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384.你嘛时候是津门第一？
“许鑫在家带孩子你放心呀？”
“放心呀，他心思比我还细呢。不过……还是不行，我是真想。都火烧眉毛那种想……虽然今天来的时候，身边没了两个小家伙，我又化了妆，感觉……就跟回归单身那样……”
“哈哈，走路都带风？”
“可不。但也就新鲜了一下午，晚上和他们吃饭那会儿，就开始心焦啦……”
杨蜜一边说，一边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了一套《后宫·甄嬛传》，还有两三页纸。
都是郑小龙发给她的剧本大纲。
“冰冰姐，给。”
“好。”
梁冰凝接了过来，大概扫了两眼后，说道：
“我估计得十天半个月左右才能给你消息。那边得拍完才能开始看~”
“我知道，不急的。郑导那边要开始也得年后了。年后开始陆陆续续找演员，筹备、落实。慢慢来呗~这书的华妃很出彩，不比其他角色差。”
俩人正聊着，梁冰凝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后，她站起身来：
“嗯……行，那我回去休息了。明天你有什么安排没？”
“没~参加完金马奖就回去了。着急看孩子~”
虽然梁冰凝没生过，但看着她那模样，多多少少也能理解她的心思，打趣了一句：
“怕是还想回去看情郎吧？”
“嘻嘻~”
……
12月12号，弯弯省台北县县大楼礼堂。
46届金马奖如今已经来到了红毯阶段。
包括孙婷在内，三个助理再次帮她整理了一下裙摆。
她今天这件礼服选的是巴黎世家推出的一款礼裙，造型相当简单。
上身白色修身束胸衣，下身纯黑宽松礼裙。
胸前搭配一串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
那直角肩搭配若隐若现的紧实肌肉线条，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落落大方，不妖亦不媚。
但同时充满了时尚气息。
不知何时，一些颁奖典礼就陷入了一种怪圈。
有的明星艺人，尤其是女明星，好像衣服要不漏点什么，总觉得特别对不起别人一样。
有些礼服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情趣内衣还是什么。
比如她刚才看到的那些大深V……
以前或许还觉得没什么。
可当了娘的人，再去看这种衣服，是真的受不了。
所以，她的礼服选择趋向也越来越简单。
“贵、端庄、有气场、以及最后一个……结实。”
当然了，最后一个选项，是单人选项。
专门针对许鑫的。
而整个金马奖在今天对她而言，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秀场，看着眼前一些叫的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人，她心若止水。
甚至对得奖都没抱什么期待。
《风声》对她而言，真的是挺久挺久的事情了。
上映的时候她还是“少女”，可现如今她都是俩孩子的妈妈了。
按照人生阶段来讲，属于过去式的东西很难让她再产生什么特殊的眷恋。
哪怕她为此曾经做了那么多准备与期待。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提不起劲。
想要赶紧结束，然后赶紧走人。
一刻都不想在这地方多待。
哥哥有没有给暖暖按时做排气操？
阳阳这几天腿脚开始有劲儿了，前两天还蹬过一次被子，哥哥万一睡死了，让阳阳着凉了咋办？
呀，我好像有几包奶时间比较久了，万一孩子喝了拉肚子可怎么办？
哎呀……
一时间，心里被担忧所充斥的她此时此刻已经不管什么金马奖了。
只想赶紧回家。
早知道……就不来了。
让哥哥来替自己，自己回家看孩子多好……
他个糙老爷们能带好孩子么……
哎呀！
烦！
而今天的《风声》剧组里面，除了还没过来的梁冰凝外，就只有一个黄小明和一个苏有鹏在。
