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244,闫解成翘家
马华自那个事情后,才敢安心工作与生活,自然还有相亲什么的。
其实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帮闲汉与退休的,站在胡同口,看着每家上门拜年的亲戚与晚辈。
像这个时候,也是那些人观察胡同里住户每家家底与底蕴最好的时候。
95号院一直是整个胡同里面的明星大院,大多数的工人家庭,这个时候也就是二三十的收入养全家。
像易中海刘海中这种大几十近百的收入,就像是后世一帮四五千收入的家庭,混入了一个年入百万的土豪一样,关键人家的收入还是光明正大的,可以拿出来晒的那种。
所以对95号院每年来走动的亲朋好友,其实大家都是熟络了。
今年,马华是个新面孔,拎的礼又厚,搞得那些看闲的还以为是哪家新女婿上门。
总有人上前搭话套情报的,当听到马华是许大茂的徒弟,一年不到就转正的时候,各种羡慕不言而喻。甚至有几个家里有闺女的还直接问马华有没有说老婆了。
可惜,马华有了。
说的也不是别家的,就是他家的一户老邻居,青梅竹马说不上,但总归是从小熟悉,都知道彼此的情况。
人家姑娘原本也看好马华的为人,但姑娘家父母害怕马华家的负担大,原本想着为自家姑娘选一户比较殷实的人家。却没想到马华只是大半年时间,却是变化那么大。
如此,姑娘家父母,自然也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情。顺水推舟,这个事也就成了,准备开年后就选个日子结婚。
说这个,一是交代一下马华对许大茂的感激之情从何而来,又是如何深厚的。
再就是那年头的爱情与婚姻,并不是吸风饮露,一点物质都不讲。
只是大家都是那样,基本上就是两条长板凳支起一张床,一块长帘子拉上隔开就是一个家。洗脸盆,热水壶,几双碗筷,几床被褥就是家里的全部家当。
这是大部分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新婚常态。
那种动不动三转一响的,那属于真正的好人家了。
像马华得了这么多,现在已经超出大部分同龄人的经济水平,怎么感激都不为过。
有人幸福,有人感恩。自然也有人的心里嫉妒如火一样燃烧着。
其中最嫉妒的一家就是闫埠贵。
原来许大茂跟他是关系多好啊?
每次下乡回来,都是没少掉闫家的好处。
结果,全被闫埠贵给搞砸了。
现在双方成了仇人,闫埠贵自然不会厚着脸皮上门去求。
关键是求不到,不然闫埠贵也不是个省事的。
可是看看马华的生活,这个自然也能打探出来。说句不好听的,连马华原来的家庭生活,情感状态,以及跟着许大茂大半年就分房有车,大姑娘追着上门这些,闫埠贵家都打探的清清楚楚。
闫家也不知道打探的有什么用,有些是他家主动打听,有些是别人知道许大茂跟闫家的关系,特意把这些事说到他面前的。
可能就是为了看看闫埠贵懊悔的神情。
这种事,说明大家的心理都有点那种别扭的,轻微的坏心眼。
闫家一家人对闫埠贵的抱怨是不用说的,闫解成直接把上一年被厂里的各种针对,都放到了闫埠贵的身上。
就连一直支持闫埠贵的杨瑞华,也是对闫埠贵的为人处事提出了批评。
特别是年前,因为许家何家的带头,除了易刘两家抹不开情面,其他人家都没有照顾闫埠贵的写春联生意,让老闫同志心里的恼羞更甚。
关键这种事还针对不到许家,也不敢惹,你说这气人不?
闫埠贵敏锐的发现,他们这些大爷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而一切的原因就是刘海中撑不起那个头。
这玩意就像那些遗老遗少在大清亡后,上蹿下跳是一样的。
闫埠贵已经不知道挑唆了易中海几回了,就是想着让易中海出头,重新把大爷的权威给竖立起来。
可是易中海也不傻,真要出主意,易中海有一百种办法。可易中海也不能白白的给闫埠贵出这个主意。
毕竟易中海的名声已经坏掉了,他就是再蹦跶,也恢复不了这个名声。那易中海闹出那些事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易中海能想到的事情,闫埠贵也能想到。这个年头聚人心的办法,要么自己带头拿出好处来,让人人均沾。
要么就是以公绑私,带头响应街道号召,干些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
比如帮街道清理垃圾什么的。
但这两个一个出钱,一个出力,都是见不到回报的事情。这闫埠贵哪里肯干?
