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柳父哑口无言,柳天赐回头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开口说道, “与其让爷爷跟你在这里受苦,不如跟我去n市,我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一边的村民们也附和着说道, “是啊是啊,城里可比我们这里好上太多了。” “就是,我看他不想让柳老爷子走一定心里有鬼!” “我估计是想用柳老爷子要挟柳天赐留下来呢!” 村支书此时走了过来说道, “柳二啊,你换种思维想想,你让你的父亲跟着你的儿子去我们养老,不会给你们家增添负担,也能让这爷孙两多相处相处,成人之美,懂吧,谁不愿意让自己的老父亲去享福,各位乡亲们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们皆来附和。 柳父听了心里很是不爽,但又无可奈何,他怒气冲冲的说道, “带走就带走!是他们自己要走的!” 说着柳父就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几张厘钱票子扔给柳天赐说道, “这些就当是我施舍给你的钱了!以后没钱了可别来家里要,老子一毫都不给!” 说着就气呼呼的往家里走去,任由身后的人在后面对着他指指点点,柳母一脸为难的走过来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 “天赐....你真要带你爷爷走?” 柳天赐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的母亲,他脸上的表情早就给出了答案,柳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篳趣閣 “哎,你又是为什么要让你父亲下不来台啊!造孽啊!” 说完也随着柳父的方向伤心离去,柳天赐脸上的表情有点悲伤,但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转头看向季临霄说道, “季校长,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爷爷身体不好,需要赶紧休息,等到了n市我还要给他找个地方安置下来。” 季临霄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上前帮忙把柳天赐的爷爷一起扶上了车子。 季临霄将原先他们乘坐的那辆车里面的座椅放平,让柳天赐的爷爷躺了上去, “老爷子,天色不早了,您就先在这里睡一觉,等您醒来了就到地方了,我还和柳天赐同学有些话想要说一说,就不和您一辆车了。” 柳天赐的爷爷点了点头,在他人的搀扶下躺在了车子里面,季临霄让施槿瑜留在车上照顾老爷子,讲师和王府井也和他们同坐一车,窦老师主动请缨前去开车,这样他们几人坐那辆大车子,剩余的人做那辆容量稍小的车子。 至于为什么回去的路上不是王府井开车呢?....理由很简单,十几分钟前季临霄突然发现王府井不见了,但他也不着急着找人,毕竟一个二十几岁的大活人不可能突然失踪,直到刚才他打开车门,才发现在里面呼呼大睡的王府井。 此时让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的王府井开车,别人不要命他季临霄还要命呢,所以这车....陈陌年来开,他负责在后面跟柳天赐谈谈心。 其实原本王府井也想上季临霄他们的车子的,但季临霄嫌弃王府井会说一些煞风景的话,打断他的教育,于是就把他塞进了施槿瑜他们那辆车里。 车缓缓开启,柳天赐有些紧张的跟季临霄并排坐在后座上。柳天赐搓了搓手,有些尴尬的问道, “那个....季校长,您是真的觉得我有天赋,还是因为我是您表弟的朋友啊?” 季临霄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应该说是都有吧,一个是我的确答应我表弟会把你带回来,另一个....是我和陌年看完你的表演之后确实认为你是个可塑之才。 现在跳芭蕾的男孩子少之又少,女孩子跳芭蕾可以说是白天鹅,那么你就是黑天鹅,黑色的天鹅向来是特殊的,最扎眼的那一个,难免会遭到人非议。 要知道以前曾有人认为黑天鹅颜色象征着不详,并不觉得它是特殊而美丽的存在,是后来有人发现了它,了解了它,才知道黑天鹅独特的美丽所在之处。 而你....柳天赐,你也是众多白天鹅中最扎眼的那个黑天鹅,而且你比普通的黑天鹅还要扎眼,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是懂得我话中的意思的。” 柳天赐低着头点了点,却被季临霄一把用手将他的头抬了起来,被迫让柳天赐的眼睛和季临霄对视了起来, “要知道做一个与众不同的黑天鹅应该是自信的,眼里要充满希望和勇气,而不是遇事就低头,否定自己的一切。 柳天赐你...喜欢玫瑰花么?” 柳天赐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说道, “玫瑰很漂亮,也很娇艳,我挺喜欢的。” “那你知道采摘玫瑰的时候要戴着手套,把他的刺给摘除才会不伤到自己的手么?” 柳天赐点了点头,他记得以前在别人院子里见到过玫瑰花,和他一起胡闹的玩伴上去摘花就被刺到了手直嚷嚷。 季临霄像是变戏法一样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朵带刺的玫瑰递给了柳天赐, “小心点拿,有刺,别被他戳到了手。” 柳天赐小心翼翼的接过带刺的玫瑰,轻轻的将花捧在手里,欣赏着它的美艳, “好看是好看,可它现在快要枯萎凋零了,这是难逃的命运,但至少它挣扎过反抗过。柳天赐你呢?” 柳天赐抬起头看向季临霄,眼里充满了疑惑, “季校长,您的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可能我太笨了....”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的?你是不是又忘记了?想做黑天鹅,你应该是自信的,再看看现在的你,自卑,懦弱,遇事就自我怀疑,首先就是否定自我,我觉得你一点也配不上这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