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精神力锁定贺倌真倒是足够了,可它那大爪子堪比蒲扇,专门为人类设计,正好够人手把握的操纵杆,在它的爪子里面就好像牙签一样。而且它毫无操纵灵塔的经验,爪子稍微一动,光柱又打歪了。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追在贺倌真身后的陈平,突然感觉一股致命的威胁从城中传来。他头皮发麻,汗毛倒竖,停止追击贺倌真,对着城内的方向,就射出了一张由毁灭法则链条布成的大网。大奔吓傻了,还好乌陆反应及时,在光柱击中陈平之前,快速掐断了地下灵脉的能量供给,还伸手去推了一下操纵杆。“呼啦!”光柱擦着陈平的头皮射了过去。虽然光柱的能量不济,已经削弱了很多,还没有正中陈平,但陈平还是被冲的倒飞了出去几百米。毁灭法则链条全部崩散,陈平脸色潮红,胸中一阵气血翻腾。陈平和大奔是有意识相通的,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咬牙切齿的喊道:“大奔,你给老子滚出塔去!”如果被自己的灵兽给害死了,陈平恐怕会成为历史上最大的笑话。贺倌真不知道用了什么保命逃跑的底牌,趁着陈平遭到乌龙攻击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了陈平的视野之中。陈平无奈,灵塔威胁已经消失,他随手一击把城门轰的粉碎,命令天圣宗军阵开始攻击,便转身向北而去。贺倌真跑了,陈平不能让颜洛再跑掉。陈平追到泣山城城北十里之外,就看到了一个不断鼓胀的巨大荆棘血藤藤球。藤球之中紫光闪耀,不断有沾染着鲜血的破碎藤蔓尖刺,混杂着符文从缝隙中射出来,又很快被新的藤蔓重新封锁。很显然,颜洛已经被雷鸾给控制住了,而且形势非常不妙,随时有败亡的危险。颜洛本来就慌的要命,她当然认识荆棘血藤,可她万万没想到,陈平这边还有一个能控制荆棘血藤的怪物。感觉到陈平那股独特的霸道气息在迅速靠近,颜洛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她不想被陈平斩杀,也不想被荆棘血藤吸成干尸。可颜洛想自爆都自爆不了,虽然她还能勉强挣扎,发动攻击,但无数条细小的藤蔓已经缠在了她身上,她刚聚集起来一点能量,就会被那些藤蔓吸走。“我,我不想死,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雷鸾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陈平连忙大声喝道:“雷鸾,不要杀她!”雷鸾想也没想,就散开了藤球,但那些细小的藤蔓依然缠绕在颜洛身上,把放弃了抵抗的颜洛凌空拉扯成了一个大字形。颜洛一动都不敢动,转头看着陈平勉强笑道:“青帝大人,只要您不杀我,我什么都愿意给您!”她本来就生的妖艳妩媚,妥妥的花信少妇模板,此刻又衣衫破烂,露出很多处雪白的肌肤,确实有一种另类的美感。陈平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当然不会被颜洛魅惑。他面色淡然道:“颜洛,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如实回答我一些问题。”颜洛点点头:“大人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平问道:“陨仙海在什么地方,那里真的有很多圣人吗?”颜洛答道:“陨仙海的外围岛链,也就是我们紫章台宗门所在,距离此地也有六百五十万里。”“在陨仙海深处的陨仙岛,有一个无比巨大的地下灵脉群,据说灵气浓度堪比大荒。”“但大荒什么样,没人从里面出来过,也没人知道。”“现在占据陨仙岛的是魔陀寺、御兽宗、怒潮殿三大宗门,每个宗门都有潜修的圣人老祖。”陈平面色凝重:“你亲眼见过?”颜洛不敢隐瞒:“紫章台原来是有圣人老祖的,所以我们紫章台以前也在陨仙岛上。”“后来我们老祖寿元耗尽,大限将至,不得不去大荒寻找仙缘,以求长生。”“按照陨仙海的规矩,没有圣人老祖坐镇的宗门,是没有资格在陨仙岛驻扎的。”“老祖离开后,我们就离开了陨仙岛,去了外围岛链。”“三大宗门的圣人老祖我小时候都跟着我家老祖拜访过。”陈平眯起了眼睛:“你没有骗我吧?”颜洛慌乱道:“大人,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雷劈,道心崩溃,不得好死!”这样的毒誓,对修行之人是很有约束性的,陈平自然相信了她说的话。但怎么处置颜洛,却变成了几个棘手的问题。这女人毕竟是一个超凡,处理不好,这就是个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看到陈平眼神闪烁不定,颜洛面色惨白:“大人,我是真心归降的,我还知道很多陨仙海的情报,而且我还是超凡,对您有用,求求您不要杀我。”陈平走到颜洛身边,抬手一指按在了她的额头上:“放开你的精神海,不得有任何抵抗!”颜洛还以为陈平要查看她的记忆。这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颜洛没有任何选择。她不想死,只能乖乖听话。别说陈平只是看她的记忆了,就是干点别的,颜洛也不会反抗。陈平探入颜洛的精神海,查看了她的记忆,她果然没有说谎。颜洛本来就很紧张,当她察觉到一个诡异的符文正在她精神海内形成的时候,她立刻大惊失色,就要封闭精神海反抗。已经晚了,陈平的精神力无比强大,如果刚才颜洛还封闭精神海,陈平想要在她精神海里做手脚还很困难。但是现在嘛,他人都进屋了,想要搞破坏,屋里的人哪有抵抗的实力。符文画完,陈平才把手指拿下来。他没有给颜洛画大饼,更没有说什么只要你没有反叛之心,诚心实意的为我效力,这符文就不会爆发云云。这符文是陈平根据樱花国阴阳师流派制作控制式神的方法改造而来的,比阴阳师流派的功法高明了无数倍。因为阴阳师流派的那种控制方法,先要泯灭武者原本的记忆和意识,陈平却无需如此。这种方式,陈平早就琢磨过,但从未实践过,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