其他主演都没来，倒是各部门的人来了一些。
导演也没来，取而代之的是李平东领衔。
他在弯弯导演界的地位也足够了。
而这会儿黄小明、苏有鹏在和一些港台的艺人寒暄，她也不去联络，只是站在大家旁边，眼神看着前方的红毯在发呆。
直到她被一个声音给喊回了神：
“蜜蜜，好久不见。”
隐隐约约的听着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扭头一看，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脸上泛起了笑容：
“张老师，好久不见。抱歉抱歉，刚才我在发呆，没看到您。”
看着走过来的张子怡，杨蜜打了个招呼，主动迎上去了两步。
“哈哈，还没恭喜伱呐。”
张子怡同样穿着一套黑色的礼服，头发似乎还故意做过，看起来造型很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
并且……怎么说呢。
比起前两年亚洲电影节上她的模样，如今的张子怡身上凭空多了几分贵气。
那是一种用金钱与地位充斥其中，由内而外“鹤立鸡群”的一种地位彰显的气质体现。
她似乎走到哪都是焦点。
和任何人比，别人都要黯然失色。
其实想想也正常。
国际张的名头在那摆着，外加她那未婚夫——犹太商人VIVIAN的“钞能力”……
都让娱乐圈的人感觉比她低了几分。
哪怕当初她也穿着一件肚兜和张一谋参加过颁奖典礼。
哪怕当初的《卧虎藏龙》宣传时，她连名字和镜头都不配有一个。
哪怕……她伸手接过程龙吃完了提子吐出来的果核和皮。
可现如今的她还是熬出来了。
未婚夫是多家企业的大股东，去国外富豪名流的晚宴被奉为座上宾，甚至出席一些颁奖典礼，还会有人给她“下跪”。
所以，如今的娱乐圈可以说她风头正劲，一点都没错。
谁见了都得让她三分。
可惜……
杨蜜没啥感觉。
虽然她也可以说是“母凭子贵”，但跟自己的公公相处久了，她从对方身上学到的越多，对于金钱的概念就越淡泊。
虽然那钱不是她的，但那一谈生意动不动就几十亿的现金经常在脑子里过，如今的张子怡那些名头对她来讲就跟毛毛雨没啥区别。
她和张子怡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恰恰相反，国际电影节那时候，她是小透明不假，但龚丽和张子怡在面对记者的追问，比如谋女郎同框是什么感觉啦，你们两个有什么胜负欲之类的时候……
龚丽和她也都用一些诸如“我们是三代谋女郎同框”之类的说辞回护过她。
但那一晚受到的冷遇，至今还是她向上奋斗的最大原动力。
她接受和任何人良性竞争，也没去记恨过任何人。包括当初同样把她当空气的梁冰凝。
所有人都没恨过。
甚至她还想感谢这些人。
因为也正是这些大腕，让她看到了一个残酷的娱乐圈。
但这不代表她服输。
可遇到了张子怡，杨蜜每一次看到她，在心底偶会燃起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胜负欲。
国际张也好，弓长张也罢。
没关系。
我只是想赢。
作品比你们出色，演技比你们棒，名气甚至比你们大。
不恨，也不会去主动加害。
只是想赢而已。
更何况，就在一天之前，她又一次惜败给了对方。
但说到底，俩人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
况且，和许大强那学了一副八方不动如佛面的能耐，此时此刻她自然不会表露任何情绪。
听到这话后，只是笑道：
“现在恭喜也不晚呀。”
“哈哈~”
张子怡笑着点点头：
“是呢……许鑫呢，他这次没过来么？”
“没，在家看孩子呢。”
“这样啊……诶，咱俩留个电话吧，等回燕京了什么时候咱们有空聚一聚。”
“唔，好呀。婷婷~”
她一伸手，孙婷就递过来了手机。
“你给我打吧。”
随着张子怡的话，杨蜜拨通了对方的手机号。
不过没响。
只是通了之后，张子怡就点点头：
“那行啦，今晚的最佳女主角加油！”
“嘿嘿，谢谢张老师。”
“嗯！”
俩人“愉快”的进行了一番寒暄后，张子怡离开。
