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吓了一跳,立刻躲开一些,就看到那女人口鼻之中爬出来了两只扭曲的蛊虫。
夜玄霆皱眉,拿起旁边的两个杯子甩了出去,直接将两只虫子砸死在了地上。
“回禀王爷,死……死了……”
众人脸上露出骇然的表情。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蛊虫对他们来说,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天下间,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人会这个东西,简直比那些学习各种毒术的人还要恐怖!
夜玄霆站起身,目光冰冷至极的盯着那妇人片刻,看着她临死前手指着的方向,抬起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他开口道:“去搜查对面那件茶楼!”
“是!”
距离王府不算太远的地方,确实有一家比较有名的茶楼。
没过多久,影十七就已经将调查到的消息送了回来。
“王爷,那家茶楼确实有个老者入住过,不过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夜玄霆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真正的失去了一条手臂的国师!
他的同胞兄弟死在宫里,这个消息他应该知道了。
所以,他这是想方设法,意图报复他和苏轻妩吗?
夜玄霆道:“继续搜查,将本王在京城里面所有的势力都调动出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国师给我抓出来!”
“属下遵命!”
皇城之中忽然气氛变得紧绷沉寂起来。
因为原本很难看到的,身穿武装,手拿武器的禁卫军,现如今每日徘徊在街道之上。
大街小巷到处都有人盯梢把守,这几天小偷小摸的情况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场面绝对是有大事发生。
导致京城百姓平日里出门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这场大搜查一直持续了五天。
一开始只搜查酒楼客栈商铺,后来就连民居都不放过,然后轮到了京城各大官员的府邸。
那些当官的,这么多年来多多少少都在府中有些秘密,怎么能忍受这种搜查,一时间怨声载道,不少奏折都送到了新任太子那里。
老皇帝如今病重,他已经放权让太子监国。
除非是威胁到江山社稷的一些大事,那些不算什么的小事全部都由太子来处理。
因此,夜秋明一下子忙了起来。
以前他不过是管理几个部门,现在每天都有数不完的折子要看。
结果一连打开了几本折子,上面都写着弹劾夜玄霆的话语。
虽然是匿名的,还是代笔,不过这么多折子都写着一件事,显然夜玄霆做了什么犯了众怒的事。
夜秋明不由得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问自己身侧的小童。
“玄王府最近又有什么大动作?”
那小童一边给太子殿下倒茶,一边开了口:“听说是派了大军搜查整座皇城,那些官员的府邸也在搜查之列,因此才会引起不少人不满
夜秋明皱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童摇了摇头:“奴才也不清楚
两人正在这里说着话,忽然门外传来一道传唤:“慕容太傅求见!”
身为太子的夜秋明,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眯起双眼。
虽然皇后被废,可她做下的那些事,只能说是后宫那些女子的嫉妒之心,并不能让皇上治慕容家的最。
慕容家为了南夜国殚精竭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因此也不是皇上一句话就能将这么大一个家族连根拔起的。
只能交给他,一点点的来。
夜秋明摆手:“让他进来
慕容太傅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双手手背贴在地上,额头则是落在掌心,给了夜秋明一个相当大的礼。
“太子殿下,老臣特来请罪!”
夜秋明虽然有些诧异,不过却也理解慕容太傅这么做的原因。
如今慕容家式微,若是他再和他对着干,那就太猖獗了。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一定会拿慕容家开刀,夜秋明可是为了这,做了不少准备。
“哦?太傅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和本王说吗?”
慕容太傅根本没起来:“太子殿下,老臣糊涂,没能及时阻止妹妹她做出那种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夜秋明冷哼了一声。
如果是他输了,对方可就不是这种态度了。
如果他真将对方的服软示弱当真,那才是大错特错。
“慕容太傅,那些事都是皇后做的,你有什么错,本王一向公私分明,并不会因此针对你慕容家什么
慕容太傅闻言,心里咬牙切齿,表面上却依旧恭敬有加。
“那是,太子殿下不会和老臣计较这些的,老臣这次来,一是为了给我那不争气的侄儿求情,再就是……弹劾玄王擅自动用兵力,意图强行闯入我太傅府,还请太子殿下给老臣做主!”
夜秋明知道前面那件事。
慕容太傅办事特别小心谨慎,他找了许久都没抓住这老狐狸的尾巴。
好在慕容家旁系那些人嚣张跋扈惯了,被他逮住了一个。
那个慕容家的小侄子和慕容长安年纪差不多,却性格狠辣歹毒,比慕容长安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不久害死了两个良家女子,其中一个被家里人花了银子收买,堵住了嘴,而另外一个是孤女,无人为她申冤,因此慕容家都没做处理就以为能够不了了之。
夜秋明则是找到了那女子的一个旁系,安排他们将慕容家那个侄子告上官府,人证物证俱全!
他居然还有脸跑过来求情!
夜秋明眯起双眼:“太傅,您也是朝中老臣了,应该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这种人命官司,即便是本王,也是无可奈何
慕容太傅脸色一片死灰。
他微微咬牙垂眸,忽然低声道:“我的那个侄子,他父亲是临北关的一位统领,为我南夜国驻守边疆几十年,不让北方那些羌人来犯,如果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恐怕必然悲痛至极……”
夜秋明气的够呛,已经从对方口中听出威胁之意。
他冷笑了一声:“怎么,他还能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