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27,什么都算不上
何大清自然也得为了大孙子忙活起来,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娄家的宴会招待什么的给推了。
有什么事比延续血脉更重要的事情?
娄家喊了几次,何大清都以要给儿媳妇炖汤的要求给回了。
娄家只是用惯了何大清,而不是能使唤的好厨子只有一个何大清。
何大清既然有事,自然就另外换厨子。
四九城别的不多,自称御厨的厨子多的是。
当然,娄半城这种为了回归主流社会的叙旧。在某些人眼里,就成了为港岛娄家挣大钱的庆祝。
总归好事坏事,谁都说不清楚。
在何雨柱这边,自然是好事情,至少把于莉送到医院之后,生育安全性上面增加了。
也就何大清忐忑不安,毕竟跟娄家混了十多年,突然的这种割裂,何大清心里真没有底。
今天何大清给儿媳妇炖的是猪蹄,用砂锅炖的。
炖好了直接用布兜着连锅一起装到了医院,医院里不止于莉一个呢。
何雨柱用小碗装了一碗,先尝了一口。对着何大清狐疑道:“爹,你这汤没放盐?咋一点味道都没有。”
何大清迷糊道:“怎么会?你爹我做了几十年饭了,还会犯这种错误?”
何雨柱咂咂嘴,又把猪蹄汤让于莉尝了一口,于莉也笑道:“爹,真没味。”
“啊?”何大清懵逼了。
这时边上的于母打圆场笑道:“亲家公这是要抱孙子了,高兴的忘了吧?我去食堂借点。”
待于母离去,何雨柱把何大清拉着走到门外。
何雨柱看着神不在焉的何大清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何大清强撑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忘了。”
见何雨柱还是盯着他,何大清知道隐瞒不住,就把娄半城家好几次请他去做饭,被他回了。今天娄家的老管家,都对何大清说了难听话的事说了一遍。
何雨柱惊诧道:“怎么娄家又招管家了?”
何大清神情不忿的说道:“屁,就一直没辞。以前怕影响不好,娄家把老管家放别的院子里养着。
这段时间不是因为你那个套筒扳手,娄家又火了起来嘛。
迎来送往的,娄家又把他请回家帮忙了。”
何雨柱嗤笑道:“说难听就说难听的呗!难不成他娄家吃个饭比你孙子吃饭还要重要?”
何大清倒是正色低声说道:“我不是怕娄半城,娄半城他们是大人物,不会跟咱们苦哈哈计较。我是怕他家下面的人,万一针对咱家搞点什么……”
何雨柱盯着何大清看了一会,惊诧的问道:“爹,你不会还以为咱们何家还是以前那个何家吧?你是上万人厂子的食堂副主任,不再是以前的小厨子了。你儿子我~”
何雨柱指着自己鼻子又说道:“你儿子我,也是调运科的副科长。要跟娄半城扳腕子,我们父子估计还扳不过他,可一个管家,他要敢扎刺,老子分分钟灭了他。”
“特么的,你是谁老子。”何大清被儿子一说,也是想通了。
是啊,他何大清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权无势的破厨子了。他儿子也混的好,而且父子俩的地位都是可以拿到明面上说的。
娄半城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旧式商人。关系肯定有,但谁也不会为了他来针对父子俩做点什么。
事情的发展,也的确如此。
娄家老管家文叔,并没有把这种小事告知娄半城。他的思想还活在宰相门前七品官的时代,认为娄半城现在都能跟大领导这个级别谈笑风生了,他这个管家至少也得跟李主任这些领导一个级别吧。
喊一个厨子做饭,厨子还不肯,这是什么行为?不给面子嘛!
文叔想的也没错,宰相门前的确也是官,但事情的关键在于,娄半城并不是宰相。所以当文叔把自己的片子递到食堂主任那里时,食堂主任根本就没有理睬他。直接把片子丢到了垃圾桶里。
只是到李主任那里汇报工作时,把这事当笑话说了一遍。
李主任只是笑笑,说了句“不用理睬”。
反而第二天上班时,特意把何大清请了过去。详细的询问了何雨柱媳妇待产的事情,让何大清这几天厂里如果没有招待,就可以提前上下班。
其实这话就算李主任不说,何大清也是如此。下午没活了,就直接提前走。
真来个什么紧急情况,自然有他的徒弟去喊他。
但李主任这样说,不是不了解情况,而是表明一种态度。也就是那种~你是我罩着的,什么都不用怕。
这个意思,何大清自然明白。成年人听到这种事情,表忠心什么的是最下层的做法。
何大清只是感谢了李主任给儿媳妇安排医院床位的事情,并约定了等孙子出生,到时候父子俩请李主任吃个便饭,好好的敬几杯酒。
如此,双方都明白了。
李主任这时才装作不在意的把文叔的事情提了一下,并笑道:“那些人不必介意,说白了,他们还活在过去呢。好好工作,没谁敢在轧钢厂搞这些幺蛾子。”
何大清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原来真跟他儿子说的差不多。那些自以为是人物的人,在李主任这些真正的掌权人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何大清又再次感谢了李主任的信任,并因现在的生活对老人家表示了感谢。
何大清是真心实意的,但也是必须的。
李主任也知道这种话有真有假,但还是对何大清的发言表示了赞同。
这就是正确!
而文叔那边等了近一个礼拜,也没有看到食堂主任的动作。
于是又让人送请帖去请食堂主任吃饭,谁知道派过去的人,面色不郁的又回来了。
文叔问怎么回事的时候,
那人犹豫了半晌才说道:“那*主任说,让我们哪凉快哪呆着去。”
文叔诧异道:“你没说我是娄先生家里的?”
派去的人面色臊红,低声说道:“说了,*主任说,别说您,就是娄半城去了也管不了轧钢厂头上。真把自己还当旧社会资本家了?”
文叔闻言,面色煞白!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哪怕这几天娄家再是花团锦簇,在那些人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旧时资本家,什么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