而杨蜜把手机还给了孙婷后，随口来了一句：
“她还没结婚？我记得夏天的时候不就传来婚讯了么？”
孙婷微微摇头，低声说道：
“没。姐，据说是她恐婚，原本8月份的婚约取消了，另择日期。”
“恐婚？”
杨蜜愣了愣。
眼角余光撇了和另外一群人语笑嫣然在聊天的张子怡，眼神微微眯了起来。
……
“开始了，老许。”
“诶，来了。”
听到林莄新的声音，许鑫从里屋应了一声。
很快，他和杨大林一起走了出来。
林狗今天是来家里玩的，顺带一起看看金马奖的颁奖现场。
而岳父则是关心女儿会不会拿个奖回来。
孩子则是杨春玲在带。
而许鑫出来后，看着直接切换到会场里面的电视画面，刚好就是杨蜜挽着黄小明的胳膊一起出现在镜头之下的模样。
哟？
这衣服不错……
他心思动了动。
而这时，就听林莄新来了一句：
“蜜姐得奖的概率大不？”
“不知道呢。金马奖没怎么运作……而且这次金马奖的评委名单在最后一段时间才公布，以后好像也都是这种套路……运作起来太难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弄……以后金马奖或许会越来越辉煌也说不定。”
许鑫一边说，一边听着杨蜜用谁也不得罪的答案回应着“今晚到底谁会封后”的问题。
而听到这话，林莄新忍不住点点头。
确实。
就三金而言，金马的含金量显然是所有演员心中最高的。
红毯进行了接近40分钟。
接着，画面镜头就切换到了内场。
第46届金马奖颁奖典礼现场正式开始。
《风声》今年入围了女主角、剧本、摄影、视觉效果、美术设计、造型设计、最佳影片7项大奖，属于夺冠热门。
而且，因为时效性，今年没有08年的电影过来凑热闹。
整个09年的入围电影一铺展开，给人的感觉就舒服了许多。
老对手《梅兰芳》之外，其他的都是今年上映的电影。
包括《疯狂的赛车》在内，有的影片许鑫没看过，但就他看过的几部片子而言，凭心而论，这些影片想和风声争，感觉都要差一些。
而等主持人蔡康咏上台，许鑫摸了摸兜，便起身走了出去。
静静的点了一颗烟。
林莄新也跟着走了出来。
许鑫给他让了一根后，就听他问道：
“我现在要是问你《山楂树》的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没啥不合适的啊。”
许鑫回答的很干脆：
“你要是能演，那么你的对手戏就是和刘一菲一起。而要是窦尧来演，那他就是和井甜。最终的结果就是你们四个人之间来选择。”
“我和刘一菲？”
“对。不过不是内部消化，而是搭配起来的那种感觉。”
说着，他瞄了一眼林莄新那疑惑的表情，笑道：
“怎么？不想和刘一菲搭？”
“那倒不是。我只是纳闷……窦尧……就是那天笑起来牙特别白那小子吧？”
“对。”
“他和井甜适合？”
听到这话，许鑫一愣。
“你……喜欢井甜？”
“……？？？”
林莄新一脸无语：
“我为啥会喜欢她？”
“那你关心那么多做什么？”
“这不朋友么……”
“朋友这么问也容易被人误会啊。”
许鑫哭笑不得：
“行了，反正具体是谁我还在斟酌，你就回去准备角色就行了……哦对，还有你这一口东北话，赶紧把普通话给纠正过来，这次是要原声录音的。”
林莄新点点头：
“嗯，好。”
一根烟抽完，俩人走了进去。
重新坐在了电视机前。
……
“获得最佳原创剧本的电影是……戴利忍、陈文斌《不能没有你》，恭喜。”
……
“第46届金马奖最佳美术设计奖的获得者是：李天爵，《脸》。”
……
“金马奖最佳造型设计……《脸》……”
……
一个又一个和《风声》有关的奖项花落别人家。
林更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扭头看了一眼许鑫。
一片平静。
想了想，他问道：
“老许，你不急啊？”
“急什么？”
许鑫看起来真的挺淡定的。
这让林莄新似乎更不解了一些。
“我感觉《脸》那电影看着贼沉闷，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获得的不是什么重要奖项嘛。”
许鑫笑了笑：
