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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拿出手机,翻看起来。

这是张逸文一直在用的手机,他没有什么密码吗?就这么直接给了自己,还是说,他这么信任自己?

梁肖友被自己略略不要脸的猜测弄的心里痒痒的,笑的一脸痴汉。

他也没有敢瞎翻手机,只是看了看通讯录“他把手机给了我,那他用什么?他应该还有其他手机吧,但是他让我给他打电话问他题来着,我也不知道他的手机号呀,他会给我打的吧,他说要查岗的。”

想到查岗,梁肖友才想起要复习,赶紧拿出开始复习知识点,只是,眼睛时不时就往手机上瞟,生怕错过了电话。

但是这一晚,张逸文始终没有打过电话来。害的梁肖友中间醒了很多次起来看手机。

第二天,梁肖友顶着黑眼圈来到班级时张逸文已经到了。

“昨晚不工作了,应该早点睡呀,你怎么这么没有精神,黑眼圈好像比昨天还重了。”

“哦,昨晚。。。。。。。”梁肖友想问问,昨晚怎么没打电话,却说不出口,只是说道“昨晚,没有睡好。”

“是不是复习太晚了?成绩这事儿,不能一蹴而就,得慢慢来。”

梁肖友看着张逸文说道“哎,你也有黑眼圈了。”

“哦,昨晚我也没睡好,杨耀辉他哥昨天生日,非拉着我去他哥的生日趴,玩到了凌晨,回去刚睡着就得起来了。话说好久没有这么玩儿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玩到几点了?”

“三点多,回去收拾收拾都快四点了。你昨晚复习了吗?”

“复习了,你给我讲的我都又看了一遍,都会了。”梁肖友邀功一样高高地抬着头,一脸得意。

“恩,真棒。”张逸文在梁肖友脸上抹了一把,以表满意“今天上午都上什么课?”

“语文,数学,物理,英语”

“恩,语文课你好好听,我睡会,数学课叫我。”

张逸文趴到桌子上进入了睡眠模式,梁肖友偷偷往张逸文的方向看,他那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平常有些凶的眼睛,此刻的张逸文意外的温柔。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正好照到张逸文的脸上,给他好看的脸上镀上一层光辉。

梁肖友想了想,伸手将窗帘紧紧拉上,为他遮住了阳光。

语文课结束之后,梁肖友纠结,下节课要不要叫他呢,张逸文让叫他应该是为了给他记笔记吧,不然自己记好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但是,没有等梁肖友纠结出个结果,张逸文就醒了。

“下课了?我没有睡过吧。”

“没有没有,数学课还没有开始呢。”

“恩,记住一会儿上课,你就跟着老师的思路走,我帮你记笔记,你就记不会的地方。”

“好的知道了。”梁肖友抿着嘴,点了点头。

这节课,梁肖友上的格外忐忑,却也格外顺利,因为昨天张逸文的笔记,他竟然全程跟着老师的思路走,全部都听懂了。

反而是张逸文有些悲催,几乎没有记过笔记的他,跟着老师刷刷的写,不时还举一反三的帮梁肖友写一些易错点儿,易混点。下了课,手酸的不行,只能甩着胳膊,扭着手腕缓解,一想到下节课就是物理课,张逸文简直生无可恋。

梁肖友看出了张逸文的不适,抓过张逸文的手“手酸吗?我帮你按一按,我妈干活时间长了手疼,我给她按按,她就不疼了。”

梁肖友温暖的小手,在张逸文手上游走。梁肖友的手因为经常干活,起了薄茧,划过张逸文的手,就像划在他的心上一样,让他一激灵。

张逸文反手抓住梁肖友的手,前后细细抚摸查看一番,盯着梁肖友白皙的脸说“细皮嫩肉的手,都被你糟蹋成这样了。”

“没糟蹋呀,我干活多,在饭店的时候又常常泡在水里,所以,才。。。。。。哦”梁肖友恍然大悟的捏住张逸文的手也细细查看一番,果然看到手背一道红痕“是我划到你了哦。”梁肖友立马捂住自己的手做西子捧心装“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太粗糙了,没想到你的手,这么嫩。”

张逸文被梁肖友说的老脸一红,手嫩和自己这大老爷们形象可不符“谁手嫩了,你才手嫩呢,你全家都手嫩。”

张逸文觉得他应该和梁肖友的手换一换才好,梁肖友才应该有一双不沾阳春水,不受生活所迫的手。

之后的物理课,化学课,生物课,张逸文真的都认真地帮梁肖友记笔记,当然语文课,政治课,历史课,他还是照睡不误。

梁肖友的文科不弱,每科至少都能考到班级平均分,只是理科科目拉分太厉害,成绩才会那么靠后。

再说,文科课,根本没有跟不上一说,所以,张逸文睡得很放心。

日子就这么平顺的过,迟重阳没有再来打扰过张逸文和梁肖友,张逸文也再也没有主动找事打架。张逸文表示:我什么时候主动找过事儿,都是事儿找的我。。。。。。

梁肖友在张逸文的带领之下,知识点越补越多,没有了工作,他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复习,背书。他觉得自己现在每一天都在飞速进步,向着张逸文的方向一点一点接近。

转眼便是第三次月考了。

相比于上次的忐忑,梁肖友这次反而斗志满满。“阿文,这次我一定能考好,帮到你的。”

“好,我相信你在很努力的想帮我,但是不要有压力。”

“好。”

临上场前,梁肖友握拳在张逸文眼前挥舞“加油加油加油!”

张逸文被梁肖友逗得直乐,笑着学梁肖友的姿势喊了几声“加油加油!”为梁肖友鼓劲。

梁肖友进了考场却傻了眼,正冲着门的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那不是在他面前消失了很久的迟重阳吗!

迟重阳只拿着两根笔,一根涂卡铅笔,一根签字笔,大咧咧地坐在座位上,看见梁肖友进来,十分熟络的冲他招手,指着他的斜前方说“唉,小恩人,你在这儿。”

梁肖友慢腾腾地挪了过去,果然看到自己的准考证和姓名贴在桌角上。

“小恩人,我刚过来就看到你的名字了,我还想着不会重名吧,没想到真的是你啊,我们还真是有缘。”

“恩,有缘。。。。。。”梁肖友“呵呵”笑了两声,转过身去。

迟重阳毫无眼力劲儿,搬着个凳子挪到了梁肖友身边,“唉,小恩人,听说你张逸文给你补习呢。”

梁肖友点头“恩,是啊。”

梁肖友回答的功夫,往迟重阳手腕上扫了一眼,见他没有戴上次那个手表,便问道“那个手表呢?”

迟重阳笑了笑“扔了,被小恩人嫌弃的东西,当然是扔了。”

“啊?扔啦?”梁肖友有些心疼,张逸文花了三百块钱修的呢,不喜欢再送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