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谁准你们动手的,你们知不知道这里事什么地方?”
柳重吟嘴贱的开了口:“知道呀,前面门牌上不写着呢?焦府对吧,小爷还是认识字的
这话将焦贵妃气的脸色都青了。
她并不认识柳重吟,直接对着苏轻妩道:“玄王妃,既然你知道这里是焦家的地盘,还不立刻让你的人住手,难不成你打算造反吗?”
苏轻妩脸色冷冰冰,似笑非笑看着焦贵妃。
那笑容看的焦贵妃浑身发毛。
她也知道苏轻妩的厉害,因此也只敢在对方不在的时候搞事,她以为苏轻妩回不来了,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她!
她喉咙滚动了两下,畏惧让她一时间不敢太过靠近。
苏轻妩微微启唇:“贵妃娘娘张口造反闭口造反,还真是懂得如何恶人先告状!”
焦贵妃咬紧牙关:“苏轻妩,念在以前结过盟的份上,你立刻放了我焦家之人,本宫可以不予追究……”
苏轻妩冷声道:“放了你们?那谁又放过我二哥?”
“你二哥不是好好的吗,相反本宫的二哥却死了,本宫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找上门来了!”
焦贵妃气的不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歪理邪说,让苏轻妩微微挑眉,甚至愣了一下。
她眯起双眼,眸色越来越阴沉,“来人,当着贵妃娘娘的面儿,给本妃从焦家主开始杀!”
“是!”
那些将士立刻听从命令,直接举起长刀。
看着那刀马上就要落在焦家主的脖子上,焦贵妃再也等不及了,“住手,你们给本宫住手!”
只不过那些动手的人,根本没人听她的,下一刻就要动刀子。
刀子吃没落下,忽然听到了夜秋明开口,“等等!”
苏轻妩不意外的看着夜秋明,眼神之内透出探究之色。
“太子殿下突然出声,是想要为焦家求情吗?”
夜秋明微微拱手行礼,“并非如此,不过私自动刑,多少有些不符合南夜国律法,还请王妃将这些人交给我来处置,如果他们真的犯下大错,我一定不会轻饶!”
焦贵妃听到夜秋明都这种时候了,还对苏轻妩低声下气,好像没骨头一样,表情变幻莫测。
“秋明,你是本妃的儿子,不是她的,你怎么不听母妃的话,听她的?”
夜秋明看了焦贵妃一眼,微微叹了口气,“王妃,在您过来之前,我已经要把母妃送去会慧清庵,保证不会再将她接回来,还请王妃能够网开一面
他声音平静恭谨,一点也没有端出自己属于太子的架子。
如果寻常人看到夜秋明给台阶下,一定会下。
可是苏轻妩并没有。
她看着夜秋明道:“我确实是想把冯家人的处置权利交给你
夜秋明一愣,抬起头看着苏轻妩,眼神露出感激之色。
他还以为,苏轻妩会逼迫他对焦家下手。
让他迫不得已的选择站在一边。
“多谢王妃体谅,王妃恩情,我必然会铭记于心!”
苏轻妩笑了笑,对夜秋明道:“本妃来这里,还打算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夜玄霆忽然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封信,然后一甩手就飞了过去。
夜秋明一把将书信接住,神色有些诧异的看着苏轻妩,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轻妩道:“你先打开看一看就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焦贵妃看到那书信,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忽然跑了过去,就要那封书信抢过来,“秋明,这种东西怎么能相信,最好不要看,一定是对方写来骗你的!”
只不过她这一下抢空了,夜秋明抬起手,将信封扯开,拿出了里面的书信。
书信之上写着:经查,已经确定大皇子夜秋明非贵妃亲生,乃是当年她身边一宫女所生,其为帝王血脉,人证物证已全,证词如下……
在看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夜秋明只感觉大脑一阵嗡鸣。
他脸上血色褪尽,立刻继续往下翻。
下面两页全部都是人证的供词,从行动到结果,描述的绘声绘色,过程细致无比。
甚至将当初贵妃曾经说过的一些话都放在了里面。
焦贵妃说:他母亲不过是个贱奴,不配成为皇子的母亲,他能够有她这样一个母族势力,应该知道感恩……
还说,那宫女绝对不能活在这世上,否则将来必留祸患!
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敲击在他的心脏上,夜秋明倒退了两步,不小心将那封信撕碎,纸片散落在地,正好落在了焦贵妃的脚步。
焦贵妃低头看到首行的字,瞬间瞪圆了眼睛,她转身看向苏轻妩指着她道:“你是在故意挑拨离间,那封信上写的都是假的,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编造的这些谎言!”
苏轻妩扬起下巴,一双眸子冷凝至极
她靠在夜玄霆身侧,这些书信自然全部都是夜玄霆派人提前调查好的。
当初她对焦贵妃有所怀疑的时候,就已经暗中找人去查,只可惜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二十几年,想要寻找蛛丝马迹难如登天。
然而,夜玄霆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脉,竟然硬生生的将当初伺候过焦贵妃的两个老婆子给找了出来。
那两人东躲西藏几十年,已经过得穷困潦倒,夜玄霆不过是稍微利诱一下,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说了出来。
纸终究包不住火,参与那件事的人很多,虽然这些年陆陆续续已经死了很多人,却终究还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
至于证据……
多找几个太医,好好的为贵妃娘娘检查一下身体就能成为证据。
夜秋明这一刻只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的眼前就只有一句话。
他不是焦贵妃亲生的!
他的亲生母亲,已经死在了自己养母的手中……
他从出生开始,就成了被别人利用的棋子,是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
夜秋明眼珠在微微颤抖,这一刻只感觉心痛如刀绞。
曾经对着他温柔笑着的母妃,他生病时细心照顾他的母妃,难道全都是假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