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她跑了?”
我蹙眉,看向冥北霖。
那艳姬应该是从冥北霖的神情之中,觉察到了不对劲儿,故而,立刻逃走。
冥北霖立在屋内,目光环顾四周后,紧接着,就朝着屋内的床榻走去。
这床榻极大,应该容的下,七八个人并排躺着,幔帐是玫粉色薄纱,上头还点缀着许多好似羽毛的东西。
“立刻滚出来,否则,本神君现在就杀了你!”
冥北霖盯着那床榻,冷声说道。
我则是眨巴着眼眸,望着床。
这软床之上,只有一床薄被,还有两个玉枕。
不过,薄被之上,绣着一只十分艳丽的鸟儿?
“看来,你是活腻了!”
冥北霖说完,伸出手,就要朝着那被褥抓去。
紧接着,那被褥上的“鸟儿”突然就活了,直接跃起身来,重新幻化出了人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艳姬不知做错何事,引的大人要杀我?”
这个艳姬跪在软床上,抬起头来望着冥北霖。
那双魅惑的眸子中,此刻,已然蓄满了泪水,一副柔弱之态,让人心生怜悯。
“走!”
冥北霖不耐烦的对她说了一个字。
艳姬则是立刻给冥北霖叩头:“大人,自从您下令之后,奴家就再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奴家本本分分,只求大人给奴家一条活路啊。”
艳姬说完,又哀哀戚戚的哭了起来。
那眼泪儿扑簌簌的滚落到丝绸被褥上,看着楚楚可怜。
“看来,你是将本神君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冥北霖猛然抬起手,一把扼住了艳姬的脖颈。
艳姬仰着头,惊恐不已的望着冥北霖。
“大人,奴家随您走,随您走,您让奴家做什么,奴家都愿意!”
见冥北霖真的动手,艳姬赶忙开口讨饶。
冥北霖直接用力的将她从床榻上拽了下来,盯着艳姬便怒斥道:“别耍花样,否则,本神君立刻宰了你!”
“奴家不敢,奴家不敢!”
艳姬哭泣着。
冥北霖转过身,冲我一使眼色,我便朝着门外走去。
不过,视线还是悄悄的望向艳姬的方向。
这艳姬,可怜兮兮的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便跟在了冥北霖的身后。
她同我们一道,朝着楼下走去。
待我们到了一楼的大堂里,那些姑娘便是纷纷朝着这边瞧。
而之前领着我们进来的女人,也立刻走了过来。
“公子,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这女人笑吟吟的看着冥北霖,双手来回搓着,这是要钱。
冥北霖压根就不理会,直接就朝着天乐居外走去。
“诶,这位公子?”
那女人立刻大叫了起来:“这是想吃白食?”
“尤姐,不得无礼,这是贵客,我还要随这位公子出去一趟,你要好生照看天乐居。”
艳姬说罢,还朝着那尤姐的手背上,拍了三下。
紧接着,尤姐的面色,就变了。
不过,嘴里却连声应着:“那姑娘且去,别让贵客等急了。”
说罢,尤姐又朝着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中好似带着畏惧和警惕。
“有诈?”
我低低的对冥北霖说了一句,总觉得,艳姬同那尤姐“暗示”了什么,一会儿,我们只怕是没有办法走出这狭城。
冥北霖立刻转身,猛一拂袖。
大堂里的姑娘们,还有那尤姐的脸上,瞬间就起了一层冰霜,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被冻住了。
而艳姬的胳膊上,也冒出了冰花。
艳姬惊恐的将自己的手抬起,冥北霖立刻一把掰断了她的一根手指。
见那指头落地,我立刻侧过头去,不想看那血腥的场景。
“本神君不会再给你机会!你再敢耍花样,立刻取你的性命!”
冥北霖阴恻恻的盯着艳姬。
艳姬惊惧的瞪圆了眼眸,冥北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出了天乐居,到了马车前,就让那艳姬上马车。
艳姬满手都是血,此刻已经恐慌不已。
冥北霖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敢再有其它心思,她乖乖上了马车,我也抱着玄凌坐到了车里。
马车很快就朝着狭城的城门口驶去,艳姬坐在车中,捂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我看着她一手血,便将手帕递给了她,让她包扎一下。
而这艳姬接过手帕之后,立刻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双眼眸里,带着委屈,怯弱,和无助。
“这位公子,奴家真真是不知,何处得罪了鲲神大人,奴家一直安分守己,不敢做半点越矩之事,大人为何要杀我?”
她望着我,追问着。
我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之前,她在三面妖王面前,各种谄媚,如今,又表现的如此柔弱可怜,只是为了博取几分同情罢了。
我直接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不愿再搭理她。
而她,原本是坐在我的对面,此刻,却坐到了我的身侧。
一只手抚在了我的腿上,嘴里柔声说着:“公子,救我,你若是救了奴家,奴家便是公子您的,今后,公子想奴家如何服侍公子,奴家都依你!”
她说着,还将脸贴了过来,在我的耳侧,微微吐着气。
我被她撩拨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起身,坐到了她的对面。
她先是一愣,紧接着,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然后震惊的问道:“你是女人?”
“对!”
我也不想被她骚扰,赶忙点头。
她顿时,脸上露出一抹怒容来。
而这时候,马车稍稍停顿,想必是已经到了狭城门口。
冥北霖又要出示令牌出城,就在此时,艳姬开始不安分了,只见她伸出手,就要撩开马车帘子。
不等她将帘子撩开,一把匕首的匕刃,已经抵住了她的脖颈。
这匕首,是我没有了孟埙之后,专门拿来防身的,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你若敢出一声,我便不客气了。”
我一手抱着玄凌,一手举着那匕首。
艳姬想要侧过头看我,我故意用了些力气,她那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就被划破了皮,渗出了血来。
“别动!”
我低语道。
这话音刚落,马车便继续朝前驶去,这是出了狭城了。
出了狭城许久,我才将匕首给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