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善?本恶?就好像是那个永远不变的爱情话题一样,古老又无趣! 韩咏儿窝在那张,她赖以放空自己的软椅中,像是想起来什么,慢慢舒展身体,双脚缓缓落地起身站在水中。 水轻盖住脚面,这里所有的花都被悬植在了半空中,其他设施也都建立摆放在水中,这么大的一个花房从外观看是全玻璃式建造,与别墅相得益彰,但是在花房内向外看,不透光,看不到外面。 人为的光照让这些花花草草生长的也很好,每天都有花匠们在精心打理着。 黎艳阳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只是看到这个背影。 落肩的卷发,一件米白色还不及膝的连衣裙,乌黑的发色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她只是略显消瘦,这个年纪的女人不需要浮夸的描述,因为她只要站在那儿就已经很美! 她轻缓地仰起头,看向可能是她最喜欢的花,看了很久,直到她转过脸来的那刻。 黎艳阳慌了神,就像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 同时也在这双本该清澈如水的眼中看到了读不懂的东西,说不清楚是什么,但这眼神却让黎艳阳感到一丝丝寒冷,也就是从那天起黎艳阳成了韩咏儿别墅里不能见光的影子。 后半夜,起风了,咏儿听到卧室外有动静,努力听,却又时有时无,又是那个让自己恐惧的东西。 那个东西离她越来越近,就在卧室外。 咏儿熟悉这种恐惧,所以每天睡觉都会把卧室的门反锁,她曾以为这样就能给自己安全感。 此刻,她想起身却动弹不得,那个让她惧怕的东西好像已经到了床边,她感觉得到却看不到。 脚边有什么东西在爬,压在她的脚上,接着是腿,再到了腰,在浅浅的月色映衬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慢慢直立起来。她惊恐的想叫喊,却发不出声音。 现在唯一能让她抓起的就是手机,就在枕边,或许拿着它还可以做一下最无力的反抗。 一只手卡死了她的脖子,隐约中那张脸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辨别出那张脸也许要比死本身更可怕! 不能死,她极尽所能的想着那些,那些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记忆,只有在想到这些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活着,也必须活着! 她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奋力抗争着,许久,脖颈处一下子放松了那个黑影也瞬间消失了。 又一次想要掐死自己。 摸着刚才被掐住脖子的地方还有些疼。这痛感似乎真的存在着。 平复了一下呼吸,她按下床边的按键,隔壁房间就能听到她的召唤。 在花房见到黎艳阳之后,她就将自己卧室的钥匙交给了她,并让她住在隔壁。 “姐姐,你没事吧?”黎艳阳第一时间打开房门,听到她喊不要开灯,就没敢上前,只是远远的站在房门口。 “你今晚就睡在我房间的沙发上吧,不要开灯!”她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开灯。 黎艳阳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反身锁了门,借着些许的月光,隐约间用目光搜索到了沙发的位置,按她的吩咐摸索着去沙发上躺下,韩咏儿也没再跟她说话。 经过这一天,艳阳心里藏着些许不安,甚至有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慌。 下午听一个佣人说起,咏儿的卧室从来不让佣人打扫,要换洗的东西她会拿出来放在门口,只有这时候佣人才能接近这个房间,也就只在门外取走东西,然后再把干净的物品放在卧室门口的台架上。 天刚亮,艳阳悄悄地起身,这一夜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睡着过,只觉得满脑子都是问题。又担心吵醒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口。 “几点了?”她醒了!听她的声音不像是刚醒。 ”姐姐早,现在刚过六点。”艳阳赶忙回应着。 “我有事要你做,从今天开始不能让除这栋房子外的人看到你,去找刘姨吧,她会告诉你怎么做。” “好。我知道了。”平时她的卧室不允许人进入,加上昨晚她不让开灯,卧室里的摆设她没看得太清楚,刚才虽然出于好奇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同。 现在,她更好奇的是自己和韩咏儿的长相,不分彼此,为什么会一模一样,她没时间去搞懂,照做就是了。 下了楼,看到刘姨,她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张好人脸,这么一张不画而清丽的脸年轻时应该更美。 昨天来的时候就是她带黎艳阳去的花房,刘姨此刻正在安排佣人们今日要做的事,她便站在一旁乖巧的听刘姨讲完。 “刘姨,小姐让我来找您。” “我知道了,你跟我来,”走到衣帽间,刘姨温柔的说,“这是你今天要穿的衣服,一会儿会有人给你梳妆,早餐跟我一起吃吧。” “好的,刘姨。” “你刚来先熟悉熟悉环境,什么都不用做,除了小姐书房和卧室、还有三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你不能去之外,其他你都可以用。” 刘姨继续又交代。 “客厅里也有很多杂书,你若喜欢可以在没事的时候看看。”她说完微微一笑。 看来刘姨好像还不知道,其实她已经去过了她的卧室,甚至还睡在她卧室的沙发上。 宸景大厦26层,廖弘正在梳理着手上的案子。 最近结了很多大案,他接手的案子必是胜诉,年轻有为,刚被推选为律师协会的会长,正是人生的高光时刻。 没有人能看出他那个脑子是靠什么在运转,案子都让他给拿下,也没少遭人嫉妒。 光辉的形象映射在175的身躯上,虽然称不上帅,但也还不错,32岁的男人拼了命的靠能力证明自己,多少含着点儿心酸。 相比那些只拥有帅气外表的男人,他倒是比他们多了几分优势,毕竟在价值观扭曲的女生脑中,钱比外表重要。 平日里廖弘里一脸的慈母笑,一个处变不惊的人,绝对不会在他的脸上看到故事。 赵伟杰站在他身后,司机兼保镖,原本就是体校出身,参加过散打比赛拿了奖,这也就是廖弘能留着他在身边的原因。得罪的人多了或多或少还是有所畏惧的。 不过,廖弘未必是真的怕,毕竟他的手伸出来也还是可以遮一遮天的。 “一会儿你去接咏儿。”他一边理着案宗一边低沉的说。 ”是。”咏儿对于赵伟杰来说已经很熟识了,这些年因为老板的指令也见过她很多次,职责所在有时负责接送她或是给她充当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