就看到了,我真……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他绝对是因为女人才这样!”安娜思路清晰,直戳要害。
但白歆羽却没任何兴致,她低落着声音,说,“抱歉安娜,我已经决定辞职,去找新工作了。”
“咳咳……”
安娜听后,就在那边猛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被呛到了一样!
“歆羽,你等下。”
那边传来一阵窸窣声。
白歆羽深深吸了一口气,等着安娜。
过了一会儿,她就听到安娜清了清嗓子,问,“歆羽,你家住哪里啊……”
“怎么了。”白歆羽蹙了眉头,有点警惕起来。
“就是既然你辞职,我负责帮你收东西啊,没有地址,我怎么联系快递给你送啊。”安娜解释,不忘安抚她,“安啦,你赶紧把地址发给我,我帮你处理。”
白歆羽继而想到,自己的东西还在厉氏。
原本,她打算下班后,自己回去取的。
既然有安娜这个可靠的人帮忙,她也没有推三堵四,便说了个地址给她。
而厉氏集团这边——
安娜的笔,在纸上刷刷刷几下,记下了地址,随手递给了徐岩。
徐岩则满心欢喜的收下,转头就进了总裁办公室。
他将纸张放到厉衍爵的面前,解释说明,“这是白助理的地址。”
厉衍爵眸子冷凝,将纸往他面前一扔,“你拿来这个做什么!”
徐岩迎上他的怒火,但却不惧,连忙说,“白助理让我帮忙把她的东西,送到这个地址去,但我没车啊,所以就想蹭一下您的车。”
这话,已经够委婉了。
不是厉衍爵想去那个地址,而是他给白歆羽送东西,需要蹭厉衍爵的车,只能劳顿厉衍爵跟他一起,跑这么一趟了。
“出去!”
男人微蹙眉头,撵他走人。
徐岩连忙拿好纸张,走了出去。
想了下,自家总裁只让自己出去,但没说不行。
看来,这事儿成了!
……
沈佳容亲手煮了一壶茶,然后翻看眼前的资料页。
“这些是跟阿衍有接触的女人?”她看着薄薄的一层,不禁蹙眉,“有点少。”
温煦点头,“嗯,寥寥几位,夫人想从里面,挑出来一位做少爷的未婚妻,选择余地并不多。”
“我暂且先选一位出来,让她占好位置,也好让阿衍收收心,绝了阿衍对那个害人精的心思。”沈佳容翻了几下,看到苏微澜的资料,指给温煦,“我看这个苏微澜就不错,身世清白,逢年过节都会给我准备礼物,会讨我欢心,比起那个害人精,好上太多。”
“可是这个苏微澜,现在跟席二少是公开的恋人,虽然是假情侣,一直感情不睦,但她和席二少以前就是恋人,两个人纠葛太多,我看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样。”沈佳容又潦草的翻了几页,蹙了眉头,“这个乔安染,我见过一面,但她有丑闻,跟导演眉来眼去,也不行。”
她挑来挑去,嫌弃了个遍,最后还是选了苏微澜,拨了她的号码——
“微澜,你觉得我家阿衍怎么样?”
……
苏微澜挂断了电话,看向在旁边玩游戏的席司谨,用胳膊肘捣他一下,扬眉,“猜猜,刚刚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席司谨刚完成了三杀,就差一点,即可四杀!
结果被苏微澜这么一捣,被敌方反杀!
他气得想摔手机,瞪一眼她,“还能有谁,难道你有姘头?”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苏微澜翻他白眼,“席司谨你个坏蛋,我要是搞姘头,我能告诉你?!”
“行吧,你不说,我也懒得问。”席司谨伸手摸来她的剧本,塞到她怀里,嫌弃的瞥她一眼,“一边背台词去,别打扰本少爷打游戏!”
“游戏你个头!”她被他的态度惹火,拿着剧本就往他的后腰敲了两下,“实话告诉你吧,刚刚是厉夫人,也就是厉衍爵的母亲,打电话给我,问要不要做厉少的未婚妻?傻眼了吧,嗝屁了吧,比不上了吧!哼!”
她存心气他,然后就双手掐腰,昂头傲娇!
闻言,席司谨的眼底划过一抹令人看不清的痕迹,继而他便嗤笑一声,“那你去啊,看厉衍爵要不要退货了。”
“你……”她被气了个够呛,“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说的是实话。”他无辜的耸肩,“你尽管去试,被退货了算我的,没退货算你的,去吧去吧……”
“混蛋!”她气得摔了剧本,然后乍然想到什么,赶忙打电话给白歆羽。
“喂,白助理么?我是微澜,你应该记得我吧。”她都不知,从何说起,尴尬的,不由干笑了两声。
白歆羽接到苏微澜这个电话,也觉得诧异,但还是友好的询问,“是我,你有事么?”
“我确实有个事,但是……”这边,苏微澜已经憋得脸红。
她知道,该把这件事委婉的告诉白歆羽。
但她大大咧咧惯了,完全不知,含蓄点该怎么说。
索性一个咬牙,全部秃噜了出来,“沈佳容要给厉衍爵选未婚妻的事,你知不知道?她刚刚都找到我这边了,你跟厉衍爵怎么了!要赶紧和好啊!”
白歆羽听着,心头被狠狠的一揪,掀起了层层涟漪。
他们刚刚离婚,沈佳容就迫不及待,给厉衍爵选未婚妻了?
就那么急么?
也是。
厉衍爵怕是想摆脱她,已经很久了。
现在乍然回到单身,自然要赶紧迎接各种女人了……
而她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一个被定义成“耻辱”的过客罢了。
一时间,她心酸难当,对着手机的话筒,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