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信手杀天人,忽有道君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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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八十八章:信手杀天人,忽有道君来三尊天人的神色同时肃穆了起来。

能走到这一步,也都不是傻子,眼前这个少年太过于平静,是从哪里来的底气??

还有环绕于身的异象.

他们彼此交换眼神,陷入了僵持,没有谁先动弹,都在暗暗蓄势,精神意志外照之下,周身光辉也越发的灿烂,渐渐的居然有了炽烈之相!

陆煊呢,依旧平静的盘坐在原地,没有说话,亦没有动作,一手举于头顶,天倾之势逐渐厚重,一手托于腹前,幽幽剑气愈显凶煞!

时间流逝,少年忽然抬起头,双眼灿烂宛若两盏大日金灯,煌煌浩浩!

“死!”

年迈天人最先沉不住气,汇聚体内元气,震荡精神,映照出自身最强的杀伐手段,结成遮天蔽日的大掌印,轰隆而下。

见状,竹村与另外一尊天人也都不犹豫,各自竭尽全力,或劈斩下巍峨刀光,或驾驭雷霆,以雷做矛,极霸烈的雷光于悄无声息间闪烁至少年脑后!

感受着三位天人汹涌浩瀚的气魄压制,陆煊平静的笑了笑,却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就这么坦然的端坐着。

大掌印拍落至头顶,刀光劈于胸前,雷矛轰砸后脑勺。

‘咚!!!’

一声闷响,惊起凶猛光华,涟漪荡漾,虚空微微颤动!

三尊天人都有些错愕,有些不明所以,那个少年居然没有抵抗?

疯子吗?

他们诧异的彼此对视,脸上旋即都浮现出笑意,老迈天人双手负于身后,淡淡道:

“居然差点被一个小娃娃给唬住.丢脸,丢脸呐”

竹村倒是没有放松警惕,依旧手持倭刀,做蓄势待发状,道:

“不对,是否太过轻松了一些?”

话音刚落,前方虚空中,三道杀伐术掀起的凶猛光华逐渐暗淡,渐渐的消散于无,而光华消散时,少年的身躯显露了出来。

衣襟翻飞依旧,还是一手举于头顶,一手托于腹前,不动不摇,波澜不惊。

三尊天人神色同时一滞。

“咳咳.”

陆煊咳出两口废血来,平静道:

“嗯,大概知道我的体魄属于什么层次了,至少面对你们这样的天人,无需避让,无需守御。”

顿了顿,他清冷的声音继续回荡在这片无上无下无天无地之所,悠悠而幽幽:

“那么接下来就该我了。”

“退!”老迈天人暴呵,身形退如长虹,整个人都因巨大的惊怖而颤栗!!

方才联手之一击,就算是攀上第二重乃至第三重神梯的天人都绝不敢硬抗!

而那少年靠着纯粹体魄抵挡,仅仅是咳出废血??

这他娘的还是筑玉楼么?

专心淬炼身躯的天人恐怕都没有如此体魄!

三尊天人默契的朝着不同的方向退走,而陆煊脸上笑容却更加灿烂,凶意闪过!

等的就是此时!

右手结劈柴式,携浩浩之气血,掌间纹路绽出莹莹宝光,凶猛横击!

左手凝诛剑式,起煌煌之剑光,以诛尽斩绝寂灭之真意,刺破虚空!

三五斩邪剑亦现于身前,陆煊如同鲸吞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暴风入腹,然后压榨肺部所有空间,将这一口气狠狠吐出。

气撞于剑柄,剑身撞出,势若崩弓窜箭急!

‘噗嗤!’

三五斩邪剑从背后将竹村钉穿,竹村僵在了原地,低下头,怔怔的看着从胸膛钻出来的三面剑尖。

他看到剑身上有日月星辰、浩瀚山河等景,看到以长剑贯穿处为圆心,一道道纹路弥漫散布而开

仅仅片刻间,竹村便如同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从脚到胸膛,再到脸庞,都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碎裂、崩解在这片虚无中。

另一位天人也差不多,被微弱的诛剑气给贯穿,整个人亦在恐怖的诛尽寂灭之真意下,散做了最基本的粒子,

而那个老迈天人呢,则是绝望的看向那拍落下来的手掌,绝望的看着掌间的莹莹宝光,还有那如同天地倒倾一般的巍峨大势。

掌落于头颅之上,沛然巨力爆发,老迈天人发出一声颓然叹息声音。

他看向陆煊,脸上浮现出苦笑: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话音落下,老迈天人身躯倒下,没有了力量凭依,就这么静静的飘在虚空中,气息全无了。

陆煊沉默,轻轻招手,三五斩邪剑飞回,重新浸入躯壳,没入精神世界。

旋即,他侧目,看向幽幽暗暗之深邃虚无,声音渐冷:

“阁下何人?”

“窥视许久,何故藏而不出?”

清冷声回荡在这片死寂原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笑声响了起来。

“不错,不错,还算不错。”

一个青年道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

大墓中心,巨大广场。

十八条墓道最后都通往于此,一个个天人、天骄等都被牵引力牵引而来,迷茫四顾。

很快,熟人找到熟人,彼此开始交流起来,最后都发现,每条墓道中都有一方巨大铜像,

或拄剑,或持刀,或举锤,皆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就是考验的问题,尽皆一般无二。

只不过基本上都是无人回答正确,铜像自主崩塌后,他们被通道中的牵引之力牵引而来的。

“既然是每条墓道都有一个考验可有人通过考验?”

妖族的那位天人最先回过神来,大声发问。

众人都一一摇头,原本有些懵逼的坂田泉却站了出来,狠狠的喘了口气:

“我们这儿有!”

“哦?”

妖族天人身形一闪,出现在他身前,凝声问道:

“是谁?”

