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李素蓝冷冷一哼,扬起半边脸瞪他,“你有本事去啊,你们俩个去相认啊……你想告我啊?诱拐你当时是未成年吗?你有证据吗?”
王凯指着她说:“你等着瞧,你等着!”
可是——他现在能做什么?
王凯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几夜之间,生了白发!
他此刻脑中闪现的全是二十多年前的片段——那时候,他才17岁,浑浑噩噩地在学校混日子,跟一帮学生去夜店买醉,跳舞、喝酒、泡妞……然后认识了她——年轻放荡的少妇啊,多少男孩魂牵梦绕的幻想——充满了诱惑和神秘!
他们怎么勾搭到床上去,做了多少次爱,他全然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夜,醉得温柔又恰到好处,初晓床事的他,在她的引导下,一遍遍在她身上探索、深凿,挖掘……他都不记得要带套子,就那样在她温暖的腔道里——柔润——滑动——爆发,他抱了她滚到人生的巅峰里去——也自此那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那种强烈的感受。
后来他们常常私密约会,都是去小旅馆或者她的出租屋里,甚至有几次在野外——真刺激啊!她比他大十多岁,身体却那么契合——纠缠、激战、汗黏了汗,肉碾着肉——隐秘的快乐……后来,他被父母关了禁闭,再出去找她时,她已经闭门不见,他在门外站了一天一宿,写了长长的信塞进门缝,回家发了高烧,从此一蹶不振,恨意难绝。
直到那日在街上,他一眼认出挺着肚子的她,行动不便,正招手打车,他上去就拦住她,问到她脸上:“你跟谁的孩子?谁的?”
“我老公的。”她面无表情回答。
“你骗我。”他那时候虽不知道她老公是谁,但却知道她和她老公并不住在一起。
“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不认识你。”她推开他,坐进租车,看都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
王凯不忍再想下去,他从那以后怎样堕落,又是怎样不得不半路辍学,差点吞了安眠药死了——既已成往事,本不该受此羁绊,但情伤难愈,难免玩世不恭,这半辈子,他虽在情场猎艳无数,却无法跟谁真的走进婚姻里去。
他掐灭了烟,逐渐沉静下去,毕竟活到这个年纪,心在大风大浪里都涤荡得糙了,那些个儿女情长早消散,除了感慨李素蓝真的老了,他还是把重点放在一个终极问题上——那个所谓韩一鸣的“独子”韩辰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
他从人力资源部调出韩辰档案查他出生的年月,一点点推算,似乎正是那时的事,可是,如果李素蓝无法肯定她是不是同时还跟了别的男人,还是无法确认,除非——真的去亲子鉴定!
王凯再怎么想,他也不会那样做,尤其现在他跟韩辰还是上下级,也涉及到韩一鸣的处境问题,他更难以启口。
但这种事,搁在心里,久了就成了灾——以前对韩辰,他最多也就是爱其才,惜其敏,后生可畏,少贤需善用的感觉,然而现在,大大不同了!
他看韩辰,越看越像他自己咧!——那一颦一笑,那举手投足,跟自己照了镜子似的——眉目相似,个头相似,那身材那体量哪哪儿都像!
于是也就越看越宠了——天晓得,他浪荡半辈子,忽然老来得子,那种喜悦越荒唐越来得猛呢——进了公司先问韩辰在哪儿,吃早饭了么?再问韩辰,抽什么烟,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第二天就都变着法儿地送给他——甚至他抽风起来,都想把自己的股份拿出来给他算了。
韩辰觉察出了端倪,其实那日他已觉出不对劲,猜到王凯跟母亲关系不一般,至于自己和他的关系,他不愿意往下想下去,爹实在是有点多——不如这样,你猜,我疑,但谁都不说。
于是,韩辰面上尽量避着点王凯,业务实在绕不过的时候,就找人帮忙去跑,谁能不帮?都是混社会的老油条,还看不出点儿事儿来白混了——这位韩少爷,可不能怠慢了,得麻溜点儿!
这中间,韩辰请了个假,一是处理阿婆财产——他一半给了母亲,一半给了莉央,自己也从母亲那处房子搬出来,在莉央学校附近租了一处,这样,房子也归了母亲处置。二是莉央要考全国汉语考试了,他看她天天熬夜做题,还挺心疼,就留在家里给她做饭,陪她练汉语。
可那考试也挺变态的——
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能穿多少穿多少——请问,这句话是到底是要穿多少?
人之不自知,正如“目不见睫”,人可以看见百步以外的东西,却看不见自己的睫毛——请问,这句话说得对吗?
他们那天聚会聊天,好不痛快!——请问,他们是高兴?是不高兴?还是痛?
……
韩辰想,曾经多少英雄好汉都被外语难住了,这回,咱终于有机会让这些个老外们试试汉语的博大精深了啦哈!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妹子,哪舍得她苦苦冥想而想不明白啊——可是,请教他,他也是个渣渣,有时候也发懵咧!
莉央就冲他发脾气——哎呀!哥哥,你中国话怎么那么笨啊!
韩辰就把她抱起来扔床上——来来,老子给你看看灵的地方。
哥哥灵——灵在手指上,灵在口舌上,说一句绕口令不行,绕着舌头舔你还是够用了。
“哥哥……你不要闹啦……我还要看书……”莉央最不喜欢哥哥忽然就把她扑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就招惹他了,是眨眼还是舔嘴唇——她都尽量克制,是思考还是在说话?
她觉得,她越正儿八经的样子,他越容易疯狂,尤其她皱着眉,认认真真地给他上课的时候,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一个眸光流转,挑下眉,单勾唇角,她就知道,他想要她了。
这时候,可别看他,可别回答他,也千万别动——他跟猎豹一样,你一动,他也要动,你跑他追呢!
扭过头去分散他注意力是个好主意——哥哥,你看电视上是什么?
但可千万别说——哥哥,你看帅哥!
帅哥是你的什么哥?他冷下来就完蛋了,什么辩解都没用了,等着被他扛到床上啃吧,啃了还要捏,捏完还要打屁股,打也不疼,但是真色情!真流氓!
他非要她撅着,撅了屁股,他就掀开她裙子,从后面臀缝摸,摸得顺水着汤了,他再入,边入边打屁股,再把她整个扑倒在床,他贴她,前胸贴后背,耻骨撞臀子,他咬她耳朵——“嗯……这样夹着很过瘾……”他要把自己当根香肠,夹在两片白面包里,她不由地就挺了胸扬起头拉抻,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