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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松了一口气,好在是兄长,若是叫院中其他弟子看见,恐怕是要惹出误会了。

白落雨见他看见自己之后神情更加松懈了,手掌不由一紧,神情阴鸷,幽幽地看着两人紧密相贴的部位。秦绡轻轻一个颤栗,连忙从白成风身上爬起来,他总有种感觉,要是再不站起来,他的下半身就会不属于自己了。

白成风见兄长面容低沉,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心中了然,估摸着也是误会了。任谁看见自己的胞弟,与其他男子躺在草丛里欲行不轨之事,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更何况白落雨自幼耳濡目染的皆是些高洁之事,此刻心中恐怕更加羞怒。

“你别误会。”白成风捂着胸口站起来,掸了掸衣上的草屑,胸中的疼痛让他轻抽了一口气,咧嘴说道。

白落雨不言语,只是默然地立在原地,犹如一尊玉琢的雕像,让人徒然分不清虚实,就好像下一刻眼前这人就会永远凝结成冰一般。

白成风突然慌乱起来,忍不住上前揪住他的袖口,将心中那股即将失去兄长的恐惧压下去,解释道:“秦绡的……嗯……东西丢了,他以为是我捉弄他,所以和我打了一架。”

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去看兄长的脸色,见兄长并未阻止自己揪住他衣袂的手,瞬间心安了不少。

谁知兄长眼神幽幽,语出惊人,惊得白成风压在喉咙下的一番解释瞬间稳当地滑进腹中。

“是我烧的。”白落雨面不改色地说。

秦绡旋即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落雨,大喊道:“大师兄!你怎能……怎能!”

秦绡涨红着脸,怎能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白落雨动作自然地扶着白成风的肩膀,责备道:“身上有伤就不能安分一些?”

白成风双眼贼亮,一眼不眨地看着白落雨的眼睛,眼中有种莫名的兴奋,问道:“难不成是因为秦绡烧了我裁给兄长的亵裤?”

“正是。”白成风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毫不避讳地答道。

不知为何,一听是白落雨所为,秦绡的一腔怒火瞬间散了去,或许是方才他的神情太过阴暗,突然让秦绡觉得,面前这个七年未见的大师兄似乎变了个人。不过,也应当是变了,毕竟已经过去七年了。

秦绡是白慕尘的关门弟子,往日同白落雨也没有多大的交集,心中也无意计较亵裤被烧一事,总而言之都是自己招惹在先。他上前一步,拱手道:“拜见大师兄,是秦绡鲁莽了。”

白成风听罢,轻蔑地瘪嘴,斜他一眼:“二师兄也在这儿,何不一同拜见?”

“拜见二师兄!先前多有得罪,请勿见怪!”秦绡瞪了他一眼,还是规矩地说道。

他效仿长者的模样摆手,道:“罢了。我不与你追究。”

白落雨神情不改,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笑,朝秦绡点点头道:“多年未见,师弟可安好?”

现在安好,必不代表日后仍然安好。白落雨如是想。

“回师兄,秦绡一切安好。”秦绡垂眸道。

白落雨点头,黑眸深邃,玉琢的脸颊微微上扬,搂着白成风的手轻轻一紧,斜向身边的人,道:“回去吧?”

白成风还有几分心虚,黝黑的眸子在兄长的脸上一一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情绪,发现并未有不同,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身子渐渐放松,道:“好。”

秦绡向两人告辞,白成风本欲邀秦绡一同去院中坐坐,但蓦然瞥见兄长的神情,又思及院中两个院的弟子,顿时放弃了这个念头,乖巧地跟着他回到院中。

院中弟子见他回来纷纷迎了上来,面色担忧的罗言出声问道:“二师兄,可有添伤?”

他睨了一眼真情实意的罗言与众位面上担忧实质上却兴致昂扬弟子,倨傲地冷哼一声,不可一世地说:“秦绡怎么打得过我?我还没出招,他便吓得屁股尿流地逃走了。”

众位弟子一听,狐疑地看着他,元采这小子向来是个不识抬举,幸灾乐祸地问道:“怕不是大师兄去了,从秦绡手下救了你吧?让你明日能自己御剑出山吧?”

“怎么可能?!兄长不来我也打得过他!”白成风怒目道,旋即看向白落雨,道:“兄长,你说是吧?”

白落雨眸子一沉,思及适才秦绡将白成风压在了身下,心中便真气翻涌,又见白成风朝自己拼命眨眼示意,还是点了点头,道:“是。”

该死的秦绡!

“大师兄分明是在袒护你……”

“天色还早,今日修炼的课程还未完成,我们先出去吧,晚些我给你们好好做一顿,饯行。”不待元采说完,白落雨便出声打断。众人听闻要继续修炼不由垂头丧耳一番,再听白落雨道他要亲自下厨却是个个都面露精光地抬起头来了,瞬间便将适才的一场闹剧抛之脑后。

白成风感激地看了眼自家兄长,替自己解了围。白落雨问:“身体还好吗?可要一同|修炼?”

白成风猛地点头,慷慨激昂地道:“原本还有一丝痛楚,但像我这般尽心竭力的弟子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呢?”

“……”白落雨沉默片刻,方道:“只是修养半日……”

白成风抬手,手背轻掩住白落雨的唇,止住了白落雨剩下的话。

“我心意已决,兄长不必再劝慰。”

当然要同兄长一起去了!不然怎么知道兄长的修为究竟比他高出了多少?另外,院里的一众小崽子指不定就会把兄长给怎么着了,他怎么能让兄长落入虎口呢?

这倒是他多虑了,清花院的弟子,哪里还有人敢对白落雨不敬?岂不是嫌活得太长了?

唇边的温热若即若离地摩挲着,他呼吸紊乱了一瞬,掩饰似的快速偏过头,轻“嗯”一声,暗道了一句糟糕,心中默念起了清心咒语。

不过才回族中几日,体内的魔气就愈发汹涌了起来,若不能早日压制,必定是要走火入魔的!偏偏师父要在此时前往魔界,若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性,该如何是好?不过,也罢,此事就算是师父,应当也无法插手。

但,最重要的是,方才师父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猛然向后退去,如梦初醒那般看着前方的白成风,怔愣了片刻,才笑道:“他们都走了,我们也快去吧。”

说罢,不待白成风回应,便已迈步向后走去。

白成风不答,缄默地垂下脑袋,风平浪静地眸中似乎氤氲着某种死一般的寂静,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捏,心中的黯然与惊怒在不断地交织。

兄长……讨厌他的触碰?

是因为方才他与秦绡的行为惹怒了兄长?兄长或许从未见过如此不堪的画面,大抵是无法忍受男子之间的亲昵,辱没了他的眼吧?

他拖着步子,无精打采地跟了上去,脑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