“你知道参加金鸡奖的时候，同样提名了美术设计的时候，被别人拿了奖，郭导怎么和我说的么？我安慰郭导，我说郭导，没事的……郭导直接告诉我，人家已经有三座金鸡奖杯了。”
“……”
“《风声》按照张导的话来讲，它的所有精华，其实都在群像戏的角色上面。不然，它也不至于能在金马奖上拿到双女主角的提名。但它的上限也就在女主角身上。所以……包括最佳影片，我都没什么特殊的期待。唯一能紧张的，也就女主角这个奖了。”
一边说，他一边耸肩。
可林莄新却问道：
“可金马奖很少给双黄蛋啊……”
“所以说，就看谁发挥更优秀呗。”
看着电视机里的颁奖典礼，许鑫的话就如同预言一般，在接下来的视觉效果、摄影两个奖项上面，《风声》依旧颗粒无收。
仿佛注定是陪跑一样。
接着，金马奖又是终身成就奖，又是杰出电影、杰出电影人奖之类的，外加歌手登台献艺，主持人幽默主持等等，在进行了接近一个小时20分钟后，终于轮到了最佳女主角奖的颁发。
而许鑫的腰，也终于挺了起来。
颁奖嘉宾是舒琪、以及吴颜祖。
其实整晚来讲，大陆的电影都占据了整个金马奖的半壁江山。
但所有人都知道……金马奖最重头的几个奖项，终于要来了。
舒琪对于金马奖而言，确实不陌生。
所以一上来，她就掌握住了话语权，因为吴颜祖在本届金马奖凭借《如梦》这部电影，是收获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的。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比其他提名的张佳辉、黄勃、陈文斌而言，他并没有什么机会。
哪怕《如梦》还没上映。
但从演员本身而言，吴颜祖人帅是真的帅。
但演技要说能拿捏住其他三个人，那纯粹是痴人说梦了。
所以，舒琪上来就开玩笑的说，让吴颜祖先来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反正最佳男主角他也没什么机会……
许鑫也看不出来俩人事先有没有对过词。
反正吴颜祖对这个玩笑挺无语的。
机会小归小，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但他也不傻，顺坡下驴：
“我的获奖感言就是：先让我们来看看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吧。”
台下。
杨蜜和梁冰凝的手已经握在了一起。
《阳阳》、张榕荣。
《如梦》、袁湶。
《风声》、杨蜜。
《风声》、梁冰凝。
每一个提名者的片段出现时，现场都会爆发出一阵阵的掌声。
很快，四个人在现场的画面出现在了大荧幕上。
“咕嘟……”
许鑫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而林莄新听到了这动静后，扭头看了一眼许鑫。
刚才还一脸淡定的老许，此时此刻的眼睛已经直勾勾的盯着电视机，一眨不眨……
双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如梦》，许鑫没看过。
不过从片花上来看，袁湶的表演似乎还挺有感染力的。
《阳阳》仅在弯弯上映，但DVD出来的早，特地给许鑫带来了一份。
许鑫看完后，就直接PASS掉了张榕荣。
只能说她努力了，但演技的底子在那摆着。
至少他的感官之下，很一般。
而金马奖向来就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
这也是为什么大陆的演员如此看重这个奖项的原因。
公平、公平代表着权威。
他们可不是分猪肉。
而是正儿八经的延续了欧洲三大那一套。
虽然有些时候也有失偏颇，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瑕不掩瑜。
所以，其实这个角色的竞争就只是《如梦》和《风声》来争。
讲道理……
二打一……
手里握着17张牌……
应该不会被秒吧？
带着这个想法，随着心跳加速而产生的紧张情绪，此时此刻舒琪那拆开信封的动作，让刚才还心情无比平稳的许鑫此时此刻焦躁的如同深陷无尽炼狱。
