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214,上错花轿
这年头红糖水就是最佳的待客饮品,所以秦淮茹很是受宠若惊。
秦淮茹坐在那小口小口抿着,浑身都感觉到不自在。
她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就是感觉聋老太太今天看她的眼神很是不对。
就好像她小时候,那些去村里收取山货的老板,看到满意的牲口一般。
秦淮茹不清楚对方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但知道聋老太太肯定是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这让秦淮茹胆怯了起来。
秦淮茹自从贾东旭死后,独立撑起了贾家。她也曾干过坏事,也有过跟别人馒头换馒头的日子。
但秦淮茹能到今天还可以自认没对不起贾东旭,除了感谢政府外,也就是她对于危险有种朦胧的第六感。
这玩意说起来玄幻,其实也就从对方眼神里读到善恶。比如秦淮茹跟傻柱相处的过程中,就发现傻柱对她有怜悯,有热情,但却是很克制的不表现出来。
还有就是那些男人对她的欲望是不是无所顾忌的,一般像那样的人,秦淮茹是不敢碰的。
这方面的代表就是易中海了,秦淮茹也在易中海的眼神中看到了欲望,但也在易中海的眼神里看到了懦弱。
这也就说明了易中海不敢对她用强。
所以秦淮茹虽然对贾张氏抱怨,但事实上,秦淮茹很享受现在这种猫戏耗子的事情。
易中海就是那只耗子,自以为能用点小钱拿捏她秦淮茹,指望着小恩小惠就能让秦淮茹迷恋他。
怎么可能?她秦淮茹可是个寡妇。
别的寡妇秦淮茹不知道,但秦淮茹知道自己不会再爱上谁了。
她所有的情感已经被生活消磨殆尽,她现在想的就是能赚到很多钱,能活的像个人样。
而不是像别的妇女一样,再找个男人,为了一日三餐,还得看男人的脸色。
这个并不是说秦淮茹四大皆空了,她也有自己的需求,但至少也得看着顺眼的,而不是像易中海这样的小老头,也不是傻柱那样的糙男人。
秦淮茹喝完了杯中红糖水,也顾不得聋老太太炙热的眼神,强撑着心里的胆怯,对着聋老太太说道:“老祖宗,您看你是哪床铺盖需要缝补?”
这玩意聋老太太自然是有准备的,领着秦淮茹到了放被褥的地方,又打开箱子,指挥着秦淮茹翻出了压箱底的一床被面。
秦淮茹看着被面上的鸳鸯戏水,不由笑道:“老祖宗,您这可是真正的压箱底了。这床被面估摸着比我年龄还大了吧?”
这话勾引起了聋老太太的思绪,她从秦淮茹手上接过被面,抚摸着上面的鸳鸯,叹息道:“这是我当姑娘的时候,一针一线缝着给自己陪嫁的,准备新婚那天用的,后来也没用上,就一直留着当个念想。”
聋老太太的语气里有缅怀,也有一丝痛苦的意味在里面。
生活皆苦,谁也不能避免。
社牛的秦淮茹自然不会让话落地,也不想再说什么话勾的聋老太太哭天抹泪。
一番赞叹聋老太太绣工的话语,就很自然的说了出来。
反正好话多说几句又不花钱,秦淮茹自然不会吝啬这个。
聋老太太边看着秦淮茹在干活,边时不时的看向门外。
她跟易中海都算计错了一件事,就是秦淮茹干活的麻利劲。
聋老太太看错,是因为平时李云给她干这种事,都是干一会,就歇下来跟她闲聊一会。
而易中海则是见惯了秦淮茹在厂里的摸鱼范,以为她平时干活就是那样。
所以现在的易中海还是在慢条斯理的在菜市场跟人闲聊呢,而秦淮茹的活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易中海的好人缘在陌生人之间,一直就很有市场。
说易中海多坏多坏,好像有点委屈人家。
他并不是一天到晚都是坏人,也不是所有时间都做坏事。
事实上大部分的时间,这个人都是老老实实的,看到别人有难处,都会随手帮一下。
如果做个人物谱画,名声没坏之前,易中海就是大部分人眼里的好人。
可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算计身边人,也可能是因为没着没落,所以下意识的把一切在他谋划中的风险全部排除在外,哪怕为此伤害了身边人。
可是在陌生人之间,易中海并不讨人厌。
易中海工作不错,有钱也舍得花,这个年头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能知道易中海害人的事情。
有些人就算知道个名字,也不可能跟老实巴交的易中海对上号。
这就造成了易中海,虽然在车间,在院子里名声并不那么太好。但在外面却是相当好的老好人。
看到今天易中海买鱼买肉,面熟的售货员自然要打个招呼,闲聊几句。
而秦淮茹自从喝了红糖水,又是一番活干下来,就感觉自己唇干舌燥,好像心里有一团火似的要烧起来。
她的脸上因为这种燥热,不可避免的染上了红霞。
再上秦淮茹这时的桃花眼已然迷离,更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这玩意,就是聋老太太这个老货,都不得不承认秦淮茹长的真的很漂亮。
只是再漂亮也是没用啊,易中海这时还没回来。
让她一个小脚老太婆,对现在有些发情的秦淮茹能做什么?
