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轻易就暴露在外人眼前,可你倒好,啊?转头就给我当着全村人的面侍弄你那点儿小伎俩!我告诉你花莺,今天要不是因为大家害怕,没来得及细想,你嫂子之前给你交代的就全白费了!你一个梳辫子的小娃娃斗得过她们这么多人?”
吉赤见她这一次乖乖巧巧挨训,不敢多说话,这才稍微放缓了一点口气,可一想想又觉得拿这个妹妹真是没有办法,既舍不得打,骂了她转头就又给忘了,实在头疼。
“唉……我果然是管不了你,要不是你嫂子现在躺在里面,我真是一个字都不想跟你多说了。”
花莺偷瞄了一眼自家哥哥头疼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心。她本来也不是想着贪玩才出去的,就是因为想着要救嫂子这才让哥哥着急,既怕她外出不懂保护自己,又要分心照顾嫂子想着怎么帮她恢复过来,当真是两头都让人头大。霎时又心疼起来,说道:“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自己出去了。”
“你我还不了解?这次保证了,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了。”
“不会的哥!”见自家哥哥口气有所缓和,花莺连忙赶鸭子上架,又爬过去抱住他大腿撒娇:“哥哥,你就相信我嘛,我不会再一个人跑出去了!而且今天那帮人居然跑到家里来闹,我肯定不敢再出去了!”
“哼!”吉赤佯怒的揣她一脚,“说到今天,为什么在村民们走后你又擅自施蛊?”
一提到这个花莺就清醒了,忙从地上站起来,指着穆寒陵等人说道:“哥,我不是想施蛊害你,是这几个人,他们是骗子!是坏人!”
“……”果然,热闹不是白看的。
“胡说!”吉赤忙将花莺的手拍下来,向她解释:“这几位侠士是好人,今日就是他们救的我和你嫂子。若不是村里的男人们打不过他们,我和你嫂子今天就已经被他们抓去宗祠了!哪里还轮得到那些妇人施蛊?等得到你回来暴露?”
“哥,你别被他们骗了,他们救你是想要利用我们!”她就像只被惹毛了的小野猫,跳起来就想抓人。
吉赤忙拉住自家这个惹祸精,急得又开始说她:“你当真是善恶不分,如果他们想利用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抓了你嫂子来威胁我?反而救了我们?还容你在此撒野?你还不快向人家道歉!”
“我道歉?”
“对,向人家道歉!”
“我不!”
兄妹两坚持自己的判断,对峙起来。
白洛离看了想笑,秦越好心的憋住,萧珩坦荡荡的面无表情,最后是穆寒陵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圆场:“那个,吉赤兄弟,道歉到不用了,我们几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要和一个小姑娘计较?这要是被人传出去了,今后我们可怎么做人啊你说是吧?”
“你!”花莺恨恨的看着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那副伪善的嘴脸撕下来,可偏偏被自家哥哥拦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仍由穆寒陵对自己露出挑衅的笑容。虽然笑得还挺好看,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恶!
吉赤见穆寒陵愿意给台阶,也知道自己管不住这个自小就调皮任性的妹妹,只好作罢,赔笑道:“多谢少侠不和小妹计较。”说完把花莺拉向前,对她说道:“快谢谢大侠!”
“?”花莺瞪大双眼望向自家大哥,一副怎么都不的神情,吉赤无法,咬咬牙,就着自己哥哥的体型优势,伸手按着她的头硬生生的给穆寒陵等人福礼,模样别提多滑稽了,令一旁原本着急的勒木都忍不住将头扭向一边偷笑。
于是这么理所应当的,穆寒陵等人受到了吉赤的款待,还邀请他们住在了自家屋子里。顺理成章的,穆寒陵等人压根儿就没想过推辞。
苗疆人家的屋子不似中原,中原地大物博,人们建房屋时,但凡有些家产的,都爱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建,既宽敞明亮,又方便接待亲友。而苗疆地域山多树密,当地人建造的房屋都是独立成栋的,讲究些的就修个三层,普通的大家都是两层房屋,底下用来吃饭聊天,楼上用于夜间休息。既方便一家人沟通,也能够出入方便,就是房间少了些。
这不,只能腾出两个房间,让他们两两分开来住。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家都是男人,没那么多讲究,最后穆寒陵和萧珩一间,秦越和白洛离一间。
苗疆人热情开朗,尤其是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而他们招待来客最常用的,就是自家酿制的米酒。晚饭时分,吉赤就吭哧吭哧抱了一大坛子米酒来,准备和他们痛饮一场。
勒木一家听说后,也抱了一坛子自家的酒,跑来看看这中原来的几个武功高手。
勒木的父母尚在,也都和勒木一样是实诚人,自始至终都待在苗疆,从未出过远门,因此不会说中原话,只是来瞧个热闹,好一个劲儿的瞅了半天也就回去了,就剩下勒木,开开心心的和大家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大家都很尽兴,吉赤开心的说:“说实在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喝过酒了,若不是你们来,可能我这坛子酒得留到年底了。”
穆寒陵端碗和他干了一口,乘兴追问:“哦?难道那群村民为难你很久了?”
“唉……”叹了口气,吉赤接着说:“因为阿箐在屋子里布置了巫术,他们也不敢常来,讨不着好。”
“那今天他们怎么突然跑过来?”
“阿箐醒不过来,那巫术也有时间限制,前几天就到时间了,一直没敢说出去,结果还是被他们知道了。”
“这样的话,你今后怎么办?”
“有阿莺在,她虽然巫术不精,但是蛊术还是不错的,让她伪装成是阿箐做的,那些人就不敢再来骚扰我们。”
“可是这样只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秦越给穆寒陵递了个眼神,得到首肯后方才说道:“实不相瞒,吉赤兄弟,在下在中原会些岐黄之术,若不介意,在下愿为嫂夫人尽犬马之劳。”
“这……”
秦越打断他,接着说:“不过我知道,嫂夫人会巫蛊,这定然是需要避嫌的,吉赤兄弟若是介意,在下也是理解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吉赤连忙解释:“若是秦少侠愿意帮忙自然是好的,只是阿箐她会巫蛊之术,我是怕你们中原人会介意。”
这说得也是实情,许多中原人都很忌惮苗疆的巫蛊之术,认为她们全身上下都布满了致命害人的剧毒,唯恐避之不及。
可秦越是什么人?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杏林圣手”啊!若说他不了解苗疆巫蛊之术,那他认,可若是说他不了解毒或药,那他一定会和你死磕到底的。于是笑笑,对吉赤说道:“吉赤大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六岁跟着师傅云游江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