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强攻凤鸣楼,天残地缺出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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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正文卷第397章强攻凤鸣楼,天残地缺出手“永鑫做事,闲杂人等,快滚!”

凤鸣楼前蹲守客人的黄包车夫,擦鞋匠,以及各种小商小贩蛮力驱赶,还未进去的客人连滚带爬的远离,刚要出门的客人,被吓得又躲了进去。

派克路两边的商家,也在第一时间关上了门窗,生怕被波及了,一时间,灯火辉煌的派克路,瞬间就暗了下来。

这个年景,黑帮火拼是家常便饭的事,开门做生意,要有眼力劲,要是被波及了,只能自认倒霉,至于巡捕房,那是事后洗地的。

“啪嗒啪嗒……”

脚步声密集如雨,只见大量身穿黑衣,头戴礼帽的永鑫公司成员,半数拿着砍刀,半数拿着火枪,黑压压的围了过来,几乎包围了整座凤鸣楼。

一个凤鸣楼的伙计,看着眼前这阵仗,倾斜着身子,靠在凤鸣楼的门上,两股战战,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腿软,走不动路啊。

这时,一辆老爷车由远及近,车里满座,左边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人,手持折扇,穿着藏青长袍,面容阴戾,正是先前被“国师”一掌打飞的师爷,他已经重新穿整理好着装。

七煞攒身之身有七名童男的先天精炁在身,一些等闲的伤势,很快就能痊愈。

但被雷法击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这让他的面容有些狰狞,不复往日笑面虎的形象。

“夏……师爷,您……您今天带这么多兄弟过来……是要摆宴啊……还是怎么着?”

凤鸣楼的门房,结结巴巴的说道。

“摆宴?”师爷一脸阴狠,强忍着一把捏死他的冲动,低声道:

“请大阿姐出来!”

虽说他火气很大,但他也不敢强闯凤鸣楼。

“哟,夏师爷,什么风把你出过来了。”

师爷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瓜子脸的俏丽家人,倚着凤鸣楼的大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夜风吹过,修身的牡丹花旗袍裙摆微动。

“见过大阿姐!”

师爷抱了抱手说道:“有几个坏了公司生意的小蟊贼躲进了凤鸣楼,希望大阿姐通融一下?”

“什么小蟊贼?我这凤鸣楼又不是巡捕房?”老板娘笑道,“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来往的都是客人,都是捧我场的贵人!”

师爷耐着性子,继续道:“大阿姐,这是张大帅指名道姓要的人!”

“哪位张大帅?东北的那位?”

“永鑫三大亨,张万霖!张大帅!”师爷一字一顿道。

“张万霖啊!”老板娘笑道:“按理来说,他的面子我是该给,但前提是要合规矩。”

“他张万霖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商量,道明缘由,客客气气的解决,我小阿俏也是很通情理的。”

“但你这一言不合的就带人围了我的场子,也不知会一声,什么交代都没给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我交人!”

老板娘指着师爷:“你和张万霖,是一点也没把我小阿俏放在眼里啊,伱们把我的脸面踩在脚底,还要让我给你们面子?呵呵,你们永鑫好大的脸啊!”

话到最后,老板娘的笑容消失,已是一脸铁青,丝毫不掩盖话语里的冷意。

老板娘叫小阿俏,也是十三太保之一,以一介女流在魔都打下如此基业,她的能力可想而知。

师爷顿时一滞,直接带人包围凤鸣楼,这事说起来,是他理亏,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真按小阿俏说的流程走完,只怕那几个臭小子早就离开魔都了。

所以带人包围凤鸣楼,他做的不算出格,况且这也是他们永鑫一贯的做事风格,只是小阿悄这个点子太硬了点。

“大阿姐言重了,这事是我们永鑫欠考虑,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希望大阿姐通融一样,让我进去把人拿了,事后,我永鑫自当上门赔礼,给大阿姐一个交代!”

小阿俏面容稍加缓和,道:“要想进去,也行,先给我一个理由,你要抓谁,他们又犯了什么事?”

