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一肚子火,久久无眠,小青则面容恬静的进入梦乡。有罪,男默女睡。光幕外天地剪影,几轮人造圆月高挂。恍惚间江澈似乎看到时河中有男子举杯,倒下惆怅酒水。他说——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我出门了。”大门前江澈一身赛博铠甲晃眼无比。好好睡一觉的想法到底是落空了,沙发上蜷了一晚上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小青,甚至眼睛一刻也不敢闭上。“回来吃饭吗?”小青撑着身子哈欠连天,流仙裙下的身材曲线异常美妙。“不一定。”江澈边往外走,边说道:“到时候给我留一份。”如今保鲜技术相当离谱的。理论上数千年之后依然同刚出锅时没有区别。“好吧,自己小心。”小青重新揉进流沙堆里。江澈要做的事情她帮不上忙,平日搁家里貌美如花便好,只在必要时打打配合,顺便刷一波存在感。“放心~”江澈悬浮半空,遁入物质界。凤起星的天候乃人为操控,一月可看四季轮转。今天大晴,是夏。隐藏好身形,江澈往南部飞去。虽然星球上不限制灵尊御空,但他不想太过招摇,而此行的目的地是凤起星的三座主城之一——花界天。大域中央星会有许多宗门圣地驻扎。做生意,收门人。如先前的云雾山,便是凤起大域藏烟星系最强的道统,当然,里头也有大域掌权的意思。并非钳制。不过是出现纷争时方便这些宗门能更快投人罢了。宗派与宗派之间免不了摩擦,高境界火并常有之事,五境还好,六境打出火气星系根本承受不住,崩灭眨眼之间。大域必须制止这种行为。所以政策出台后强者们很少激情互殴。一般都是骂骂咧咧,自觉到中央星慢慢打官司调解。但没人怨言。大域的理念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妨碍道统群星璀璨,也护了芸芸众生死于冤枉。灵尊之后江澈遁速极快。不多时视野尽头便被无数姹紫嫣红的巨大花朵占据。花界天字如其名,一座花之城。其中的所有花皆是真的,人为改造后才变成了形形色色的建筑。落在城市边缘,江澈改为步行。有简单却完美的谎言打掩护,他不必藏着掖着,大域也不会监视他猜个真假,放开手脚执行计划便可。他的开刀目标是苍一圣地。赵印极为推崇这个宗门,因为苍一圣地藏着一颗未被发掘的万星核,这玩意对第五境的作用堪称大经验丹,一颗吞下哪怕以江澈的根基都能直接破境。并且这个宗门相对很弱。赵印原话是:又菜又爱装,该杀。明里暗里他数次吐露偷家的决心,可惜那时的他已经是江澈座下头号工具人,行事由不得自身意志。想到这江澈忍不住暗笑。寂灭时代这条时间线赵印无疑是纯纯的牛马,任劳任怨搭建昆仑帝阵,却天天跟过街老鼠一样被众生唾弃。其实天心很照顾赵印的面子了。何止封号怕死大帝。后期的赵印落魄到不被众生承认,拒绝他历史留名。当真晚年不详,凄惨无比。至于怎么搭苍一的线...很简单,投其所好。一个作风有问题的宗门肯定有一个歪歪扭扭的上梁。苍一圣地的圣主跟圣子都不是个东西。作为星系霸主,他俩带头搞事,跟人沾边的事那是一件不做,若无大域底线,整个就一魔门。即便如此,苍一星也是乌烟瘴气。但他们做得很隐晦。比如苍一圣子有龙阳之好,这事可是除了圣主之外无人知晓的。现在多一个。其实江澈挺不想这样。奈何打开局面牺牲再所难免,苍一圣地是计划中极为重要的一环,为了今后,区区色相何足挂齿?何况顶多一触即分。人潮中江澈无视周围好奇的目光。东城,到了。这一片有苍一圣地的产业。苍一星产美酒,盛名享誉凤起。理所当然酒馆遍地开花。江澈打算过来蹲一下恶臭圣子。这货在苍一星玩腻味了,跟他的圣主爹通气后跑来凤起星,美其名曰打理产业,实则物色心头好。酒馆白日人流稀少,因为高端。能称圣地,必然有高人坐镇,包括苍一圣主和圣子在内,苍一圣地第五境的尊者共有五位。实力之强还要胜过云雾山。但没有六境。圣者几乎是宇宙顶点,现存大域加起来不超五十,严格来说苍一圣地现在应该称呼为苍一宗,若不是曾经苍一出过圣者,大域早就强行介入改名头了。苍一酒馆的装潢很有特色。服务...小青不在的话,可以说很到位。清一色的真·兔女郎迈着大长腿,甜甜的一口一个客官喊着,哪怕不爱喝酒,门前多站一会也得被勾进去。事实上妖族在宇宙里挺吃香。除了少数奇形怪状的种族,大部分种族的审美都和人族差不多。所以妖娘引得一众同道趋之若鹜。特别是第三境的小妖,他们吃了化形丹的会保留一些特征。尾巴,犄角,耳朵等。这要素,啧。“客官,以前没见过您呢。”赛博风的兔耳娘欠身迎住江澈,她目光既放肆又火热,深红色的眸子直勾勾的好似要吃人。“嗯,第一次来。”江澈目不斜视。他知道自己的模样对同族雌性的吸引力大到离谱。月落和面前这位兔子小妹还算好。碰上小媚那种...没这个可能。小青会给他皮扒掉的。不着痕迹扫视一眼空荡的酒馆,江澈端着疏远的神色开口说道:“坐大厅,上些特色的便是。”“请跟我来。”兔娘察言观色,知难而退。江澈跟着兔娘指引落座,没等多久,一大杯樱红色燃烧着三色火焰的唯美液体被另一位兔娘呈到他面前。酒气浓烈,带着一丝清香。深深吸了口香气,江澈用精神力勾出一滴酒水送进嘴里。抿了抿他露出意外之色。这酒...好像包含世间所有的甜。却不腻味。因为透明的红色酒液中火焰燃烧,将甜蒸得极淡,碰撞味蕾后只留曼妙余香,而这清香似乎在嘴里唱着歌。歌声久久不散。“不错~”江澈露出一丝微笑,如果蹲守目标有这么快乐的过程,他愿意多些耐烦,把菜单上的酒扫荡一遍。酒水化作红色匹练,一股脑抽进嘴里。江澈摇晃着空杯,“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