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97,误会
贾东旭这一场病,来的急且严重。
当秦淮茹发现身边的贾东旭满脸通红时,贾东旭已经高烧的满嘴胡话。
秦淮茹赶紧穿衣起来,急匆匆的跑到了易家,敲响了大门。
等易中海披衣起来,闻听好徒弟高烧不退,也是慌忙了起来。
易中海到贾家查看了一番,又叮嘱了秦淮茹几句,不外乎湿毛巾让贾东旭多喝水,帮贾东旭穿衣,他出去借个车子。
要这时生病的是易中海儿子,易中海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背着就往医院跑了。
可贾东旭不是啊。
易中海下意识的就往何家走去,却想起何雨柱并未住在这边。
这时候倒不是打何雨柱的主意,而是因为何雨柱有自行车。
至于去那边小四合院子,易中海下意识忽略了。
一是他看到瘸腿的钱大爷有些发怵。
二则,贾东旭又不是何家的人。要在同一个院子,哪怕两家关系再差,碰到这种事总不好拒绝。
但这时何雨柱都搬出这个院子了,三家人关系又是这样,何雨柱凭啥帮你?
易中海又往后院走去,急促敲响了许家的大门,“咚咚咚咚咚…”连敲五六下。
许父披衣出门查看,见是易中海,立即没好气的骂道:“你老易也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连敲门规矩都不懂?”
从古至今,哪怕门铃时代,敲门也是有规矩的。
先是一下,这是提醒里面的人。停顿片刻,又是连续的两下,这是告诉主人的确不是误判,而是有客上门。
像刚才易中海那个,那就不叫敲门了,而是砸门。一般是报丧才会用。
要是说易中海不懂这些,那是胡扯。别说那个年头,就是现在,你随便问问那些上年纪的人,大多是知道。就算不明白这些说法,但下意识的也是那样做的。
易中海被老许白话一顿,也不由想起来自己冒失了。连忙讪笑道:“老许,我这是急忘了。东旭发高烧了,我这是过来问伱借自行车用一下。”
“自行车又不是我自家的东西,今天没骑回来,留厂里了。”许父说道。
许父的话一出,易中海直觉就是不信。特么的天天都看你骑了个自行车满四九城晃荡,怎么到问你借车,你就没骑回来了?
易中海下意识的往屋内望去,许父一看更加生气了。
许父索性把门往两边一拉,对着易中海吼道:“来,来,来,你易中海进来搜查一下。
特么的,给你脸了是吧?
特么的,别说我没骑回来。就是骑回来了,冲你易中海刚才报丧式的砸门,借不借大家伙儿都说不了我许家什么。
怎么?你易中海徒弟发个烧,我们全院邻居就要全部被你指使?什么玩意,呸!”
许父骂完,又“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许父平常虽然面色阴冷,但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
许父自认自己是玩脑子的,跟院子里这帮玩意,计较不了什么。
但许家跟易中海有仇啊,许大茂父母可是把自家得罪娄家的事情,全部归咎于聋老太太要给易中海算计自家房子身上了。
本来有仇没法报,心里就有火。结果今天易中海还来这一出,不发火才有鬼。
易中海也是懵了,却也自觉理亏。深更半夜的,刚才那样砸门,老许不抽自己两下就算有素质了。
许父转身走进里屋,许母也披着个衣服坐在床头。看老许进来,不由担心的劝道:“老许,为一辆自行车,又不是咱自家的,犯不着得罪人。”
许父冷冷的说道:“他姓易的跟我许家的仇大了去了,你忘了我们跟娄董家的事了?”
许母闻言也不由惊了起来,说道:“那事不是过去了么?你不是跟娄老板解释了?”
许父平缓着自己的气息,这才低声说道:“今天我去娄董家放电影,见娄董心情不错,想跟他求个人情让大茂毕业后进厂子,跟着我学门手艺。可娄董却没搭理我。这是还记恨着我呢。”
许母诧异道:“不是说你们厂子,明年要收给公家么?是不是娄董做不了主了?”
许父低声怒道:“屁,姓娄的都给何大清安排好几个了。
我亲耳听到,娄家管家文叔说,让何大清那个便宜大舅子开年去轧钢厂报到。
娄董能答应何大清,就不肯答应我,这什么原因不是一清二楚嘛。”
“而且,”许父又犹豫的说道“而且我私下问过文叔,他说轧钢厂只要一个放映员。”
这个事情倒是许父想多了,何大清是托文叔给娄董递的话。何大清别的地方没脑子,但对这些老礼方面却是看的蛮重视。
要在轧钢厂,趁着娄董招待的时候,直接求娄半城没事。
但在娄家,永远是娄董第一,娄谭氏母女第二。文叔虽然不姓娄,但他在娄家伺候了几十年,自然能排到第三。
何大清在娄家别墅求人,肯定要一级一级递上去。
那么给答复,自然也是文叔来做这个事情,大小也是个人情。
而许父却是误会了娄半城考虑的事情。
要知道放映员可是属于宣传科的,娄半城安排一个厨工没什么,总归是卖苦力的。
可娄半城要安排人进宣传科,那意思就有点不同了。会不会让杨厂长那帮人想到,你娄半城这是退得不甘心啊!
娄半城在这个事情上,自然要跟杨厂长他们通个气才可以。娄半城可是知道,杨厂长他们对宣传这个部门看的有多重要。
可娄半城的犹豫在许父这种心眼多的人看来,这是还记恨着呢。
娄家倒真的有记恨许父的人,就是文叔。许母在他的眼皮底下,想让许大茂勾搭娄家小姐。这在文叔看来,就是对他这个管家的挑衅。
主家仁慈不计较,不代表他这个管家不计较。
许父也是一时疏忽,没想透这一层。竟然问文叔对这个事的看法,文叔能说好话?
一层一层的误会下来,就造成了娄半城要跟许家算旧账的误会。
至少,许父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