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少爷……是三少爷强迫的奴婢，奴婢虽然被他下了药失了身子，但奴婢的心一直都是忠于少爷的呀。”

啪……

尺素这话一出，望舒就眼露戾意，冲上去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尺素哭着摔倒在地，捂着被打肿的脸蛋，看着望舒那嫌恶的眼神，一时间羞愧得看向楚寻，想让楚寻帮她说两句话，望舒看着她这样了还有点自知之明的模样，冷声道。

“你说这样的话不亏心？你要是不自愿，在三少爷强迫你之后，你就该第一时间告诉咱们少爷，让少爷替讨回公道，或者是一剑解决了自己，死在三少爷的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反而还迎合了三少爷吧！”

望舒俯身一把捏住尺素的脖子，看着她那张满是泪水的脸蛋，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

“看看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像个一等丫鬟的样子吗？好的不学，你尽学那些个狐媚子的手段，你嘴里说着忠于二少爷，但你做的事情全都是忠于三少爷的，怎么？想两边撒网，到时候哪边赢了就跟哪边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

尺素哭着拼命摇头，挣扎着想要挣脱，可是望舒捏着她的脖子越来越紧，让她越来越喘不过气，到最后尺素竟然迅速地从头上取下一支簪子狠狠的扎进望舒的胳膊里，鲜血迸出来的时候，望舒吃痛，往后一躲，尺素便咳嗽着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面躲。

望舒被这一痛给扎得呆住了，趴在地上一动没动，眼睛红起来的时候，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五味杂陈，她是做梦都没想到尺素会变成这样，她和尺素的感情一向都是最好的，也是无话不谈的，可没想到她竟然悄无声息的变了，而且更气人的是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所以。

活到现在，一直保持初心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楚寻坐在轮椅上，唇边带着迷魅的浅笑，一直看着她们的动静，见到望舒受伤，他推着轮椅来到她的身边，俯身把望舒慢慢地拉了起来，望舒急忙起来施礼。

“谢少爷。”

“去把胳膊处理一下。”

楚寻微微点头，望舒便转身去了屏风后面，取了药箱出来，墨儿便上前去帮忙。

尺素见少爷亲自把望舒扶了起来，顿时嫉妒在心里不断地打转，让她心中特别的不是滋味，所以少爷喜欢的人是望舒吗？

“你喜欢慕容浅藏？”

楚寻淡淡的问着尺素，尺素眼里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楚寻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指着窗外那道身影。

“过了今晚，慕容笙笙要是还没有找到他，你就去照顾他吧。”

他已经挑好了地方，慕容浅藏怎么折磨他的，他就要怎么折磨慕容浅藏，尺素既然那么忠心，就该跟着她的男人一起去承受。

还别说。

连夜让人把水牢挖出来，然后寻那些咬肉的东西，确实还是挺辛苦的，但好在也弄得差不多了，第一个去处，就是那里吧，虽然这寒冬腊月的，会很辛苦，但如果他心情好，会让人把水稍微弄热一点点。

至于兽园，将猛兽们移到这边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楚天妤的京园够大，商量了之后，顺便就在里面开一座驯兽园，这样不止能折磨慕容浅藏，还能增加客人们的乐趣，特别是到时候猛兽要吃人的部分，表演起来一定很好看。

眼神看向楚天妤的时候，楚寻的周身便染着一丝的温柔，他觉得楚天妤真好啊，不管他提什么要求，她都会帮着他去弄好，活了十几年，只有楚天妤对他有求必应，所以他有什么理由不护着她呢。

“少爷，奴婢不想去，奴婢是少爷的人……”

砰……

杯盏从桌子上被扫落的时候，楚寻眼里的寒冰瞬间铺天盖地，似乎要把整个厢房都冻住一般，尺素被吓得怔住，仰头呆呆的看着楚寻，楚寻绝美的脸上露出阴沉沉的笑容，他看着尺素，那嘲讽的意味几乎不用说尺素都能明白。

尺素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颜色，浑身颤抖了起来，她深深的低下头，浑身颤抖，她知道少爷嫌弃她了，甚至觉得她是个叛徒，可她真的没有做太多伤害少爷的事情。

嚅嚅哭泣间，她开始把事情的过往讲与大家听。

她说。

她最多就是告诉了慕容浅藏二少爷的行踪而已，慕容浅藏说知道了二少爷的行踪，这样他就可以赶在二少爷之前把事情做好，这样就能在宗族面前多立些功劳，也能让宗族们看得上他，信任他。

她挣扎过的，甚至想杀了三少爷，可她刀子都戳进三少爷的身上了，三少爷不但没有怪她，反而说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也想让她做自己的妾室，所以才会这样冲动。

他也不会计较尺素砍了她，还让她别声张这样的事情，免得宗族知道了要她的命。

尺素就是这样被慕容浅藏感动的。

听着她的表述，楚寻面无表情转身回到了楚天妤的身边，望舒看着她那模样，气得咬牙切齿道。

“人家不过是借着这个苦肉计，让你听命于他而已，你以为他真会喜欢你？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夫人说把我们当妾室养就真的能当妾室了？做着背叛主子的事情，还口口声声地说为了主子好，你要不要脸？”

一个两个的都是有病吗？

怎么尽做这些背主求荣的事情，少爷不喜欢她们，不纳她们做妾，那是为了她们好，如果少爷是那种好色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纳进房里随便玩玩，那才是害了她们。

怎么就想不清楚呢？

尺素从来没有听到望舒说过这么难听的话，这些年她们生得美丽又端庄，又是二少爷身边的得力丫鬟，一直都是有脸有面的，谁见到她们不得给几分薄面，这会子她受尽了羞辱，尺素当真觉得难过极了。

她哭着爬到楚寻的面前，然后跪下，抽泣着，却是不说一句话，望舒看她这副不知道死活的样子，急忙把自己的衣裳拉好，冲出来指着她继续骂。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着？你喜欢少爷，少爷不喜欢你，少爷就有罪了？就待薄你了？就对不起你了？你是比别人少生了一两脑浆还是怎么的？想事情只想一边，不想全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