“是一个叫做吴小旭的少年。”坂田泉毕恭毕敬道:“他在通过考验后,铜像崩塌,出现了一上一下两条通道,我们朝着下方那条通道去的,而他是朝着上方那条去的。”

顿了顿,他又解释道:

“不过,与我们一起的三位天人都挣脱了牵引力的束缚,追着那个吴小旭一起没入了上通道。”

一旁,崇山虎也站了出来,将‘吴小旭’是回答问题的过程也给叙述了一遍。

众人面面相觑,旋即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吴小旭

有天人拍了拍清心观主的肩膀,问道:

“是跟着你来的侄儿吧?当真是好福缘,居然恰巧看过考验相关的历史典籍.”

清心道人呵呵的笑了笑,没有做答。

与此同时,妖族天人亦走了过来,凝视着他,道:

“等你侄儿现身后,让他将机缘交出来,明白么?”

“是是是,明白,明白”清心道人憨厚的回答道,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妖族天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这处广场的中间。

他凝神打量,问道:

“那是什么?”

众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广场中间分明是一个巨大石制平台,其上,则是有八十一个披甲的铜人像,各自持剑,身上皆落满了灰尘。

众人打量片刻,见没人什么奇异,便都移开了目光,

此时,一位老天人做思索状,道:

“既然大墓中有考验,那应该不止一个,机缘也绝对不少.我等继续向前?”

“但该往哪儿走?”另一人指着前方发问:“前面有两处大门,便是两处通道,怎么择选?”

王之瑶抬眼,远远的瞧望了过去,大门确有两方,一者之上,镌刻有‘人’之一字,另一扇大门上则是镌刻着‘天’之一字。

有两位天人上前,分别推动人门和天门,天门被推开,而人门无论如何使力量,却巍然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疑惑发问。

“我来试试。”

王之瑶站了出来,走到人门之前,轻轻一推。

方才,任由那位天人如何使劲都推不动的大门,却轰然洞开。

“果然如此。”她道:“人之门,对应的便是凡俗,筑玉楼虽是修行者,但依旧尚处于凡俗中,而天人,已非凡俗了。”

站在她身旁的天人愣了一愣,向前试探性的走了一步,却被无形的法阵给拦截,并不能走入人门,

反观王之瑶呢,一步就迈了进去,又一步迈了出来,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众人了然。

“天人随我来。”妖族天人此时道:“未入攀神梯境之辈,则跟着伱吧,就你。”

他指了指坂田泉,印象中此子是坂田重工的人,而坂田重工,是他们在长城内最大的盟友。

想着,妖族天人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若侯青山未死的话

他扫视了一眼,莫名冷哼,可惜,那个叫做陆煊的人族没有来。

人群很快分列成两拨,在临行前,妖族天人对着天骄行列的众人冷声道:

“此一去,无论遇到何等机缘,发生何等变故,尔等听坂田泉的话,若出去后让我知晓有人从中作梗.”

他眼中闪过冷光,大势压落,王之瑶等人都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

大部分人神色都不是很好看,听坂田泉的话?

但却没有人敢出言反驳,都选择了噤声。

毕竟,此刻大墓之外,还有三位地仙虎视眈眈,而无论是坂田重工的那位地仙又或者是孔继圣,都是站在妖仙那边的啊

很快,两拨人各自走入人门、天门,这处巨大的广场再次陷入了宁静,只留下石制平台上的八十一青铜甲,巍然不动,屹立万古。

与此同时,东海市,市中心。

“总感觉哪里没对。”敖成忠皱眉,凝望天穹。

此时的天上,原本被诸天人踏空引起的大风而驱散的云雾,又都聚集了回来,翻滚浩浩,如同海潮。

“所长叔叔。”一旁,严江雪侧过头,好奇问道:“什么没对?”

敖成忠拧巴着眉头,半晌,这才道:

“说不上来,但是我心头有种沉闷感这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到了他这个境界,他这个层次,绝不会毫无理由的心血来潮,本身灵觉已然强大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而同样,能让大地仙层次的敖成忠都感到心头压抑,那

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天穹。

云雾中已然染上一抹漆黑色,偶见丝丝缕缕的雷光翻滚,好似要落雨,落暴雨。

“山雨欲来。”敖成忠低声呢喃,心头警钟却不断被敲响。

严江雪思索了片刻,道:

“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说着,她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但是却并未接通。

少女有些诧异,举起手机看了看,错愕道:

“没信号?这”

如今都6823年了,尽管因为大世复苏,修行重现,人类并未太过于发展科技,但再怎么样,战舰都航行太空,殖民星也有了三颗!

更遑论最基础的手机信号?

从大洋到山谷,甚至到月球、太白、荧惑三星,任何角落都理应填布了信号才是!

敖成忠微微一愣,发现自己手机也失去信号后,神色彻底凝重了起来。

他思索片刻,腾空而起,踏空而行,仅仅刹那便远离东海市,手机信号也随之恢复。

而再回头,敖成忠却愕然发现,东海市.不见了。

或者说,笼罩在层层黑云中,雷光交织,幽幽暗暗。

一如七年前的潜龙市。

“域?”

他色变,来不及多想,甚至都没时间再打个电话出去,再度冲回东海市,抓起严江雪就要奔离!

可是,天上已经开始落雨了。

雨落之时,法阵结成,天人难见,地仙难出。

原点。

老迈天人的尸骸无力的飘荡在虚空中,而陆煊整个人都因为错愕而张大了嘴巴。

他看着眼前道人,半晌,这才讷讷开口:

“三三师伯?”

“您怎么在这里?”

在他面前,跛脚道人踉踉跄跄的走来,似笑非笑:

“宝贝徒儿,还叫师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