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似乎在大笑声中,也能听到侯振旋的无能狂吠。他扭头看了眼窗外,嘴角拉起一丝不屑的弧度,迈步重新走上了讲台。味道散尽了,大家也笑够了,陈平淡然道:“现在大家相信丹田的存在了吧?”九成九的人,都用力的点头,认可陈平的话。他之前就说侯振旋腹胀艰涩,通便不利。现在他用一种神乎其神的针法,解除了侯振旋的病症。可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刚才这是用针尖轻轻碰了一下侯振旋的肚皮。若不是刺激了侯振旋的丹田气海,还真没办法解释这神奇的现象。要是换个修为高深武者,陈平还不敢这么秀,因为武者的丹田气海极为坚固强悍。可侯振旋不过是个普通人,陈平只通过针尖传递了一点内劲,就把他的丹田搅动成了一锅粥,引起了侯振旋胃肠的剧烈蠕动。他只是放了些屁,没当场拉裤子都算是陈平手下留情了。看着学生们崇拜敬仰的目光,田乐安暗骂一声侯振旋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他跟身边的几个铁杆亲信对视了两眼,几个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能再让陈平掌控节奏了,必须马上开始执行他们准备好的预案。否则陈平现在出尽了风头不要紧。把他请来讲课的景泽国,也会声望大涨,他以后还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那将来还怎么扯他的后腿?想到了这里,田乐安突然站了起来,微微笑道:“陈教授今天的表演,真是我们大开眼界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田乐安说的好听,还表演,那是医术好吗?听他这话,好像陈平是个耍宝的演员一样。陈平眉毛一挑:“田校长有什么指教?”田乐安笑容可掬:“指教不敢当!”“我只是没想到陈教授的医术造诣如此之高,仅仅刺破一点外皮,都能解除病症。”“看来这世界上,恐怕没什么病症,是能难倒陈教授了吧?”一顶大帽子被田乐安扣在了陈平头上。换个人这么说,陈平可能还会谦虚几句,可这恭维是田乐安给的,那陈平可不惯着他,稳稳的接了下来。“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只要病人不是年老体衰,油尽灯枯,我就有治好任何病症的把握。”田乐安心中一喜。哈,这小子果然是年轻气盛,恃才傲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可就别怪我给你挖个大坑了。田乐安点头道:“佩服佩服!”“陈教授你竟然连摸不着看不见的丹田,都能证明其真实存在,也有治好任何病症的本事。”“那可真巧了,我恰好有一个朋友,得了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得知陈教授来上公开课,他特意跑来想让陈教授给他看一看。”“陈教授,您既然这么自信,就让咱们医大的师生,好好长长见识。”说到这里,他也不等陈平拒绝,就拍了拍手:“侯先生,你进来吧!”众人扭头看去,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面黄肌瘦,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的中年人。此人正是等候了多时的侯良玉。陈平也跟着大伙一起看了过去。第一眼,陈平没觉得这侯良玉有什么特别,就是气血亏虚的厉害。他可不是喜欢被人带节奏的性格,本想强硬拒绝的。刚转过头来,他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立刻就扭回头去,仔细的打量起了侯良玉。。越仔细看,陈平越震惊,最后他甚至忍不住上前,一把握住了侯良玉的手腕。“卧槽,这人……这人好强,还曾经修到过武道大师的修为。”“要是把他治好了,再给他足够的资源,他几乎是妥妥的宗师苗子啊。”一个曾经的武道大师,现在的废人,还不值得陈平大惊小怪。虽然侯良玉比不上他,却比杀猪强都要厉害的多。侯良玉根骨资质之好,是陈平前所未见的。陈平放开了侯良玉的手腕,脸色变幻不定。如果是一个陌生的武道天才苗子,陈平还有可能无所顾忌的救治。可这人是田乐安找来的,还他妈姓侯,陈平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这人的出身,还有田乐安的打算。别人可不知道陈平的想法。看到他脸色十分难看,众人都以为他是察觉到病人的病情严重,根本无法救治。田乐安高兴了:“陈教授,你刚才大话可说出去了,在场的师生都听到了。”“怎么,你现在要把你说过的话吞回去吗?”“还是说,你只能耍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小把戏,让人放几个屁,真遇到疑难杂症,就认怂了?”田乐安的后腿子立刻阴阳怪气的附和了起来。“年轻人不知道什么叫谦虚,这下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吧?”“呵,还天底下所有的病症都能治,你咋不上天呢。”“就不该让他来上课,牛皮吹的震天响,到头来不过是耍宝的小丑。”刚才陈平说他没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景泽国就觉得心里有点不安。看到陈平被怼的“哑口无言”,景泽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心想陈平还是太年轻了,也骄傲的过了头,经不住田乐安这个老狐狸的挤兑。这世界上,哪儿有什么医生能治好所有的病症?现在可好,被挤兑的下不来台了,之前挺好的一手牌,被他打了个稀烂。学生们也都觉得陈平把话说的太满了,狂出了圈,结果马上就栽了个大跟头。这脸打的,不但疼,还是他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田乐安和他的几个狗腿子还在对陈平释放大嘲讽术,怎么难听怎么说。陈平不耐烦的喊道:“你们给我闭嘴!”“我说我不能治了吗?”田乐安两手一摊:“那你倒是治啊,光放嘴炮有什么用!”陈平淡然道:“我已经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了,这种病不太好治,我需要一些特殊的医疗器械。”田乐安不屑道:“陈平,你忘了这是哪儿吗?”“这里是海城医科大学,国内最好的医学院之一,就算你在别的医院找不到的医疗器械和设备,我们这里都能找到。”“如果你要用什么,随便说,我们学校的所有科研所和研究室都可以对你开放!”陈平摇了摇头:“我需要一盒自己特制的银针,还有一些我单独配置的药物。”“这些东西在我家里,必须等人把我的东西送过来,我才能给他治疗。”景泽国都不忍看了,何况是田乐安。陈平这表现,明显是心虚找借口。输都输不起,这只能让陈平更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