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再说一次,通天城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在进行比武招亲,所以你所谓的订婚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你也不怎么喜欢我,如果能反悔的话,就趁现在吧,对你我而言都是最好的。”
无月低沉地说着,他原本是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要他不提起,其他人也就会忘记这件事情,但现在他的想法是,快刀斩乱麻,他对韩九笙实在是没有半分的兴趣,反倒是因为她让自己数次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所以虽然可能会伤害到人,他还是表达的非常坚决。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为什么不同意?”对于韩九笙的回答,无月是惊掉了一地下巴,一直以来对他不假辞色的不就是韩九笙自己嘛,这又是哪一出?
“你是通过层层考验才脱颖而出的,这说明了你的实力非常了得,你的进步速度又很快,说明你的天赋很强,而且你刚刚的举动非常的霸气,让人仰慕。
之前在入院的时候,你也站在了我的面前,没有让王茂东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诋毁我,作为一个女孩,对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动心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为什么要放你走?”
可能韩九笙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同以往。
以前的时候,语言对韩九笙来说就是一种道具,一种让其他人为她所用的手段,更多的就是欺骗、敷衍、试探、诋毁,很少真心地表达过什么。
而这一次,虽然她仍旧告诉自己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无月,但其实已经不经意间表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无月的天赋,值得她动心。
“天下比我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身为一朝公主,有大把的机会遇见他们,我只不过是侥幸在通天城胜了一场而已,就不要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还是。”
“可是”
韩九笙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破空声便迅速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
感知到这一幕后,无月匆忙将韩九笙推开,他能感受到长剑中蕴含了极为强大的能量,以韩九笙现在的实力,只是被波及都会受伤。
就连无月自己这次都不敢托大,翻手间将沉银刀拿了出来。
“点睛。”
在心里暗喝一声,沉银刀对着长剑平刺而出,刺耳的摩擦声后,无月后退了几步才算是将这突然的进攻给抵挡了下来,虽然有无月自己抵挡的比较匆忙的原因,但也说明了来者实力不弱。
“咦?”
一道轻咦声在不远处响起,无月这才注意到搞突然袭击的人的模样。
身形修长,但有些过于消瘦了些,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了进去,皮肤黝黑,这点倒是和周毅有点像,干练的短发,黑色的长袍,却没有丝毫仙骨之气,反而浑身透着一股阴郁。
“怎么,正面打不过,就开始用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无月愤怒道,被挑衅被排斥也就是算了,还这么不讲武德的进攻,属实让他有些无法忍受。
“你不是自信挑战院内所有高手吗,怎么,一个简简单单的试探就接不住了,那你还在这里叫嚣什么?”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问你姓名了。”
见到对面不识好歹,无月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双手握紧沉银刀,火红色的灵气如同狼牙般宣泄其上,正好表达着无月现在的愤怒。
“飞白!”
一声低喝,长刀斩出,红色的刀芒不由分说地直冲而去。
刚刚还一脸不屑的年轻人瞬间变了脸色,无月刀芒中的威压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无力。
倒不是无月的实力高出来多少,而是这段时间跟着雪鸢,他在星武者的道路上已经越发顺畅了,就是再想要克制,一招一式间还是会夹带不少精神力在其中,尤其是他现在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精神力的释放还要更加多些。
同样精通精神力的韩九笙在一旁感触是最明显的,无月这一招,仿佛要将对面的人吞噬了一般,她作为没有直面攻击的人,都感到了一丝怯弱。
眼见无月的攻击越来越近,偷袭之人才堪堪从震慑中苏醒过来一些,但想要全力抵抗已是来不及了,就和他偷袭时,无月的状态一样,只来得及匆忙举剑前迎。
结果可想而知。
只抵抗了几秒钟的时间,此人便被刀芒给覆盖,等到光芒散去,此人已是衣衫褴褛、单膝跪地,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嘴角更是有一缕鲜血流淌而出,黝黑的皮肤下居然能隐隐看到一丝煞白。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无月得理不饶人,缓步走到此人面前,将沉银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略带嚣张地说道。
“天阶榜第11,四阶一段,李天保。”
“很好,下次记住了,要战就正大光明的战,你这天阶榜第11的高手,总不会是靠偷袭赢来的,雪鸢院长应该没有教导过你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伎俩。”
说完,无月潇洒转身,和周毅一样,他依旧没有下狠手,只是让对方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等一下!”李天保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冲着无月的背影喊道,“你刚才那招是什么品阶的功法,为什么对我能产生那么强的震慑?”
“我有义务告诉你吗?下一个!”无月并没有理会李天保的询问,而且还有些佩服这个人的憨直,什么也敢问出来。
“不错不错,手段确实不错,但靠这些还不能说挑战院内所有人吧。”
顺着无月的叫嚣,又一道声音从人群后面传出,一个一身青衫的女子妙步而出,长相虽算不上多么出众,但配上一股子清冷的气息,倒也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更重要的,人群的反应很特别,按照常理,女学员身边总不会少了男学员的跟随,而这个女子一出现,周围的人却如同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就连刚刚战败的李天保,都拖着重伤的身子,拼命地远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