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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门子风,但是他就想毫无条件的依着他的意。

“恩,那你喜欢庞清灵吗?”

“不喜欢。”

“一点儿都不喜欢?”

“半点都不喜欢。”

“那你说,兄弟重要还是女人重要?”张逸文觉得自己跟个娘们一样,还是妒妇,但是就是忍不住想问,想从梁肖友口中,撬出一些让自己安心的话来。

梁肖友低着头说“你最重要。”

张逸文被这句话说的,心都飘到了天上,他紧紧抱着梁肖友,不让彼此有任何空隙,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张逸文放开梁肖友,就看到杨耀辉和杨丽颖探进门的脑袋。

“我们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真是有事,我弟刚给我打电话了,事儿还挺着急的,你们两个继续腻歪,我们先走啦。”杨丽颖笑嘻嘻的说。

“对,和好就好,和好就好,我和影子就先走了。”两人以风卷残云的姿势消失了。

张逸文这才发现他和梁肖友的姿势有些怪异,赶紧站起来,顺带拉起梁肖友。

他们俩经常吵架吵得莫名其妙,和好也和好的莫名其妙。

和好之后,梁肖友想去找庞清灵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但是,又不好再去见她,于是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拒绝信。

信在张逸文看过之后,被托人交到了庞清灵手中,从此那个女孩子再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学校虽然不大,但若是有心要躲,总是能做到毫无交集的。

张逸文和梁肖友和好后,梁肖友便开始专心学习,自从张逸文开始追庞清灵之后,张逸文没有落下多少课,倒是梁肖友总是出小差,很是耽误学习。

张逸文聪明,文科的东西,他看上两遍就能背下来,还十分会举一反三,现在不用再帮梁肖友记笔记,他上课只剩下了睡觉一件事儿做。但是张逸文也有烦心事,他烦心的是日益多起来的随堂作业。

文科的东西就是一个写,物理化学,只是动动脑子的事儿,政治历史就得长篇大论,必须写的满满当当,往往一科作业做下来,手都要累废了。张逸文每次做作业都要唉声叹气一番。

看着张逸文痛苦的模样,梁肖友愧疚不已,终于在张逸文又一次叫苦不迭时说道“阿文,不然你还是去学理吧,你聪明,现在过去也跟得上的。”

只这一句话,让张逸文再也不敢喊累喊烦了。

梁肖友对文科的东西,确实很擅长,按照别人的笔记抄一抄,在书上画一画,背一背,进度就赶上来了,真正落下的是数学,不过集中补习了一周,落下的课程他也能够上手了。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很快就到了十一月。

刚刚进入十一月,梁肖友就开始挂心张逸文的生日。

上一次张逸文生日,过的不愉快,但是,张逸文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之前还说到今年的生日怎么过来着。据张逸文的意思,还是按照去年的标准来,一起吃个饭,去ktv唱个歌什么的。

梁肖友纠结的不是怎么给张逸文过生日,也不是生日礼物,而是,张逸文的心结。

他想让张逸文的妈妈来陪他过一次生日。

他想让张逸文得到他应得的母爱。

他看见过张逸文傻傻盯着别的母亲抱着孩子的样子,他也看到过,张逸文冲着他和他妈傻笑的样子。他知道,张逸文其实,也是渴望母爱的。他不想张逸文回忆起母亲来,只剩下冰冷和空白。

于是,这个周五,在梁肖友去张逸文家住的时候,他趁着张逸文去洗澡,偷偷记下了张妈妈的电话。

张逸文手机上对他妈的备注是“安惠”,幸亏梁肖友听见过张逸文和他妈打电话,不然,肯定找不到电话号码。

周六早晨,梁肖友打通了张妈妈的电话。

梁肖友很紧张,紧张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但他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喂,阿姨您好,我是张逸文的同学,我有点儿事儿找您。您什么时候有空,能出来谈谈吗?”

所幸,事情很顺利,她答应了,和梁肖友约在了周日上午9点,xx咖啡店。

周日上午,梁肖友八点就赶到了,坐到比较显眼的位子上后,他将即将说的话,在心中演习了无数次。

8点40,张逸文的妈妈到了。

梁肖友站起来,向张妈妈微微鞠躬“阿姨您好,打扰您了。”

“没有,没有。”安惠笑得很诚恳。

两人坐下后,梁肖友开门见山地问道:“阿姨,是这样的,阿文就要过生日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知道,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阿姨,不说礼物,我想问问您,您有几年没有陪阿文过生日了呢?”梁肖友不想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像是责问,尽量将语气放缓,但是,面对几乎从来没有给过张逸文温暖的母亲,他怎么也做不到和缓。

安惠一愣,多少年了,她.....

“您不记得了吧,10年了,从阿文8岁生日,您爽了约之后,到现在已经10年了,您没有再陪他过过生日,因为,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安惠身子前倾,眼中闪动着惊讶和心疼的波光。

“对,您不知道吧!从那之后,谁说要给他过生日,他就跟谁急,去年跟我急了一次。您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他......”安惠想说什么,但是哽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梁肖友将手机推到安惠面前,那手机屏幕上是一幅画,一副被撕碎又重新黏到一起的画。”

“这是?”

“这是他八岁的时候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画的,是打算在生日那天送给您的,他在学校门口等到了晚上10点多,被保姆带回了家,回家之后他又守着手机等了一晚上,等到的却是您说来不了的电话。他撕掉了这幅画,还是没有舍得扔了,我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心情将这些碎片又拼到一起的。这是我在储物室找到的,觉得有必要给您看看,就拍了一张照片。”

安惠的眼眶湿了。

“我知道那天是您的女儿生病了,我不认识您的女儿,对她没有感情,所以,无法评判,给孩子看病和陪孩子过生日哪个重要。毕竟您的女儿当时还有爸爸在身边,阿文当时只是一个人。我只知道,您的女儿现在11岁了吧,您陪了他11年了,阿文现在18岁,您陪了他多长时间呢?都是孩子,没有哪个是不需要母亲的。阿文现在拒绝您,不愿意和您亲近,您自己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

安惠怔怔看着眼前的少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想起阿文很小的时候,抱着她的腿祈求“妈妈,留下来陪我吧。”那样依恋的深情,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

“作为一个母亲,您为了和他亲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