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从山顶间飞出,掠过一个又一个高高的哨塔,在无数的火光中闪烁,最后砸到了小暗的身前。 本以为攻击已经成功,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黑衣人感到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 黑衣人瞳孔一缩,他所发出的攻击,竟然直接砸到了越过了那个神秘人,砸到了山下。 他从未预想到过这样的情况。 按照他往常的理解,无论对方是躲开还是挡住,他都有下一步继续攻击的手段,但他没想到的是,此人不躲也不守,只是直挺挺地穿过了他的攻击。 而他的攻击,明明都打在了那人的身上,怎么会直接落空了呢? 难以相信的他,再度发出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攻击,再一次轰了过去。 但结果仍旧是一样的。 身着铠甲的神秘人没有躲开,也没有挡住,这发攻击就这么落空了,直接打在了山下。 那两名跟在身旁的土匪首领们,见到这样的情况,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们太弱小,而是敌人是在太强了,就连这样的一个黑衣人,都没能对那个神秘人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更何况他们呢? “大人,此人就是如此诡异,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此前才被他闹腾了好多天,也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主事的二当家连忙道,“但此人也只是来我们这闹腾而已,折腾我们,什么也没有干,请大人放宽心,估计今天晚上也是如此,此人给我的感觉,像是在恶作剧一般。” “混账东西!” 黑衣人也如同两个首领此前的反应般,声音中带着巨大的不甘心,他丝毫没有听见两个土匪的话,而是冷声道:“把我们交于你们的蔽法绳主绳拿出来。” 二当家眼睛一亮,朝他的三弟看了一眼,连忙道:“是。” 很快,一根粗壮的绳子,被三当家拿出来。 二当家没有提醒这位黑衣人,当初他也用了这根蔽法绳,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用处,那个如此诡异的神秘人,几乎是万法不侵,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但黑衣人此时已经上了头,他望着小暗,怒火中烧。 对方那副不紧不慢,缓缓飞行的模样,简直就是在挑衅他! 手中的法力渐渐流向了这根绳子,绳子从他的手中悬浮起来,悬浮在空中。 黑衣人咬破手指,弹出一滴精血,飞到了绳子上。 “蔽法绳,出!” 绳子应声而动,朝着小暗疾驰而去。 但小暗依旧是站立在空中,双手负于身后,抬头仰望着天穹,仿佛正随着风飘向山脉之中,宛如一位绝世高手。 见着这根绳子飞来,他仍旧不为所动,只是任由这根绳子穿越他的身体。 “继续!” 黑衣人咬牙切齿,继续操弄着绳子一个又一个地来回,试图用这根能够压住法力的绳子将小暗擒住。 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徒劳无功。 …… 而在远方,一直注视着此地的两个筑基期修士同样被震撼到了。 “这群人,不,这群土匪,竟然有蔽法绳这样的宝物。” 樊星难以相信。 既然有这等宝物,那肯定不是寻常修士,怎么会沦落到当土匪的地步呢? 而更让他们震撼的,是那个一直以来都几乎被所有人忽略的神秘人。 在安平城之时,陆离等三人在斩妖司出出入入,那些关注他们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陆离的身上,毕竟知晓内幕的人都知道,这小子是何等的天赋异禀。 而剩下的两人,虽然模样都有些显眼,但都不怎么受人注意。 那个身着盔甲的神秘人身上也一直都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所有人都看不出他的修为,但此人很少说话,这让关注他们人大多认为,此人顶多是有个隐藏修为的法宝,还是这个陆离的保镖之类的,所以就懒得去理会了。 直到今天,他们亲眼目睹之后,方才意识到,此人是有着多么恐怖的能力。 在面对那么多的攻击之时,此人竟然不躲也不挡,就怎么直挺挺地冲过去,而那些攻击,竟然没有打到此人的身上。 太诡异了,真是太诡异了。 还有那个蔽法绳,明明是一件能够压制修士法力的宝物,没想到,在此人面前,却是根本使不上劲,莫说将人抓住了,就连别人的身体都碰不到。 当那个绳子在空中晃荡的时候,显得如此的可笑。 …… “果然很强大。” 从另一个方向潜入的土匪马刀,望着天空中那个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身影,不由得感慨道。 此前他还未叛变的时候,他是见过这一幕的,不过当初,他是发射攻击的那一方。 当时他们被气的半死,总不能理解攻击为什么打不中。 但现在他明白了,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这个身着盔甲之人的问题。 强。 对方就是如此的强大,不能怪他们太无能,只怪敌人太强大。 而现在,他的心态也彻底变了。 此时的他,是跟这家伙是一队的,队友越强,他的成功概率就越高,他的未来就越是一片坦途。 想到这,马刀不自觉地笑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巨大的靠山,。 陆离这边,跟马刀不一样。 马刀是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直接就从那些个监控死角之中钻了过去。 这家伙偶尔碰到熟人,也趁着一张熟脸蒙混过关后,将往日的好兄弟杀死,足见得其心狠手辣。 而他,只是利用着【潜行】,趁着这群人忙乱的时候,悄悄地钻过去。 而无论是他,还是马刀,都离那个祭坛的方向越来越近。 而此时。 祭坛的前方,仍旧是那位大当家,带着一群人正在念诵着古老的经文。 然后,他忽然停了。 他听到了自家兄弟们的叫喊,好像在对抗着某个东西,但似乎并不顺利。 而且,他可是知道,那名黑衣人就在山上,若是办事不利,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过几天可就要进行血祭了,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变故,该怎么办?” 这名土匪皱起了深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