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寻到苏子
花廷速度不慢,白及却比他更快一步,冲到方许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贱蹄子!”花廷见白及阻挠,举着拳头朝她砸来。
白及身形一晃,躲开临到面首的拳头,趁花廷不备,一脚踹中他的命根。
“呃——”花廷痛呼一声,朝着一侧栽倒,身子弯成熟虾状,惨叫不止。
白及揪住他的衣领,拳如雨下,嘴上说着,“早就看你不爽了,交不出苏子,我先废了你,再送你去见官!”
“救…救命……”花廷的声音断断续续,出气多进气少。
“花廷!”花青见状挣扎的更厉害了,撕心裂肺的喊道,“夫人,求您别动我弟弟!”
方许挑眉,嘴角的笑意无比讥讽,“我查过你,父母双亡,仅剩这一个弟弟对吧?”
花青小嘴呜咽着,不敢再说一句话,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
方许缓步走到她面前,眼神森寒,“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苏子在哪。”
花青抬起眼,观察着天空,心中猜测着时辰。
天色渐明,差不多快到了谢常青下早朝的时辰。
花青挺着胸脯,强装镇定,“妾不知道什么苏子!”
“好,好极了。”方许嗤笑一声,幽幽望着她。
下一瞬,方许猛的拔下发髻上的银簪,狠狠扎在花青脸上。
速度之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方许嘴角含笑,指尖用力,握着簪子向下巴的位置划去。
花青回过神来,叫声比花廷更加惨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方许凑近她,细声低语,“指望着谢常青救你?”
方许轻呵一声,“他怕是没这个胆子。”
花青心虚得很,脸也疼的厉害,根本应不了话。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方许冷下脸,朝着那几个婆子摆了摆手,“拖下去,行刑!”
方许转过身子,视线落在满地打滚的花廷身上,冷声道,“至于他,即刻送去小倌楼,对外便说是府上做了错事的罪奴。”
“白及带人,全府搜查苏子的下落,谁先找见人,我重重有赏!”
“拿我手令,全府戒备,若有阻挠行刑者,无论是谁,就地羁押!”方许将府令抛给白及,扬声道,“我倒是要瞧瞧,谁才是这候府的天!”
“是!”婆子们带着家丁,拖着半死不活的花氏姐弟出了松园。
“母亲。”柳梵音带着下人快步走进院子,神色焦急,“苏子出了什么事?”
方许凝视着她,低声问道,“苏子在澄园被掳走,你没听到声音么?”
柳梵音的脸瞬间失了血色,愣愣的摇头,轻声道,“晨时,母亲你们刚走不久,花青带人来园子里闹,苏子想起那时老医师的话,担忧花青向我发难,便让我回了屋子,她则是一人对上了花青。”
“苏子毕竟是母亲的贴身丫鬟,我……”柳梵音死死咬住下唇,一脸悔恨,“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花青竟然敢对苏子下手……”
方许合上眼,掩住眸底情绪,“事已发生,无须多言,你即刻筹备人手,挖地三尺也要将苏子给我找出来!”
“是,儿媳一定倾尽全力!”柳梵音行了一礼,慌慌张张的小跑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柱香,白及冲进屋中,一脸激动,“夫人,找到苏子了!”
方许猛的站起身,扬声问道,“在哪!”
白及咽了下口水,急忙回着话,“在东院的柴房里!”
方许不敢耽误,急冲冲的走了出去。
寻到苏子时,小丫头嘴里塞着破布,脸上的巴掌印十分明显,被五花大绑的扔在柴垛旁,失了意识。
“苏子!”方许推开门,刚好瞧到这幅情景,连忙冲过去扶起她,扯出嘴里的布头,“苏子醒醒!”
白及瞧着自幼一同长大的姑娘成了这番模样,眼眶忍不住发烫,喃喃道,“苏子……”
方许冷着脸,回忆起花氏姐弟的模样,咬住银牙,沉声道,“到底是我处罚轻了!”
“白及,将苏子抱回屋里去,请个医师来。”方许冷下小脸,眼底闪烁着狠厉的暗芒。
“是。”白及抹了把眼泪,弯腰将昏迷的苏子拦腰抱起,起身出了柴房。
方许领着其余的下人回了澄园,等着下一位主人公上门。
一刻钟后,马车幽幽驶向候府,谢常青身着官服,身体随着马车晃荡,闭上眼正小憩着。
恍惚间,他好似听到了女人的惨叫声。
马车越往前,动静越大。
而且这声音……竟是越来越熟悉了!
谢常青睁开眼,心感不妙,猛的掀开窗帘,探首望去。
下一瞬,他就瞧见了自家门前的闹剧。
花青被两个婆子挟着,脱光了裤子,上衣只能堪堪遮住臀部,一双白皙的双腿露在外头,身后是两个持棍的年轻壮汉,正用力朝花青挥着棍子。
“青儿!”谢常青目眦欲裂,扬声吼道,“停车!”
马车被勒停,谢常青踩着脚凳,跌跌撞撞的下了马车。
“青儿…青儿……”谢常青被吓的脸色惨白,大声呵斥道,“放肆,你们这群狗奴才,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对府里的主子下手!”
见谢常青到跟前,一旁待命的家丁蜂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放肆!”谢常青推搡着家丁,开口骂道,“一群眼瞎心盲的东西,看清楚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
叶鸣在最前头,闻言冷哼一声,扬声道,“世子您可省省力气吧,纵使您是这府里的世子爷,可咱们侯府啊,做主的还是夫人!”
谢常青神色一顿,脸上的神情变化的极快,先是狐疑,后是愤怒,“你的意思是……是母亲下令对青儿动手的?”
叶鸣闭口不谈,只是做好自己本分的事。
花青早就晕了过去,任由两个婆子架着。
“青儿!”谢常青奋力挣扎着,开口吼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谢常青的话堪比放屁,只能听到一声响,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
下人们依旧做自己的事,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你们当真该死!”谢常青啐了一口,眼尾猩红,“究竟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是我。”
大门被打开,方许缓步走了出来,对上谢常青通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