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在这里。“顾心寒听在心里,对不起,我的整颗心给了杨晓晓,径自下了车。
开了门,杨晓晓立马听到了楼下窸窸窣窣的声音,跑下了楼,
“寒,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说着便把顾心寒抱了个满怀。
“嗯,我回来了。“顾心寒什么语气也没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杨晓晓抱着顾心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只是回来一会儿,陈沉羽还在外面等我,我拿走我的东西就走。”顾心寒说得那么自然。
“你不要开玩笑,我经不起吓的,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也要听我解释解释嘛,你不是一直吐槽说那些言情剧的女主不听男主的解释才悲剧的吗?我不想要我们也悲剧了。”见顾心寒没有反抗,接着说:“我的真名是叫杨骁,但是我喜欢你叫我晓晓,所以才没告诉你,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至于我妈说了什么,你什么都不要信就好。好吗?“杨晓晓凝望着顾心寒面无表情的样子,控制不住了心跳的力道。
“好,我可以不相信你妈说的话,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上次你出差,我打你电话你接了,但是我听见了女人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杨晓晓抱着顾心寒的身子一颤,说了声:“对不起,没有及时接你的电话,我那时喝醉了把她当成是你。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以后绝对不再喝酒了好吗?“
顾心寒的心像被锤子狠狠敲了一下,“放开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杨晓晓抱了更紧了些,“不,我不会放开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像我原谅你一样。“听着多么像一场交易。这就是商人的所谓人性化的平等交易吗?
“除非你以后只想看着我,不碰我。你一碰我,我就一定会想起你抱着别的女人的样子,让我恶心。”
杨晓晓只想着先留住她,“好,我不碰你,不再碰你,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
“那就放开我。”
杨晓晓放开了她,她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可杨晓晓哪受得了顾心寒这般待他。
迫切地喊他,“寒。。。“可是顾心寒却没有理会她,自顾自上了楼。
好一会儿,杨晓晓也跟上了楼,看到顾心寒在收拾行李,怒火还是上来了,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是说不离开吗?”
“可我并不想你断子绝孙,我要离开。”
“不,不能,你不能走。”
”我要离开,现在。”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杨晓晓捏着顾心寒的肩膀让她生痛。
顾心寒大喊:“陈沉羽。“也许这个名字,可以让眼前的这个人放开她。
杨晓晓的眼里折射出了戾气,“始终,你还是爱上他了,对吗?“杨晓晓坚硬的语气,将顾心寒冻住了,顾心寒睁大着双眼任凭他的】疯狂地强吻,顾心寒浑身抖得厉害,比平时都要厉害,杨晓晓赶紧松开了她,顾心寒便瘫软在了地上,他的怀里,杨晓晓的痛楚已难以启齿,”就那么让你恶心吗?“
顾心寒全出全力推开了杨晓晓,拼尽全力站起了身,“杨晓晓,哦不,杨骁,我要离开这里。我根本不爱你,我爱上了陈沉羽。“
“顾心寒,你给我滚。”杨晓晓拿起床头柜上她们的合照,狠狠地摔了粉碎。
顾心寒拿着行李出了门,看见陈沉羽没有离开,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上车,拉着行李缓缓地走过,没有看他,陈沉羽也没有叫住她,只是跟在他后面慢慢地开着车。治愈心痛得最佳方式就是踩着高跟鞋走大段路,因为脚疼了就顾不上心疼了吧,走了好久好久,顾心寒都没有停下来,她的心又疼又乱,眼泪涮涮地流出来,无法遏制,终于蹲下身,狠狠哭了。
陈沉羽奔了过来,把她揽在了怀里,顾心寒每一下的抽泣都像是在慢慢活剥他的心脏,陈沉羽拍打着她的肩膀,试图将她平复,顾心寒推开了陈沉羽,“为什么硬要介入我的生活?为什么?在没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过得很幸福,很幸福,我很爱他,爱到非他不嫁,为什么你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为什么?”顾心寒哭到肝肠寸断般无力。
陈沉羽心疼不已,悄悄落了一滴泪,不知过了多久,顾心寒哭累睡着了。陈沉羽擦拭着顾心寒眼角的泪痕,
“我会弥补这一切,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给你要的一切好吗?”
