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含光扑到了床边,“你怎么样?还好吗?”
卓施然浑身都疼,不是那种受伤的疼痛,而是太久没动弹,骨头关节好像都锁死了似的。
“扶我一下卓施然说道。
含光赶紧伸手将她扶起来,泪眼汪汪,像是要哭,“动……都动不了了吗!”
卓施然听她这话知道她是误会了,怕不是把自己当成什么全身瘫痪的患者了。
卓施然无奈道,“没那么严重,躺得久了,关节难受,活动活动就好了。我睡了多久?三天?“
含光点点头,“是啊,都昏睡了三天了,我们担心坏了
含光说着,看着卓施然,欲言又止。
卓施然看到含光这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笑了,“你给我上药的吧?”
“是含光点头。
“都看到了?”卓施然知道自己身上有不少痕迹,如果含光给她上药或者换衫的话,肯定是看到了的。
含光闷闷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难过极了,“他怎么能那样对你?”
卓施然弯眸一笑,语气听起来不以为意,“不喜欢我了呗
“真是……”含光大概是真的生气了,越想越替卓施然觉得不值,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来,“……瞎了!”
卓施然忍俊不禁,“能让你这样对他忠心耿耿的影卫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我卓施然做人还不算太失败啊
含光将对纯钧说过的话,对卓施然又说了一遍,“如果真有那一天,属下一定站在你这边
卓施然对此倒是并不担心,“放心,不会有那天的
卓施然想到了自己梦境里的情形,和那个男人说的那些话,自己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她觉得清楚得都不不像是在做梦,更像是她意识进入到灵泉空间里时的那种状态。
那个梦境,就像是她的意识进入到了什么其他的空间里似的。
否则,也不会将和封炎在梦境里的那些对话记得那么清楚了。
只不过,究竟是如何进入到那个空间里的?之前也没有过这种状况,怎么从秋漪园回来就……
嗯?难道是……不会吧?
卓施然此刻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想法,有点奇怪,但却莫名合理。
总不会是因为我和他睡过了……就和他意识有某种程度上的共鸣之类的吧?
那也太……
但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来解释这个可能性了。
算了,现在也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
含光看到她有些走神,在一旁唤道,“姑娘?你还好吗?”
卓施然回过神来,“这几天发生什么了?京城如何?咱们府里还好吗?”
含光听了这话,就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京城的状况不太好,咱们府上也碰上了些麻烦
卓施然听含光细细说来,这才得知了自己昏睡的这三天里发生的事情。
秋漪园的宴会过后,大概是因为司空献去找了老皇帝的缘故,很快,京城里开始有些消息传出,说昱亲王并非是老皇帝骨血,而是皇后与别人有染所出……
这倒是让卓施然很是意想不到。
“真的?爆出了这消息?”卓施然眉梢轻挑,她还以为这种绿帽的事情,老皇帝会当做丑闻,不愿让人知道呢。
没想到那老皇帝还挺有决断的,没那么死要面子。
这件事情既然爆出来了,其他的事情也就变得更加容易解释。
因为昱亲王并非老皇帝的亲生骨血,所以心虚,担心迟则生变,便意图谋反篡位。
将老皇帝围困在皇家别院,打算将他困死在别院。
而昱亲王自己却是在京城待着,将一众宗亲贵族都留在自己的别院秋漪园里,就是为了等到老皇帝死了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获得这些人的支持,顺理成章的登基称帝。
而且昱亲王还打算联手五大世家中的封家一起,好让自己谋反篡位的路能更轻松一些。
如若不是有卓九姑娘单枪匹马潜入皇家别院,将老皇帝解救出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传出来的消息大概就是这样含光说道,“按说一般也不敢胡乱传皇室这样的消息,这么大的事儿,应该是皇帝陛下默许的
卓施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含光继续道,“但除了这些消息之外,外界还传,说昱亲王其实是皇后与言家的血脉,有人传出来说,皇后与前任御医院院正言苍,一直以来都来往很是密切
卓施然闻言,眉梢一挑,连这都传出来了……
她觉得,先前说昱亲王不是皇帝骨血这事儿,应该是老皇帝的决断。
但是外界还传的后面这些,关于皇后和言苍的事儿……应该不是老皇帝,那兴许应该是献王的手笔了。
卓施然觉得老皇帝就算眼一闭牙一咬,能让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估计也不会想让人知道究竟是谁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卓施然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呢?司空昱那边什么动静?”
“现在京城的局势很紧张纯钧从门口走来,低声回答着卓施然的话语。
卓施然看向纯钧,“优势还是劣势?”
卓施然心说,自己虽然昏迷了三天,的确是错过了关键的时期,但是自己在之前就已经把道道给司空献划好了。
应劭和齐昊她都救下了,皇城禁卫军都还稳妥,老皇帝也救出来了,塞进了城外的军营里。
司空献则是塞进了京城的巡防营里。
按说问题应该不大才对。
但没有想到,纯钧对她说道,“劣势
卓施然眉梢一挑,她关节活动得差不多了,起身下床,伸手扯过了一旁的披风披上。
“细说卓施然边说边朝着房门外走去。
纯钧和含光跟在她后头一起出去。
纯钧低声同她说着眼下京城的局势。
“司空昱找到了援兵,援兵直扑城外军营纯钧说道。
卓施然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是个什么意思了,“这是铁了心打算把老皇帝给灭了啊
“是的,齐昊将军已经苦苦支撑了两天了纯钧说道。
卓施然问道,“应劭呢?”只是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她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