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333，不能改变就选择加入

何雨柱的麻烦是推出去了，轧钢厂麻烦的人可不少。

首先李副厂长虽然被他老岳父保住了，但这种事，总归隐瞒不住。有心人看到了李副厂长的布局，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下面的意思倒是无所谓，但杨厂长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穿了李副厂长的想法。

如果他这时是准备高升了，那李副厂长咋折腾都没事。但前段时间才因为胡鸭子的事，杨厂长的晋升之路被压制住了。

这时候的杨厂长自然要保住自己的基本盘。

升职跟升职也是不同的，如果李副厂长想上去，那么除非抓住了杨厂长的大把柄。不然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杨厂长正常升，李副厂长顺势接位。

要么就是李副厂长掌管了全厂，寻个小毛病把杨厂长逼走。当然这种情况，大概率杨厂长也会升一级，到某个空闲岗位养老去。

杨厂长现在自认为正年富力壮的时候，自然不会想着第二种。

于是就算他想好好跟李副厂长配合，但现实逼的他不得不对李副厂长下手。

杨厂长最大的优势在于名正，名正则言顺。也就是说杨厂长不管说什么，只要不是太离谱，下面就得想办法去执行。

比如他让李副厂长在这个年月给大家准备点年货，你敢说这个不对？

只要李副厂长敢推辞，那么就是李副厂长态度不正工作不力的问题。

也就是李副厂长并不适合目前这个岗位，至少是不太合格的。

这种事，李副厂长就是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也只能说试试，不敢保证。

这是阳谋，原本像是到了杨厂长他们这个位置，是不会用这种手段的。

太过于直白，太过于图穷匕见了！

可这事也真怪不了杨厂长，你都想着架空他了，还指望他对你多温柔？

这世界没有光挨打不还手的道理。

就是李副厂长的老丈人，这方面也不能明摆着拉偏架。

不然就是吃相太难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对着李副厂长伸出了援手。

也不是别人，就是才去港岛的娄小娥。

娄半城一个电话打给了李副厂长，李副厂长屁股都没坐稳就坐车到了娄家。

主宾坐定，娄谭氏献茶，俩人闲聊几句，就说到娄小娥说的事情头上。

简而言之，就是娄小娥手里可以搞到面粉跟肉类，包括海鲜干货也能搞到。

但东西肯定是不能白给，这方面需要李副厂长跟套筒扳手厂那边协调，加班生产一批计划外的套筒扳手与娄小娥调换。

这个事其实娄半城也不理解，这事情看着是没问题。拿货换货，在轧钢厂跟套筒扳手厂来说肯定是愿意的。

但如果把局面放大来说，又是不太靠谱的事。

因为现在的我们，大方面来说，缺外汇多过于缺粮食缺肉的事情。

大家少吃几顿肉没事，但因为没有外汇，耽误了我们的发展就是大问题。

娄半城不理解的还有第二个，因为他闺女这事就算干成了，也是不挣钱的买卖。

套筒扳手的代理权这块，本来就是薄利。

而港岛的物价并不比内地便宜。

就算娄小娥能找地方大批量采购，但算上运费什么的，也是白忙。

这方面不光娄半城懂，李副厂长也是懂。

李副厂长先是思索了一番里面的操作可能性，表面上看来是没有成功可能的。

但实际上还是有操作空间，李副厂长犹豫的问道：“那这批订单会不会影响明年的订单？”

这个事情肯定是最重要的。

李副厂长现在还顾不到娄家为何帮他，对他想求什么，不外乎就是利益的交换而已。

李副厂长就怕娄家为了帮他，提前把明年的采购份额给用了，那样对于李副厂长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今年一千万，啪嗒，到明年港岛娄家只采购九百万。那上面问起来，因为李副厂长缺肉，所以去年多定了一百万货，拿肉付帐的。

这话只要李副厂长敢说那么他也就算到头了。

李副厂长也不相信娄家会拿这个事来得罪自己。

这种事娄家要是办了，那娄半城也可以麻利的收拾家当滚蛋了。

娄半城摆摆手说道：“小女有交代，这批货跟以往的市场无关。这是寻了个渠道放到美丽国那边的。”