秦淮茹麻利的干完了所有活,因为心里的不得劲,就跟聋老太太提出了告辞。
聋老太太慌忙挽留,她拉着秦淮茹的手说道:“怎么能让你白忙活?我已经让中海去买菜去了,有鱼有肉。你先坐下来喝杯水休息一会,等会还得尝尝伱手艺呢。”
又是一杯红糖水,这次聋老太太可下了重药,把她从别人那买的催情药直接给秦淮茹加了进去。
这玩意,秦淮茹本来听说有鱼有肉,就有点迈不动脚了。
这个年头,正儿八经的买点肉菜,那就是贵客上门的待遇了。
只是凡事都有意外,李云眼见着自家男人今天的不对劲,又见秦淮茹去了后院,自然要上门探个究竟。
李云推门而入,口中还念道:“老太太,你指挥中海干嘛去了?”
聋老太太不由叫苦,如同犯错的孩子一样,不由的站起身来,讪笑着对李云说道:“云啊,这不是让淮茹过来帮忙缝被面么?我老太太可不能亏待人家孩子,就让中海帮忙跑跑腿,去菜市场添俩菜。”
这话忽悠秦淮茹可以,可李云已经跟聋老太太相处多少年了,自然明白这老家伙可不是大方人。
讥讽的笑容在李云面上一闪而过,冷言冷语在李云的嘴里就是脱口而出,李云先瞧了一眼缝好的被褥,然后说话就有点夹枪带棒了。
李云说道:“哎呦喂,淮茹的手工活可真是好。怪不得老太太舍近求远不让我缝了呢。
老太太,我可要说说你,我给你缝了那么多年被面,也没见你留我一顿饭啊。
你这厚此薄彼的态度,可让我有点心凉。”
一通叭叭叭,把坐那捧着杯子的秦淮茹说的坐立不安。
秦淮茹慌忙站起身来说道:“师娘,我就是闲着没事,过来帮帮忙。可不敢干了这点活,就麻烦老太太招待。师娘,你陪老太太先聊着,我回家还有事。”
说罢,秦淮茹放下水杯,就推门而出。
这下,聋老太太真的有点麻爪了。
这让她咋办?好不容易算计到这程度,结果李云过来搞破坏了。
聋老太太心里在责怪着易中海的不靠谱。
如果易中海知道,也肯定喊冤。他下午明明看着李云拿着针线篮出门闲聊去了。
以往是不到做晚饭时间不会回来的,谁知道今天会这样呢?
易中海想的很美好,等他回来成了好事,再用一顿美食安抚好秦淮茹。
然后以后就可以借着给聋老太太加餐,而聋老太太喜欢秦淮茹手艺的名义,正大光明的跟秦淮茹在聋老太太这边私会。
而李云自然也有回来的原因,她本来是在跟人闲聊,但却有个守不住嘴的老娘们,却是说着轧钢厂某一个当师父的,跟徒弟的媳妇有暧昧。
虽然那老娘们没有指名道姓,但听到李云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自家男人跟秦淮茹。
不然也不至于刚才对秦淮茹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
只能说,生活的偶然性造成了戏剧化。
李云在秦淮茹走后,心里的怒火并没有熄灭,又是指桑骂槐了一顿。
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还有聋老太太的胳膊肘往外拐。
说的口渴了,顺手端起桌面的红糖水一口喝了下去。
“啧啧”两声,李云口里又嘲讽道:“老太太,我在你这可没喝过这么甜的红糖水。”
聋老太太都亚麻呆住了,刚才她被李云的指桑骂槐说的只能低头装聋,谁也没想到,原本给秦淮茹准备的玩意,给李云一口给干掉了。
这事发展的,聋老太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聋老太太只感觉心累,她都想着自己现在死,会不会更好一些。
再说易中海,拎着半斤肉,一只鸡进了四合院。
今天他可是下本钱了,他也怕万一事后,秦淮茹要是闹起来,那就没法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