也就是因此,闫埠贵才想着挑唆易中海做这个大头蒜。
年后的闫埠贵是焦躁的,他想着鼓动刘海中,想着挑唆易中海。却没有发现,他儿子闫解成正想着脱离家庭的事情。
还是婚姻的事情,闫解成就比许大茂小一两岁,可是人家娃娃马上开春就能下地跑路了。连院里邻居一直看不上的傻柱都是老婆孩子都有了。
可闫解成还是啥都没有。
因为受闫埠贵的牵连,再加上闫解成也的确是抠了点,不会做人,闫解成现在的名声事业那是相当差。
这个时候,他上面的一个小领导,也就是车间小组长家闺女看上了闫解成。
应该说闫解成的皮囊的确不差,至少收拾的是相当利索。人家姑娘就看上了他这个俊样。
姑娘150/150的身高体重比,那不用说,真要长得有点好模样,见识过男人的,也不定会看上闫解成这一款。
姑娘家唯一的问题就是家里姐妹三个,没一个男娃,想着招个上门女婿。
而姑娘老子呢,其实对闫解成并没有什么恶感。至少这个时候的闫解成老实懦弱好管,以后不用担心自家姑娘受欺负。
于是就对闫解成开出了给房,给车,给升工级的承诺。
这玩意,韩信落难之时都得受胯下之辱。要知道韩信那个时候,可是没内裤的,也没兜裆布,更没卫生纸跟个人卫生,所以胯下之辱真不是小孩子钻个裤裆那种。
何况他闫解成,何况女的除了富态一些,其他条件都那么好。
但闫解成也有个最大的问题,他是闫家老大,他是闫家将来顶门立户的人。再说闫埠贵自认书香门第,哪怕现在书香变成了闫埠贵身上的屎尿味。但也不耽搁闫埠贵有那种文人的骄傲。
闫埠贵是肯定不会答应自家大儿子去做上门女婿的,除非加钱加到他满意。
当然,就算加钱,闫埠贵也不会同意。最多扭扭捏捏的走个场面,让那姑娘嫁进闫家。至于夫妻俩结婚后,夫妻俩住哪?生孩子跟谁姓?那就是闫解成的事情了。
可在闫解成而言,他也是个会算账的。明摆着姑娘家所有的东西,以后都是他的。他又怎么舍得拿自己的钱来给闫埠贵?
所以闫解成就想到了偷户口本这个事情。
这个事,靠闫解成一个人肯定完不成。其实大多数人家的户口本都是跟粮本各种票证放在一起的,不会藏的多严实。毕竟买粮买东西这种事,都是谁有空谁去粮站供销社排队去。
藏的那么严实,每次拿就是老麻烦的一件事。
可这个绝对不包含闫家,先是闫家的家风,就是防着任何人。就连吃个饭,都得把门关严实,防止别人蹭他家的饭香。
再就是院子里经过刘光齐那个事,闫埠贵夫妇也怕自家几个子女做出那种败门风的事。
所以闫家的各种跟票沾边的事,都是藏在老两口房里柜子里藏得严严实实的,钥匙夫妇俩身上一人一把。
这玩意,闫解成得花成本了!
没过两天,闫解成拎了一瓶酒,没灌水那种。
顺便的还有三两肥肉。
在门口扫地的闫埠贵看到自家老大如此大方,简直是两眼放光啊!
闫埠贵赶忙丢下没几根枝条的扫帚,上前想捧肉,却是感觉到不合适,双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开口对着闫解成笑道:“老大,今天怎么回事,捡着钱了?”
闫解成一个白眼翻了过去,说道:“没,这不是我集体宿舍申请下来了嘛!以后我住到厂里去了。轻易不会回来,一来一回八分钱电车票呢!所以干脆买点肉回来,跟家里好好吃一顿,也当为我送行。”
“嗯,嗯嗯,以后没事别回来。再说回来也别坐车,可以跟别人借车嘛!实在不行走回来也行。”闫埠贵还是紧紧的盯着酒肉,根本就没注意听闫解成说了什么。也就说到的时候,耳朵里才听到了一点事情。
闫解成又是一个白眼,又举了举手中的白酒说道:“我还买了一瓶酒,今天我好好陪您喝一个。”
“啧啧”闫埠贵不停的咂着嘴,想说什么,想想好像这是儿子第一回给自己买酒,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总归还是想着等会是不是拿自己那瓶一半凉开的酒水跟这个换一下。
这时,闫埠贵被酒肉迷了眼,根本就没想起来自家大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