李副厂长一听，双眼放光，这要能放到那个地方，就算一分钱不挣，那也是功劳。

虽然这功劳不是他的，但只要李副厂长在中间沾沾手，上面的人自然而然的就会记住他的功劳。

这也是阳谋，娄半城不明白，李副厂长不明白，但娄小娥明白，何雨柱也明白。

这个事在娄小娥离去前，两人商量了很久。

就是面对几年后那场大风波，两家，关键是娄家该如何脱身？

这肯定是没办法的，娄家必然要倒霉才能符合事情发展规律。

这种事除了劝娄半城走，其他什么想法都是白扯。

但这种事，何雨柱信，娄小娥信，换成其他人都不会相信。

士农工商，古有四民。

这玩意念了几千年，位置有上有下，但都是存在的。

伱说几年后那场大风谁会相信？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能去适应。娄小娥也清楚她老子在这个事情上面一直有准备。所以娄家缺的不是别的，只是一个发觉与逃离的时间而已。

而这方面，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

李主任的上台，按理来说是没有变化的。

娄小娥决定交好李副厂长也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因为这个事如果往好的方面发展，到时候李主任保一手，可以让娄半城夫妇安全的走。

如果搞不好，就会让李主任提前盯住娄家的财富，那么就不好说了。

世界上的事，说的多玄妙，其实就是人的问题。

何雨柱把其中的利弊全给娄小娥说了明白，还说了下现在李主任遇到的难题。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娄小娥。

娄小娥当时并没有确定，确定后也没有跟何雨柱通气。

这可能是娄小娥怕何雨柱掺和太深，也可能是娄小娥回港后，觉得她对何雨柱的感情并没有对傻柱的感情那么深。

……

娄半城伸手请茶，这是请李副厂长喝杯茶慢慢说呢。

也正因为娄小娥说这批货是去那边的，所以娄半城才愿意帮闺女传这个话。不然现在的娄半城，说不准已经把娄小娥在那家代理公司的管理权给剥夺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娄半城并没有把李副厂长当作他需要用这么大的利益来结交的人。

娄半城浅饮一口，然后才说道：“据小女那边的意思，这次也是偶然。认识那边的一个农场主拉来了这批肉类销售。

李厂长您也知道，我们娄家在那边并不做这类市场。

要是发出去，肯定要让利给别人。

听到李厂长这边有这个需求，于是小老儿就自作主张串联了一下。”

李副厂长听到这儿才完全放下心来。

娄半城的意思他明白，也就这回不求什么，就是交个朋友的事情。

以肉类为主，如果别的要，也是可以。

这事可以办的地方也就在这里，跟李副厂长想的办法差不多。

也就是对方没钱，又有新市场开发，那么拿货换货也就说的通了。

至于娄家的利益，自然是这一条商道了。

渠道在什么时候都是最贵的。

这个又跟何雨柱说的有所不同，按照何雨柱的说法，就是帮忙你得让对方知道。

可何雨柱两辈子加起来也只是个屌丝。，哪里明白商人的套路。

在娄半城看来，如果直白的提出要帮李副厂长，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让李副厂长以为他们娄家有大请求反而不敢答应娄家的帮助。

稍稍的圆缓了下，就变成娄家暂时无所求，只是为了各取所需，交个朋友。

哪个办法好，这个不好说。

但明显现在的李副厂长更自在一些，跟娄半城的交流，也是有来有往，谈笑风生。

然后双方在不经意间，又商谈了交接货的方式。

接下来就没有娄家什么事了。

都得是李副厂长去跑的事了。

这一下倒是让娄半城看到了些许李副厂长的底蕴，这种事并不是说李副厂长跟着套筒扳手厂商量一下就行的。

首先上面不发话，谁都不敢搞这个事情。

其次就算上面说可以搞了，那么这批肉换回来，有没有轧钢厂的事，那还是另外的说法。

拿产品换肉的事，这个事情没人敢干。

可是等肉到了，想吃现成的人可不少。

这要没点底蕴，说不准就是担风险你去，分肉我来。

但李副厂长在这方面办的如流水般丝滑，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这就不是轧钢厂一万人的事情了。

轧钢厂一万人，就算一人发两斤肉，也不过两万斤。

而这时的肉如果按换购价来说，也就几毛钱一斤，当然这不是鸽子市的价格。

娄小娥要忙活了半天，就忙活了这点玩意，也显现不出结交的实力。

总个来说，这回除了专门管外汇的几个头头抱怨了一下。

其他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很满意。

船在天津卫做过检验以后，四九城这边就把原本发往好几个供销社的生猪，拉上了火车。

拉去了不可说的地方，据说那地方全是沙子。

而船上的这批肉，除了轧钢厂跟套筒扳手厂的份额，就全部填充去了供销社。

为了什么，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