在吕仁未开口说有援军之前,她本是想开门见山,直接硬保的,但既然吕仁信誓旦旦的说,只用拖延一会儿,等援军一到,一切问题迎刃而解,那她就配合咯。

“是吕家,陆家的三个小赤佬,他们坏了我永鑫几桩生意,让我们蒙受了巨大损失,我必须给公司一个交代。”师爷说道。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也确实该处理,不知他们坏了你们永鑫的什么生意?”小阿俏问。

师爷脸一沉,不说话了,永鑫贩卖大烟,拐卖人口这种事,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是能放到台面上来说的。

永鑫的底细,小阿俏是清楚的,自己不说具体,只是笼统的说生意,小阿俏不会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小阿俏却在继续追问,摆明了是不配合。

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随便说个永鑫的正当生意,只怕对方也会反驳,并让自己下不了台……

师爷不笨,一眼就知道了小阿俏的意思,脸上也没了笑容,寒声道:

“这么说,大阿姐是要和我们永鑫作对,是吗?”

“明明是你们咄咄逼人,什么叫我要和永鑫作对?”

老板娘皮笑肉不笑道:“前些天,日不落帝国的理事来凤鸣楼看戏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叫顾客就是上帝,若你师爷一句话,我就把上帝交出去,我凤鸣楼不是自砸招牌吗?以后又有谁再来我凤鸣楼玩?”

她直视师爷,继续道:“而且,要拿人也说不出个正当理由,我怎么保证,你们永鑫不是来故意找茬的?”

“今天你永鑫今天一句拿人,我就随便进让你进我的场子抓人,要是明儿斧头帮来拿人,我让不让?后天鳄鱼帮来拿人,我让不让?”

师爷冷笑:“大阿姐的意思我懂了,我只能事后赔罪了,来人啊,给我进入搜!”

他一声令下,“咔咔咔”的枪支上膛的声音不绝于耳,黑压压的人手提枪涌上前。

见到这阵仗,小阿俏娥眉一拧,指着人群,怒喝道:

“你们敢?各位永鑫的弟子,你们给我想好了,如果你们当中有一位胆敢闯进我凤鸣楼,那就是与我势不两立,我用祖宗令牌发誓,一定动用所有人脉关系,把你们全部清算,就算拼个山穷水尽,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

霎时间,所有人都迟疑了,包括师爷。

这话太严重了,他不怕小阿俏,但害怕小阿俏背后的势力。

“来人,去请示张大帅!”

……

与此同时,十里洋场的另一边,和平饭店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里,魔都三大亨齐聚一堂,在开会。

这和平饭店,是三大亨中的老三陆昱晟的产业之一,是陆昱晟和沙孙家族的人合办的,有沙孙家族的人站台,所以才能开在寸土寸金的南京路。

沙孙家族是一个希伯来势力,少有人知,听起来像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但它的影响却是巨大的,林则徐的虎门销烟,销的大部分就是这个家族的烟,可想而知它们的丧心病狂。

在当前这个年景,他们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家族之一。

漕青帮主营大烟,自然少不了这帮人的支持,不过,沙逊家族只是视财如命,却很少干涉其他,所以和平饭店基本是三大亨的陆昱晟说了算。

此刻,陆昱晟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听着张万霖怒吼道:

“连挑几个场子,杀我百十个弟兄,几个小赤佬,别说是四大家族的少爷,就是那最近风头正盛的小天师来了,也留不得,小阿俏这个贱货,不识抬举,摆明了不给我们三大亨的面子,让我亲自去会会她!”

三大亨中的老大霍天洪说道:“动小阿俏不难,但她背后势力太复杂了,动了她,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到时候的损失,可不止这区区几船‘猪仔’‘猪花’那么简单了!”

这时,陆昱晟开口说道:“大哥说的不错,几船‘猪仔’‘猪花’才几个钱,因为这点事去动四大家族的少爷,还和小阿俏交恶,无疑是亏本买卖,我有一个提议!”

