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者呼吸已经平稳了,陈平从医药箱里拿出缝合线:“大爷,这里没有止痛药,我直接给你缝伤口,稍微有点刺痛,你忍忍。”老者点了点头:“好……好的。”本来老者已经做好了忍着疼痛的准备,哪曾想陈平的动作非常快。老者和一帮围观的人,看到陈平手中针线眼花缭乱,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半寸长的伤口就缝合好了。陈平把线剪断,抬头问道:“大爷,疼不疼?”老者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啊,有……有那么一点点疼。”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鼓起了掌,很快周围就响起了一片掌声。“这个年轻人真是太厉害了。”“是啊,他竟然比乔健一医生还厉害。”“被乔健一医生宣布了死刑的人,他还能救活,像他这样的医生,在华国也肯定不是无名之辈吧?”别人或许对华国医学界的事不了解,也不关心。但乔健一这种等级的医生,经常关注全球医学界的大事件,当然也不会忽略华国医学界。他前阵子还去过华国,参加过一场学术研讨会呢。华国比他厉害的医生并非没有,但是比他厉害这么多,还这么年轻的,他只想到了一个人。乔健一再也没有之前的倨傲,走到陈平身前躬身道:“您……您是不是陈……”陈平摆摆手:“不是,你认错人了!”乔健一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陈平是不想说出真实身份。樱花国各行各业都非常崇拜强者,乔健一也一样。既然陈平不想说,乔健一也就装作不知道:“您的医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现在才想明白您刚才那一刀刺进患者肺部的做法是何等的高明巧妙。”岩琦美子得意道:“你知道就好,现在你不怪我拦着你了?”乔健一摇头道:“是我之前唐突了。”岩琦美子扫了一眼严智学:“你呢?”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严智学脸上。他不甘心就这么被打脸,沉声问道:“乔健一医生,您是不是太看重这小子了?”“也许是他瞎猫碰了死耗子呢!”乔健一怒斥道:“你给我闭嘴!”“什么叫瞎猫碰死耗子!”乔健一的恭维是出自真心的。因为他就是想出了这种方法,也不敢用。他指着那老者说道:“刚才这位老者的急性哮喘,是之前肺部受过风寒刺激做了下病根。”“再加上刚才他情绪激动,一时间导致支气管平滑肌痉挛出血,堵塞住了肺部动脉,形成了淤血,才引起的哮喘。”“这位医学大师的一刀,正好穿过了肺叶中的空档,还正好刺到了淤血堵塞的地方,把淤血直接放出了体外。”“再说他缝合伤口的手法你没看到吗?那也是碰巧?”“我可没有这位大师那么稳的手和力道,也没有他那么精准的判断能力。”“他的医术,我乔健一甘拜下风!”陈平和岩琦美子的打脸还不够,严智学自找苦吃,又让乔健一打了脸。他那脸已经红的和猴屁股一样了,在众人怜悯和嘲讽的目光中,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这是新干线列车上,他想找地缝都找不到,只能捂着脸落荒而逃,跑去了其他车厢。李丽婷都觉得跟着严智学丢了脸,可她又不能放弃严智学不管,只能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对陈平说道:“尔先生,那个我,我先去找他了,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聊。”李丽婷走后,乔健一很热情的想要和陈平探讨一下医学问题。他听刚才李丽婷叫陈平“尔先生”他就以为这人应该不是陈平了,也称呼陈平为“尔先生”陈平不想和他多聊,反而对那对夫妇很感兴趣,只是随便应付了乔健一几句。乔健一察觉到陈平没什么闲聊的兴趣,也没有过多打扰,很快就告辞了。他走之后,那老妇人才正式的给陈平鞠了一躬:“神医,多谢您救了我家老头子一命。”“我之前还不相信您,请您原谅!”陈平连忙扶住她:“大娘,你不用跟我客气。”“就凭咱们都是华国人,就凭大爷的那一番爱国之心,我就不能见死不救。”通过闲聊,陈平才知道,这对老夫妻分别叫钟建国和米淑兰。他们俩以前有个独子,在樱花国留学四年,毕业后就留在了樱花国工作。可惜他工作不是很如意,就跟着老父亲学习了做菜的手艺,开了一家中餐馆,娶了个华国姑娘为妻,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生活算是挺美满的。去年夏天,他儿子一家人假期开车去度假,老两口留在了店里。哪曾想儿子儿媳和孙子这一去,就是天人永隔。一家三口的小汽车,在路上被一辆大货车撞的粉碎,三人当场毙命。前天是就是一家三口的忌日,老夫妻刚去墓地祭拜完。在祭拜的时候,正值天降大雨,钟建国迟迟不肯离开墓地,受了些风寒,才落下病根的。随后陈平又给钟建国老爷子开了个药方。老两口想要给陈平诊费,陈平说什么都不要。米淑兰握着陈平的手说道:“尔先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的恩情!”“我看您也是要到大河川去的吧?”“我们家的饭店就在大河川市大通公园北街10号。”“大通公园北街的华国饭店很多,我们家店的名字叫华国淮南特色料理。”“如果您有时间,一定要去我们的小店看看,我请您吃最正宗的淮南菜,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陈平点点头:“好的米大娘,有时间我一定过去。”“还有,您叫我阿平就行了,别一口一个尔先生,我年纪还小,受不起。”列车穿过农田村落,开始渐渐减速,远处已经能看到大河川的市区了。进了站,岩崎美子突然目光一凝:“老板,你看那边!”陈平顺着岩崎美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了站在出站口附近的一群黑衣人。“你认识那些人?”岩崎美子附在陈平耳边低声道:“最前面那个年轻人是我弟弟岩崎次郎,他后面是我们家族的武者和保镖。”陈平冷笑道:“这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