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澈仰天长啸。假的!通通都是假的!都是冰红茶!八个坐标,三天时间,推土机般搜刮连滋泥都给掀了。还是毛也没有。心里些许侥幸直接破灭。看来只能指望海妖老铁们了。可…剩下十三天怎么过啊,现在看到海就头痛。回家?他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不!!!”…龙虎山。张道之放下茶杯拿出手机。前头金授放花灯,他开完茶话会便去了趟藏西。接着了解完情况整整守了半年。结果一无所获。当时都怀疑金授是不是玩僵尸脑子玩出毛病了。可一看那清明眼神又不像。得。打道回府呗。当然,并不是搁置此事,回龙虎山主要目的是查查资料。虽然道统传记跟话本故事大差不差。但放的屁相对而言要少许多,说不得有些线索。遗憾事与愿违。翻遍了藏书依然没有发现。思来想去,张道之打算联系江澈同他讲讲这事。没办法…现实与想象差距太大。原本他想着自己天人扛把子总能看出些端倪吧?那不妨等有发现再分享情报。也免得闹个乌龙不是。谁知屁股放下去印到蜡里面了呢?…风和日丽,海天一线。荒芜小岛沙滩前一米长龙人立负手。嘟嘟…“嗯?”喉咙间震动不断,江澈喜色一闪连忙吐出手机。“啊?”不想屏幕里显示的是老天师。还以为小青呢。不过老天师找自己干嘛呢?带着疑惑江澈爪子轻点接通电话。“老天师?”“嗯嗯是我,江澈你现在方便吗?”“怎么了?”“这样的,月精福泽之前金授在藏西发现天空中有金光,实质的,然后我去那边守了半年没什么发现,你要有空我去找你或者你来龙虎山都行,细嗦。”“我去好了。”“行。”两人都没含蓄,开门见山。嘟嘟…江澈挂断电话。金光?还是月轮雨前一天出现的?会是什么?机缘?隐秘?镇邪碑?心念转动,江澈想到数种可能。不过还得看看才知道。估计那金光不简单。毕竟金授法师与老天师都找不出苗头的东西太少了。两人是真正的情报怪。自己跟小青知道的隐秘也大多由他两给予。“轰!”方圆十丈地面陡然下陷三尺。滚滚雷音呼啸,匹练似的白色如同闪电奔向远方。三分钟后。江澈以人形态出现于龙虎祖庭。“好家伙,这么快啊?”屋里头只有老天师一个人。他手上茶杯将将端起,面上残留诧异的表情。属实是没想到江澈速度有这快。“好年轻!”江澈扯把椅子坐下,也蛮意外的。他跟老天师还是首次见面,以前看照片可是个老头子呢。现在这打眼一瞧顶多二十七八。还挺帅。再观其气机轻微逸散,应该是那天夜里突破天人返老还童。不过这些话就免谈了。同境界粗略瞧瞧便知高低,没必要摆台面发问。“那是。”张道之得意一笑:“暮年回春,此间种种感受有益心灵,这模样说不得要保持一段时间了。”年轻不是为了臭美。以他三花圆融的境界还会在意什么皮肉表象?练心罢了。“茶喝完走呗。”江澈翘起腿,弹出一缕金焰绕着茶壶转了一圈:“说实话您跟金授法师都没个眉目我大概率白给。”他心里是清楚的。老天师找他也就抱着试试的想法,毕竟自己实力更强。当然,自己同样想试试。这么好的线索放掉太可惜。“唉。”张道之叹了口气,半开玩笑:“我倒是希望有老祖揭棺而起呢,话本吹得那么哇噻指不定有真神仙。”昆仑种种…让人不得不怀疑历史断层隐藏了些什么惊天秘闻。这也是他说起先人的原因。而且面对未知相信任何智慧生灵都不会天真乐观。只会往坏处想。现阶段人人有病,病名——极度被迫害妄想症,那是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起。“可能性还是小。”江澈否认:“目前而言先把昆仑搞清楚就行。”他心里才烦呢。赵印不就典型的没死干净么?不然他早回家睡大觉了。哪至于天南海北的跑。只恨自己没死神小学生那能力,分析不出四五六。而且暂时还不能说,他总觉得镇邪碑有问题。“一时半会没头绪的。”张道之摇头,眯起眼睛:“空间技术科技还差得远。”昆仑山已经沉寂了。镜面折叠空间再没出现过,国家往里送人屁用没有。“慢慢来吧。”江澈喝了口茶。国家搞什么他懒得管。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镇邪碑之事。或许这玩意是唯一能揭开历史面纱的东西。昆仑山?下下之选。“也对。”张道之神色平静:“居安思危多了人就神经得很。”猜测总是猜测。自己把自己吓得头皮发麻怪傻的。看看网上讲得多好——我们的世界有着璀璨辉煌的历史,现在时代大浪把我们推上台前,该我们去辉煌了。“摸就对了。”江澈笑道:“乐观与悲观并不冲突,两手打算嘛。”反正他是从来都是这样。不把事想太好,也不把事想太坏。尽力而为。“走,去藏西瞅瞅。”张道之放下茶杯,忽然奸笑:“金授八成还在捣鼓他家僵尸儿子。”“啊?”江澈疑惑走向门外。“你不知道?”“嗯。”“没关系,去了就知道了。”“那行。”“诶!别飞那么快!”“我得早点去知道金授法师在干嘛。”“轰轰!”“…”山头上方江澈陡然加速,张道之傻眼却拍马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