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生,我这边临时有点事,感谢的话就不说了。”云珩和宋景平打着招呼。“云医生慢走。”宋景平一边点着头,一边心中吃惊。刚才中年人说话,说的是英语,因为语速过快,还带着一点腔调,何永飞和云珩听的很勉强,但是宋景平却听的真真的,中年人是亚当斯家族的人。作为纽约的地头蛇,宋景平自然知道亚当斯家族是什么庞然大物。没想到亚当斯家族竟然派人来接云珩。这一段时间,宋景平父子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好像亚当斯家族的老亚当斯生病了,在长老会医院住院。亚当斯家族的那一群人宋景平是知道的,心中对中医几乎是不怎么认可的,没想到竟然能来请云珩?目送着云珩上了车子,车子渐渐远去,宋景平这才带着人回到了医馆。医馆里面,宋妙全还在等候着,看到宋景平回来,向后面看了一眼,问:“云医生没事吧?”“没事,被亚当斯家族的人接走了。”宋景平道。“亚当斯家族?”宋妙全一愣,惊声道:“老亚当斯?”“应该是。”宋景平道:“老亚当斯在长老会住院有一阵子了,看来病情不轻。”“嗯。”宋妙全点了点头:“是啊,看来病情不轻,要不然不至于请中医。”在国内,有西医看不好无能为力了,会推荐患者去找中医试试,在国外,能找中医,那真的是几乎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而且还必须要有一定影响力的人推荐,要不然是绝对不可能认可中医的。“应该是艾伦斯。”宋妙全道:“之前云医生医好了艾伦斯,艾伦斯是顶尖的心外科专家,自己被云医生医好,亲身体验。”当时云珩给艾伦斯治病的时候宋妙全就在边上,是很清楚的。.......长老会医院,云珩带着何永飞跟着艾伦斯的助手下了车,打量着医院。长老会医院云珩这几天听人说起过,是纽约很有名的医院,一边走,云珩一边看着医院的布局。艾伦斯的助手和中年人一直带着云珩和何永飞到了病房边上的会诊室,会诊室内,艾伦斯和劳伦斯都在,还有长老会医院的专家。“云!”云珩和何永飞走进会诊室,劳伦斯和艾伦斯就迎了上来,艾伦斯热情的和云珩握了握手,然后把云珩给众人介绍了一遍。会诊室内除了艾伦斯和劳伦斯还有五位专家,每个人都看着云珩,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人脸上带着惊讶,惊讶于云珩的年龄,有的人脸上带着漫不经心,轻视云珩的年轻,有的人明显带着些许倨傲,可能压根就瞧不起云珩。要不是这一次云珩是艾伦斯推荐的,同时还有劳伦斯在边上帮腔,要不然长老会医院的专家是不可能接受一位华夏的中医来他们医院的。云珩也没有怎么理会其他人,只是简单的和其他人点了点头,然后就询问患者的情况。“患者是急性心衰引起扩张性心肌炎,心脏瓣膜闭锁不全......”艾伦斯详细的给云珩说着患者的情况:“胸腔积液高度95mm,双脚严重水肿.......睡眠差,几乎是彻夜难眠......”云珩仔细的听艾伦斯说过患者的情况,有查看了一下患者的检查报告:“我要亲自看一看患者。”艾伦斯征求了一下亚当斯家族其他人的意见,带着云珩进了病房。病房里面,老亚当斯躺在病床上,腹部鼓胀,气喘,伴随着心悸还有呼吸急促等情况,双腿严重水肿。云珩先查看了一下患者的情况,然后诊脉,查看舌苔,做过检查,一群人才再次出了病房。“云,患者是亚当斯家族的长老,你要慎重。”趁着没人注意,劳伦斯低声对云珩说了一句。“谢谢。”云珩道了一声谢。劳伦斯这一句叮嘱,就说明劳伦斯最起码心中是向着云珩的。亚当斯家族的长老虽然明面上没有雄鹰国的亲王名气大,地位高,可就实权方面,还真不一定比雄鹰国的亲王差,老亚当斯那可是百亿财团家族的实权人物。虽然劳伦斯刚才也推荐了云珩,但是前提还是要以稳妥为主,劳伦斯自然是不希望云珩冒险的。“云医生,等会儿还是要以稳妥为主。”艾伦斯也低声提醒云珩。“嗯。”云珩点了点头。“云医生?”进了会诊室,边上就有一位长老会成员的专家问:“不知道云医生有什么看法?”“我想先听一听诸位专家们的分析。”云珩原本是打算直接用药的,毕竟是中医,在场的除了何永飞这个徒弟,也没人听得懂,所以也没必要多做解释。医生给患者解释,更多的是为了让患者心安或者信任,可对于完全听不懂的这种,你就没法解释了。可看着长老会医院专家们的表情,云珩却改变了主意。“诸位就再说一下,让云医生有个参考吧。”劳伦斯道。艾伦斯也点了点头:“既然是会诊,大家还是再分析一下,让云医生有个判断。”长老会医院的专家只能开口,无非就是什么半个癌症了,多么严重了之类的,这个一言,那个一语。这种说法,不仅仅是为了证明患者病情严重,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推脱,病情严重,难度大,自然也就能变相的证明不是他们无能。“云医生有什么看法?”长老会医院的几位专家说完,也都再次看向云珩。云珩清了清嗓子道:“从我们中医的角度来讲,心脏为君主之官本身并不受病,所以西医临床上的心脏病并非绝症,也并不难治。”云珩话音落下,边上就有翻译翻译出来,长老会医院的专家和会诊室内的不少人都愣了一下。“云医生能不能解释一下?”劳伦斯道。“意思是,心脏是类似于君主一样的器官,其他的脏器都在保护着心脏,心脏生病,并不是单纯的疾病,在疾病侵袭的时候,心脏是最后一个受病的器官,如果只是单纯的心脏病,并不难治。”云珩缓缓道。翻译再次翻译了一遍,会诊室为之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