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梅眼睛一瞪,又要说话,陈平连忙摆手打断道:“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咱们开这个会,就是要解决问题的。”他要是再不打断,这个会就成了赵雪梅的驯夫会议了。“赵总刚才说的情况,也是其他子公司要共同面对的情况。”“我们不知道赵家什么时候才会终止这些没完没了的偷袭,我也不会跟赵家讲和。”“大家都知道咱们的原材料和大部分工厂都集中在岭南出产。”“从岭南外运的路线,一直都是赵家重点要袭击的目标。”“我能根据这一点,判断对了赵家的两次袭击行动,趁机反杀,也算是侥幸。”“赵桀豹吃了两次亏,不可能再吃第三次亏了。”“他要是再行动,一定会小心谨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雷霆之势。”“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开展一次大的运输计划,集中所有力量,先把岭南那边产品和原材料,护送到中州去。”“中州乃是七省通衢之地,到了那里,东出西进,南上北下就容易多了,被赵家拦截的概率也会大幅度降低。”“大家有什么意见?”会议室里的高管们交头接耳议论了半天,卫满庭第一个举起了手:“老板,这次我们大规模行动,肯定瞒不住赵家的眼线。”“可我们现在不知道赵家还有多少高手。”“前两次我们是占了放弃几路,集中力量攻击几路,以多打少才占了便宜的。”“万一这次赵家倾巢而出怎么办?”“硬碰硬,咱们就算赢了,恐怕也会损失惨重啊!”陈平点了点头:“嗯,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王芳突然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咱们可以派出三个车队,其中两个车队都不拉货,用帆布蒙住车厢,把高手隐藏在车厢里,先行出发。”“如果遇到赵家劫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损失也不会大。”“如果前两个投石问路的车队都没有被劫,那咱们的第三个拉满了货物的车队再出发。”“到时候赵家就算劫了前两个车队,也一无所获,还可能会有武道高手的损失,他们就未必对第三个车队有兴趣了。”卫满庭皱眉道:“如果他们不死心还要劫第三个车队呢?”“咱们把高手全都派去前两个车队了,第三个车队简直是不设防的肥羊,一旦被劫,咱们集团必然会遭受巨大损失。”陈平摆手道:“不用说了,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天衣无缝的计谋,而且各子公司面临的产品和原材料短缺问题刻不容缓,必须立刻解决。”“我决定,就按王芳的建议去做。”“待会各部门,各子公司高管全都行动起来,调集货物资源。”“争取在明天下午之前,完成三个车队的集结。”“各位,时不待我啊!”“最迟明天晚上,这次大规模运输行动就要开始!”陈平这边的会议刚开完没过一个钟头,赵桀豹那边就拿到了会议的视频文件。视频明显是用针孔摄像头录制的,画面呈现出一个圆形,只能拍到坐在首位的陈平,和他左右两侧的几个人,好在声音很清晰。这个视频,就是傅宏用一个装在手包里的针孔摄像头拍摄的,一点都没作假。赵桀豹和华德文看完了视频,全都面露狂喜之色。“豹子,咱们这步棋走对了,傅宏真他妈给力。”“哈哈哈,陈平这个傻屌,还想跟咱们玩疑兵之计,可惜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的计划会被咱们洞悉的一清二楚。”“这是啥?这就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咱们赢定了!”华德文兴奋的手舞足蹈,上窜下跳。相比之下,赵桀豹虽然也很惊喜,但他还没有失去冷静。他回放了好几次视频,手指扣着桌子思考了许久。“华少,虽然这情报有八成是真的,但咱们也不得不有所防备。”“毕竟这是咱们最后一次出手,一定要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华德文愣了一下:“做什么防备?陈平根本就不知道咱们在他内部下了个钉子。”“他还能跟这么多人给咱们演戏不成?”赵桀豹淡然道:“想要知道陈平是不是在演戏也简单。”“只要咱们调查一下陈平那些子公司,上个月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各地供货不足的情况就行。”“如果咱们调查之后,发现他的那些子公司没有出现亏损和断货的情况,那这就是个圈套。”华德文眉头微皱:“可是陈平明天晚上就要开始行动了,一时半会的,咱们恐怕也调查不清楚啊!”赵桀豹也很头疼。如果陈平不那么着急,多筹备几天,他就能有充分的把握。可陈平给他留下的时间很紧迫。正所谓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万一他错过这个点,以后再想给陈平重创可就没机会了。赵桀豹想了想:“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你抓紧时间去调查陈平的底细,我带人去负责劫路。”“你这边得到了确切情报,尽量第一时间通知我。”外界风平浪静,舆论媒体和吃瓜群众还在为前些天的武者火拼各抒己见。各路键盘侠和所谓的砖家叫兽纷纷跳出来,口水战打的不亦乐乎。许多华国上层圈子里知道些内情的精英人士,也都在看热闹。谁都不知道,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天空之下,一场即将轰动整个华国,影响极其深远的历史大事件,正在极速的酝酿之中。当晚,陈平带上了所有能带上的高手,包了一架客机,偷偷飞到了岭南云城。赵桀豹也带着赵家的高手,由陆路赶往了岭南方向。他们的动作都很隐蔽,可还是瞒不过华国最大的势力,工商业协会很快就发现了双方的大动作。协会立刻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猜测这两边又要搞什么大新闻。会长让周继年私下里联系一下陈平问一问,他和陈平最熟,比较好说话。散会之后,周继年拿着手机犹豫了好半天,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把电话打过去。上次他和陈平见面的时候都说了,以后陈平的事他不会再管。这才过去几天,他总不能把自己说出去的话当放屁吧?“陈平啊陈平,我都让你好自为之了,你怎么就还不消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