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安怎么肯回去?
夺了苏沫的东西,就是她的大功劳。
这时候回去,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她还要在大房立足,还要让大房的人高看她一眼呢。
林梦安琢磨了一下措辞:“娘,你说,会不会是苏沫被抓了,巫师搞出来的动静?”
唐思闻言,脸色明显的缓和很多。
甚至还带着点兴奋。
“你这么说,倒也有可能。”
林梦安被认可,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
说起话来愈发卖力:“娘,看样子,那巫师是有大本事的,苏沫这次肯定会被原地处置,二房翻不了身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走!去晚了,汤都喝不上。”
“是,是。”林梦安点头哈腰的,就像一只标准的哈巴狗。
……
严逸根本不在乎巫师是谁送到官府的,重要的是,这件事儿已经圆满解决了。
他对着巫师屁/股一踢,巫师就扑倒在人群里,被马家人三下五除二绑了起来。
事到如今,巫师骗人的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
村民们差点损失了钱财,而且因为这件事儿,导致马姓人和马德发之间出现了些不愉快。
这笔账,怎么算?
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胡家人,但是马成群也积极促成了此事。
胡家人人口基数大,向胡家报复,他们得不了便宜。
那怒火就只能巫师和马成群承受。
他们必须要杀鸡儆猴!
是以,现场响起了一阵拳脚相加和哀嚎的声音。
至于是否会下雨,什么时候能下雨的事儿,被人们选择性遗忘。
但众人心里都埋下了一颗种子:什么时候会下雨,问苏沫就可以了。
严逸侧头看向自家娘子,四目相接的时候,严逸不自觉的挺起胸膛,微微抬高点下巴,那姿态,像极了一只展屏的孔雀。
苏沫朱唇轻启,微微一笑,那模样让严逸觉得呼吸一促。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严逸脑子里就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他想要守护这个笑容。
马德发带着马德才和马德龙来到苏沫身边,一拱手就要拜下去。
苏沫连忙虚扶一把。
“苏沫,谢谢你救了小女,请受老夫一拜。”说着就要再拜。
这是救命之恩啊。
“不用如此客气,我和小雅是朋友。”
马丰雅也是过来一搂苏沫:
“爹,沫沫说的对,你就不用这么客气啦,你有那功夫,不如给沫沫家里送点柴米油盐,她们刚流放过来,都吃不上饭的。”
还没等马德发说话,马德才已经率先道:“苏沫,以后你们家的柴火,我包了,我让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天天给你们送柴火去。”
马德龙也不甘示弱:“你们家的水我负责挑了。”
说完,他还对马德才得意的挑挑眉。
俩兄弟平时也是谁也不让谁。
“我……”马德才还想再加点筹码,苏沫已经被马丰雅带走了。
“行行行,你们看着安排,还有老头,你记得给沫沫家送吃的。”
马德发嘴角抽了抽。
听听,这是个正常的姑娘家该说的话吗,还管他叫老头?
分明大清早回来的时候,还抱着他哭的鼻子通红,一口一个爹,叫的他心里不停颤/抖。
这会儿没事儿了,就成老头了?
哎,也罢也罢,人没事儿就是万幸。
马德发在原地主持善后工作,苏沫和马丰雅,领着严家二房的人往回走。
马丰雅抱着苏沫胳膊,头还枕在苏沫肩膀上,模样看起来好不亲昵。
严逸盯着马丰雅后脑勺看了半晌,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那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他想着如果是苏沫的头枕在自己肩膀上……想想就觉得开心。
“叔父,你在笑什么啊?”严从玲疑惑。
自己走着走着路,就笑了,莫名其妙的。
“我笑了吗?”严逸板起脸,“你看错了。”
严逸的内心是万马奔腾的,自己就偷偷笑一下,还被侄女看到,还好严从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这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老脸往哪搁。
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低低咳嗽两声,严逸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快走两步,站在苏沫身侧,和苏沫肩并肩。
扭头,看着苏沫的耳朵,严逸莫名一阵脸红心跳。
然后……
鬼使神差的……
严逸伸出了自己不安分的小手,对着苏沫肉乎乎的小脑袋一掰……
苏沫的头就枕在了严逸肩膀上。
严逸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似乎刚才掰苏沫脑袋的不是他一样。
苏沫脑袋瓜子有点懵……
她这样,不舒服的好吗?
她不想歪头啊。
她刚想把头回正,严逸的大手又罩了下来。
“别乱动。”他声音板板的,听不出情绪。
“我这样不舒服。”
严逸固执的认为:“你需要休息,刚才,累了。”
“我不累。”
“你累了。”严逸的声音无比笃定。
我的肩膀也是可以给你靠的。
马丰雅大大的眼睛骨碌碌一转,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就是和她家沫沫亲一亲,就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不过……
这俩人是什么个情况?
她记得,苏沫和严逸是夫妻啊,怎么现在看起来俩人还是不开窍的样子?
虽然自己也不是很懂,但……
自己见得多啊。
村里男男女/女,哪个没跟她马丰雅打过罩面?
严逸的大手有力的摁着苏沫的脑袋,整的苏沫很没脾气。
“我换个姿势。”
苏沫只得妥协。
也不知道严逸这个瓜皮是怎么觉得自己会累的。
严逸的手松了松:“嗯,要好好休息。”
苏沫很无语,但她还是调整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头靠在严逸肩膀。
于是乎,场景就变成了:马丰雅抱着苏沫的左臂,脑袋贴在苏沫胳膊上,苏沫如法炮制的将头贴在严逸胳膊上。
孩子们不懂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好玩。
严从心在后面模仿,歪着个头走路。
严从玲则是更直接:“哥哥,你来,我们也试试,是不是这样走路更舒服啊。”
她将头贴在严从宽的肩膀上,困惑的嘀咕:“并没有很舒服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