热到不行。
焦躁到不行。
如果姐姐能拿到金马奖影后……
那么……她以后的道路，讲完全不同！
不管取得什么样的成绩，都不会再有任何争议……
况且以她的知名度来看，这个奖项一定能让她重回事业的巅峰！
所以……
到底是谁？
奶奶的，早知道去现场了啊！
原来在电视机前等待结果的滋味……竟然这么难熬！
……
现场。
感受到了握着自己手的力度，杨蜜快速扭头看了一眼梁冰凝。
接着回过了头来，继续望着拆信封的舒琪。
你倒是快点啊，咋那么墨迹呢。
我还着急回家看孩子呢……
哎呀。
早知道不来了。
拆个信封你那么慢干嘛？
你撕开行不行？
这姐姐捏的快疼死我了。
她眨了眨眼……
不理解梁冰凝干嘛那么紧张。
一个金鸡影后都拿了，金马以后有的是机会。
第一次来，就当重在参与了呗？
咋那么激动呢？
这手劲大的。
我这个练武的都比不上你。
而就在这股无语的疼痛中，终于，舒琪打开了信封。
看了一眼后，往旁边一递：
“获得第四十六届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的获奖者是……”
她说完，吴颜祖看着信封同样凑近了麦克风：
“《风声》……”
“！”
梁冰凝眼睛猛然睁大。
“嘶……”
杨蜜嘴角一抽，倒吸了一口凉气。
……
“《风声》……”
“嘭！”
当听到电影名字那一刹那，许鑫只感觉到仿佛时光都停滞了一般。
脑海里不知道谁放了一颗大烟花。
《风声》的谁？
谁？
他举着的拳头猛然就要往高处冲。
然后……
同一时间，电视机前和金马奖的颁奖典礼现场，同时响起了一个声音：
“杨蜜，恭喜！”
“咚咚……”
激昂的音乐声中，四个画面里属于杨蜜的那个镜头框猛然放大。
梁冰凝脸上的期待猛然凝固。
可不到一秒钟，凝固的表情就变成了笑意和恭喜。
不由分说，她直接拦住了还在那眨眼，发呆的杨蜜：
“蜜蜜！恭喜！！！！”
“呃……”
杨蜜愣了愣……
只觉得这一声在自己耳朵边上的动静，震的她这会儿嗡嗡的。
不过……
被梁冰凝这一声给喊回神的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刚才……好像喊的是我的名字？
“快快快，去领奖了。”
这时，梁冰凝又催促了起来。
杨蜜本能的站了起来。
一时间竟然觉得灯光有些刺眼。
然后……
她看到了四面八方那些对她鼓掌的人。
看到了黄勃、看到了梁冰凝、看到了宁皓……还看到了张子怡……还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和冰冰姐一起过来的那个叫王学昕的老演员……
许多人都在看着她。
眼里是各种各样的情绪。
她都读的懂。
只是大脑一时无法分辨。
而或许是因为她站着呆若木鸡的模样有些突兀，台上的舒琪一边鼓掌，一边喊道：
“杨蜜小姐，上来领奖啦~恭喜！”
“……”
杨蜜猛然回神。
看了一眼舞台上对她招手的嘉宾，赶紧点点头，提着裙子在掌声中朝着舞台上面走去。
而走了几步……
忽然，她扭头看了一眼摄影机……
脑子里蹦出了一条必须要说的获奖感言：
“暖暖、阳阳，妈妈在这里要感谢爸爸，感谢爸爸给妈妈拿到了这个很重要的奖项。而在这里，我要把这个奖送给你们俩……”
哈。
这么说……
应该很有趣！
想到这，她眼里的所有呆滞与木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灵动的迫不及待。
而在远隔千里的燕京……
许鑫就没她那么多有的没的了。
当听到“杨蜜”这俩字的一瞬间……
“YES！”
他高高举起了双手：
“YES!YES!YES!”
所有心情，化作了往事的一幕，以及看过的一部电影里印象最深刻的台词：
“姐姐，是我先拿个最佳导演，还是你先拿个影后回来？”
“霍元甲霍元甲，你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
嘛时候？
许鑫不自觉的咧嘴一乐。
“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