此时,杨晓晓呆愣在顾心寒的房间里,这是他头一次束手无策。
好似睡了很久,有些发软,顾心寒缓缓睁开眼,这个跟她的房间一模一样的地方——陈沉羽的家,
“醒了吗?“陈沉羽正用湿毛巾擦拭着顾心寒满脸的泪痕,
“嗯,醒了,谢谢,我要走了。“干巴巴没有感情地说着便抬起了身子,
“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明天再走,不会有人来打扰你。“陈沉羽没等她的同意,径自出去,关上了门。
顾心寒很累,脚也开始胀痛了,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她做了个梦,又是那个缠了她很久又很长很长的梦,这次又有些不一样,梦镜里的甜美,不由得她笑了笑,她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唠家常,一起看电视,吐槽剧情,一起在后院种菜,欢声笑语着,这一切既平凡又幸福,然而朦胧得不管如何接近都没办法看清,她在梦里疯狂着追寻着,想要抓住,却一不小心跌进了深谷,想要叫唤却发不出声音,梦里的她昏睡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妈妈满脸鲜血地躺在她旁边的病床上,没有人来救她,她使劲地想要叫唤却始终不能发不出声音,唯有一滴滴热泪不住地往外流,想要起身走去抱住妈妈却全身无力,又像是被束缚在床上一般,无法动弹。她只有使劲哭,使劲哭。当一切又变得黑暗的时候,杨晓晓走来将她搂在了怀里,说着,“我爱你。”她也毫无防备地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柔柔地吐着气,忽觉胸口一闷,一把利刃插进了她的胸膛,鲜血淋漓,当即顾心寒便被吓醒,额头冒出了许多冷汗,眼角还有一滴泪默默地滑下来。爱做梦的顾心寒,已经对自己的梦境免疫,没有多想,只是粗喘了几口气。
天亮了,顾心寒来了力气起身走了出去,空无一人,她发现陈沉羽真的是英伦风古建筑的忠实fans,不仅是餐桌,连吊灯都这么闪眼,这里的格局与刚刚的房间根本就格格不入,四处的墙上还有几幅中世纪贵族的画像,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些著名画家的妙手,说实话,顾心寒并不太喜欢这些风格,它们都华丽得让人头晕,充斥着对金钱与名利的欲望,不像中国的古风韵,清新淡雅,置身其中时还有一种脱俗的感觉。
“陈沉羽,你在吗?”这地方太奢华了,顾心寒也不敢乱走,背对刚刚睡得房间,顺着右手边的道边走边叫,敲了敲第一扇门,没有回应,试了试门把,结果开进去了,这间房的格调也和外面不一样,单调得只有一张床,一盏灯,再加一个柜子。走了进去又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声音,“陈沉羽,是。。。”
话还没说完,陈沉羽围着条浴巾就开了浴室的门,看着陈沉羽光裸的上身,羞得忘记了呼吸,更忘记了转身,
“怎么?我的身材不错吗?看得那么入神?“
顾心寒对陈沉羽的自恋感到汗颜,“才怪,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在纠结是不是应该要叫你禽兽了。“
“禽兽听起来也不错啊,感觉比前面那些顺耳多了,况且是你自己进来看我的,我可没有绑你进我的房间,是不是应该换我叫你女色鬼呢?“陈沉羽坏笑。
“什么嘛,谁要看你,我走了。”顾心寒气冲冲地转身欲走,被陈沉羽从背后抱住了,顾心寒憋了一秒的气,骂道:“禽兽,放开。“
陈沉羽环得更紧了些,道,“心寒,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他的话语里带着乞求,他爱顾心寒爱到连自己都无法估算的地步,更何况是顾心寒,她不明白陈沉羽为什么这么爱她,都说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但也应该有值得他喜欢的地方不是吗?就像高富帅配白富美一样,他们是相同的个体,不同的只有性别而已,不管是名利还是金钱,他们相互取用,再加上那份爱意,他们的人生不知该多完美,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能给他。
“我不值得你的疼爱,我受不起,一个杨晓晓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还爱着他,只是不能原谅自己。”
陈沉羽一阵失落,始终不放开。
顾心寒发现自己对于他的碰触已神奇般的接受,不过话说回来,床都上了,还有什么可恶心的?
“你有没有发现,你抱着我,我都没有发抖了耶。“顾心寒想趁机转移话题,这样你情我不愿地僵持着实在没有意义。
“嗯,我知道,我很早就发现了,事实上你只对陌生人如此而已,然而你的异性又只有杨晓晓,所以你只对杨晓晓免疫,现在也只能说明我不是陌生人了,对吗?“
顾心寒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这样解释她的毛病,只答了声:“应该也许大概是这样的吧?“充满着疑问的肯定句。
“我饿了,放开我。“为了让他放手,顾心寒换了冰冷的对策,冷言冷语还是管用的,陈沉羽松开了手,可事实上,他只是知道她饿了会胃疼,所以松开了手,快速地给自己套上衣服。
一出来,就又看到了上次那个同床共枕过得到女人,貌似叫陈紫韵,睡眼惺忪,头发蓬乱地,相互吓了一跳,陈沉羽扶住了顾心寒往后倾斜的身子,给了陈紫韵一个白眼,陈紫韵就当没看见,走去餐桌方向,径直坐了下来,什么时候餐桌上多出了三分早餐?她刚出来怎么没看到?陈沉羽变出来的?陈沉羽将顾心寒推到了餐桌前,”饿了就赶紧坐下吃吧。“坐到了她的左边。
“我还没有洗脸刷牙。“顾心寒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撇了撇嘴。
“没事儿,我不会说出去的。“拿起一片三明治就往顾心寒嘴里塞。
顾心寒看了看陈紫韵,正用奇怪的表情看着她,刚咬下第一口,都不敢下咽,还真怕她会说出去一样,陈紫韵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她,放下了被她一口气喝完橙汁的玻璃杯,微笑着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句,“我绝对不会承认你是我嫂子的,我嫂子虽然远在韩国,但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横刀夺爱。“虽然瞪着她,凶凶的,但还是很可爱。
“我没有要当你嫂子,你放心好了。“顾心寒不带感情得脱口而出,身旁的陈沉羽阴冷了脸,听到这话几乎是要把手里的玻璃杯捏碎,冷冽道:”这个月的零花钱是不是不想要了”不知不觉又躺枪了。
陈紫韵又像上次那样以神速跑开了,那刚刚在房门口被白眼怎么那么淡定,好吧,可能是眯着眼神游状态,没看到。
“你的妹妹好可爱哦,像个孩子一样。”
“既然这么喜欢她,就勉为其难地当她的嫂子好了。”陈沉羽咬了口三明治,没有期待她的答案,因为他知道她现在的答案。
顾心寒知道自己说再多拒绝的话也无济于事,只好啃着三明治,不说话。
“请你呆在我身边几天,如果你还没有爱上我的话,我就不再打扰你的生活,甚至可以形同陌路,行吗?“
“就不能做朋友吗?朋友也很好不是吗?纯粹的友情有时候更令人陶醉呀。“
“我做不到。“
气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