“你讲!”霍天洪说。

陆昱晟道:“霍大哥,张二哥,别忘了我们成立永鑫公司的目的,本就是为了从漕青帮的一些尾大不掉的事情脱胎出来,谋求更好的发展。”

“但现在却做着当年一样的营生,当人蛇,卖人口,赚不了几个钱不说,还上不得台面,这不太好。”

“在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都是难免的,福特一世是这样,老洛克菲勒也是这样,但如果我们要做大做强,摆上台面,就得把这些做个割接!”

“如今四大家族的少爷找我们麻烦,我们或许可以退后一步,一是给四大家族和小阿俏的面子,二是借四大家族之手,彻底割掉这个产业,往更明亮的地方发展,霍大哥,张二哥,你们觉得怎么样?”

陆昱晟的话,让张万霖极为不悦:“老三,你这是在忘本,现在做这些的兄弟,可是跟着我们起家的老帮众,现在他们被几个小赤佬害了,我们不为他们报仇,反倒卖了他们?”

“二哥,话不是这么说的!”陆昱晟继续道:“咱们现在成立的是公司,这是生意,公司谈生意,帮会谈恩怨。在永鑫公司的立场上,那些弟兄我们可以给足安家费,在漕青帮的立场上,这个仇我会报,但得等生意谈完再说,到时候是自己动手,还是请唐门刺客,亦或是斧头帮的杀手,都可以斟酌着来嘛!”

“老三,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他们之前掳走我四姨太的事怎么算?我张万霖的脸面该怎么办?”张万霖咬牙切齿道:“别为了这点事,为了几个臭钱,坏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话到这个份上,陆昱晟也不继续说了,霍天洪见此情形,给兄弟俩各倒了一杯茶,道:

“放眼整个魔都,只要不涉及洋人,没有我们摆不平的事,老二,只要不杀了小阿俏,随便你怎么做!”

“放心,我只杀那几个人!”

张万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起身出门。

房间里,陆昱晟端着茶杯,看着杯中茶叶浮浮沉沉:“大哥,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诡异!”

霍天洪吹了吹茶水,浅浅的喝了一口:“确实透着诡异,根据一些眼线提供的情报,那几个毛头小子似乎在调查坛中小鬼的事,且行事如此有恃无恐,后面必然有所依仗,就让老二去试试底吧!”

…………

…………

几分钟后,张万霖带着更多的人手,气势汹汹的来到凤鸣楼前。

“大阿姐,先前你和师爷说的话,我张万霖只当没听见,现在我张万霖亲自来找你要几个人,你不会不给吧?!”

张万霖开口道,话语虽客气,但其中的寒意却是刺骨。

“张大帅说笑了,我凤鸣楼又不贩卖人口,哪有人给张大帅啊,张大帅要买人的话,还是去别处吧!”小阿俏一点面子也不给。

“好!”张万霖深吸一口气:“那我不找大阿姐要人,我带弟兄们进去听个曲儿!”

小阿俏道:“不好意思,我凤鸣楼今天提前打烊啊,不接客了!”

“今天这事,你是非要管?”张万霖面容逐渐扭曲。

“我要说是呢?”小阿俏冷笑。

“哈哈哈哈……”张万霖狂笑:“那只能待会给大阿姐赔罪了,给我上!”

“杀杀杀……”

喊杀声四起,师爷身形一动,带着黑压压的帮众就朝凤鸣楼冲过去。

但就在此时,凤鸣楼的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身穿黑色长袍,头带绅士礼帽的瞎子。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两个瞎子微微蹲起身子,身下没有凳子,却做出了跷二郎腿的姿势,腿上放着一把两米多长的大琴。

如潮水般的打手涌来,两个瞎子视若无睹,轻车熟路的弹起琴来。

“铿!”

“锵!”

琴声铮鸣间,滚动的蓝色真炁,化作一柄柄刀锋,噗嗤一声斩断那些打手手上的火器,贯进他们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