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都摆在偌大的客堂两侧,中间红毯铺地,留出足够行走的空间,苏轻妩坐在两侧众人的最前方,看着排排桌子和前来祝寿的百官,突然有一种自己在金銮殿上皇帝那个位置的错觉。
她微微挑眉,“诸位大人能抽出来府中为我家小儿们庆贺百日,本妃心中不胜感激,先在此敬诸位大人一杯
苏轻妩端起酒杯,对着夜秋明的方向做了一个示意。
他乃是在座所有人里面地位最高的,苏轻妩只要将他答对好就可以了,其他大臣自己会自便。
所有人齐刷刷跟着夜秋明一起站起身,然后一同将杯中酒喝光,这才重新坐下。
苏轻妩也落座在主位之上。
众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然而苏轻妩气度不凡,神情淡然自若,没有任何紧张局促或者失礼的地方。
面对诸多大人的问询和请教,苏轻妩更是不吝作答,说出来的一些话很是服众。
齐天源的眼神一直都盯着苏轻妩,他一边品尝这王府大厨的饭菜,一边压低声音问身后的小厮。
“找到了吗?”
那小厮刚才明显出去了一趟,他的行动并没有引人注目。
“嗯
听到小厮的回答,齐天源微微勾起唇角,他眯起双眼道:“那就动手吧
小厮压低声音:“这次你不用担心,不过是偷几个孩子罢了
齐天源眯起双眼:“我可是付出了大价钱才进来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那几个孩子中,有个女孩儿对我至关重要,另外两个你怎么处理我不会管,我只要那个女孩儿!”
齐天源语气略带好奇:“为何?”
“这不是你该了解的问题
听出那圣山妇人生气了,齐天源撇了撇嘴不再多问。
苏轻妩是王府的主人,这么多宾客包括太子都在场,她必须留在这里主持大局。
而在此期间,另外一个地方的守备必然会变得松懈,而且有圣山女子的帮忙,齐天源觉得突破守卫并不是什么难题。
此时此刻,和他们一样蠢蠢欲动的,还有慕容长川。
他盯着苏轻妩看了一会儿,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完全没有办法对苏轻妩出手。
然而,他记得苏轻妩和夜玄霆有三个孩子。
只要抓住其中一个就可以完成任务。
他站起身,借口如厕,起身离开宴会之上。
走到外面之后,发现整个王府之内今天的戒备确实森严,堪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只不过这些普通的侍卫,根本拦不住久经沙场的慕容长川,他的武功虽说比不上夜玄霆,却也超越了绝大多数的人。
甚至能够在整个南夜国,排行前几,比他厉害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
他趁着其中几个人换岗的功夫,直接出手打晕了其中两个护卫,将其拖到旁边的草丛之内,然后避开周围的眼线开始向着里面摸了过去。
他来之前,已经偷偷调查过整个玄王府的格局,只要能够进来,就能够顺利找到几个小娃娃所在的地点。
因为他们还太小,小宝儿还有一些情况,因此苏轻妩并没有让他们露面。
即便是守备再怎么森严,只要夜玄霆不在这里,慕容长川都有能够得手的把握。
即便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他也有能力从这里逃出去!
忽然间,不远处一个小丫鬟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一边走还一边嘀嘀咕咕。
他立刻躲在墙壁后面,听那丫鬟说着:“小世子真难伺候,居然还在哭……”
慕容长川心思微微一动,立刻尾随在那个丫鬟身后。
他突然发现,跟着那个丫鬟进入内院之后,这里的守卫明显更加薄弱一些,好像对方将所有的护卫都集中在了外围。
这种发现,让慕容长川心头一喜。
这简直太好了,简直是创造了大好机会,让他成功。
那小丫鬟继续往前走,绕了两圈九曲十八弯的长廊之后,才奔着最终的目的地而去。
而慕容长川此时也终于跟着她到了小主子们居住的地方,看到这里空旷无人,加快了速度向着那中间的房屋而去。
因为他刚刚正好看到,那个丫鬟拎着东西走进了屋子里。
另外一边,暗中利用蛊虫,将沿路上所有侍卫全部用蛊虫毒晕的齐天源和圣山女子也已经从宴会上走出来,人也来到了这静谧后院之内。
这里四周风景好,景色优美,也符合小孩子喜欢安静的条件。
两人偷偷摸摸来到房屋附近,互相对视了一眼,在确认自己跟踪的那个丫鬟进入房间之后,轻声道:“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我从府中下人口中打探过
圣山女子冷哼了一声。
她摸了摸自己脸上小厮的假面具,用女声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个人去
齐天源可没有逞能的想法:“那你一个人小心
圣山女子直接从藏身的拐角走出来,刚要去开门,却突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一点儿动静。
她头也没回,手指一动,忽然一枚飞镖从她指尖飞了出去,直奔着慕容长川面门。
慕容长川根本不认识正要开门的那个小厮,他以为是这里的下人,因此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就想要下手将对方打晕。
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厮竟然如此厉害,还会使用飞镖。
没准是苏轻妩暗中安排的高手!
一想到这里,慕容长川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直接用了全力,他一把抓住飞过来的飞镖,然后反手丢了回去。
那圣山女子没想到来人这般武功高强。
她虽然在蛊毒之术上很高明,可是武功却完全比不上对方,好在她身体灵活速度快,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一击。
“砰!”的一声,那飞镖刺进旁边的门框上。
圣山女子也不认识慕容长川。
慕容长川常年在边关,才回来没多一会儿,身上也没穿什么特殊的,表明身份的衣服,只是便装罢了。
因此,她也以为对方是苏轻妩请来保护几个孩子的高手。
她一想到自己不久前才说出去的狂言,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她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微微咬牙,眼神变得狠厉阴毒。
此人,当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