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要将冥北霖送我的衣裳,也送给玉兰姐几身,结果玉兰姐一看这花色,便含笑着问我是不是冥北霖选的。
见我点头,她便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情郎送的东西,是不能与别的女人分享的。
说完,打着哈欠就去给冥北霖熬制解药了。
我连忙跟着她一道去厨房打下手,汤药熬制了一个时辰左右,又黑又浓稠,看着宛如一碗芝麻糊。
冥北霖从表情,到身体都是“拒绝”的,可还是咬着牙,端过那汤药便一饮而尽。
“神君威武。”我站在一旁夸奖着。
结果,当冥北霖放下汤碗之后,我便发现,自己的糖人花,缺了一大半,再望向冥北霖,他的嘴角还黏着一丝丝的糖浆。
“这是我的。”我将那糖人花拿起。
“小气,本神君再给你买便是。”他不悦的说着,然后便抿了抿嘴,猛然站起身来。
“神君,来,吐这。”高老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痰盂。
冥北霖一俯身,便吐出了黑色带着血腥味儿的液体,气味儿十分难闻。
他吐了整整小半痰盂,面色微微有些发青,我连忙倒了茶水给他漱口,高老让我扶着冥北霖回房,还说接下来的半个月,便只能好生躺着。
“半个月?”我一听,有些吃惊。
不过接下来,也确实如同高老所说的,冥北霖自从喝了那“解药”之后,就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还发烧。
这让我一度怀疑,这解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可这是霓裳给的方子,肯定没有问题,只是日日看着冥北霖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我也跟着揪心。
我衣不解带的终日守着他,十几日,他就只醒过两次,其余时间都在昏睡,眼看着就要十三天了,而我同师姐约好的一个月后在福禧客栈碰面的日子,也已然到了。
这一个月,我时不时的就会问问高老,盛京里有没有出什么新的榜文。
毕竟,之前那萧策可是说了,带师姐进宫,会让皇上给师姐公主之尊,可是册封公主是大事儿,怎么就连榜文都没有出呢?也着实是奇怪?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昏睡着的冥北霖,决定自己先去一趟福禧客栈。
早早的,我就同玉兰姐说过,让玉兰姐替我看着冥北霖,自己一人出了铜鼓巷,出门前还先从冥北霖那拿了一张银票,以防万一。
这福禧客栈,离祭灵院很近,我很是小心,找了个离客栈最近的巷子口转角,然后偷偷摸摸的盯着福禧客栈的正门。
从卯时一直等到了戌时,这客栈门口,虽人来人往,可就是不见师姐的踪影。
我抿嘴思索着,难不成是师姐早就已经在我们之前住的房里,等着我了?
如此一想,这个可能性还是极大的。
可是,之前萧策想杀我,如今,我就这么去了,万一他们埋伏在那,我岂非插翅难逃了?
思索了良久,我便转身去前头的街市,买了一条黑色的纱巾,围住了自己的脸,然后这才悄悄的走到福禧客栈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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