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花花面露喜色的回家去,这是自己第一次与他说这么多话,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荡漾出笑容。
符离没结婚呢,唐花花心里暗想,看来自己有机会。
晚上,唐母回到家,看见女儿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傻笑,不由得问道:“你笑什么?”
“娘,这你就甭问了。”
“哟,是什么事娘还不能知道的?”
“娘,俺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唐花花咬着辫子道。
“喜欢谁,妈帮你把他绑回去!”唐母右手在空中一甩,像关公耍大刀一样。
“俺不确定他喜不喜欢我。”她眼睛轻垂,“但不管怎么样,俺非他不嫁!”
唐花花就是唐花花,喜欢一个人从来不会藏着掖着,她会大胆的表现出来。
自那以后,唐花花经常有事无事的来小学找符离,大多是说一些嘘寒问暖的话,比如“天冷了,要多加一类衣服之类的。”再比如,她会事先在家里泡一杯菊花茶,然后对符离说道:“校长,菊花茶喝了亮眼,你经常熬夜批改作业,正用的上。”
对于这些,符离很不习惯,他经常借口说“不用。”但唐花花丝毫没有察觉对方的冷淡,依然如狗皮膏药一样的黏着他。不仅如此,她还向其他村民们打听到了符离的家庭地址,因此,唐花花来他家的次数也变勤了。
有天下午,唐花花站在符离家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大声道:“校长,你开开门,这个杯子是我赔你的。”
“校长!校长?”
“校长!校长!校长!”她扯开大嗓门喊。
门没开。
“哎,闺女,你叫啥嘞?”张麻子饭后正四处闲逛着,无意间听见了喊声。
“我找校长有事情。”唐花花举起手里的杯子,“喏,我要把杯子赔给他。”
“他估计是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张麻子说。
“那,好吧。”她失望的走了。
张麻子摇摇头,继续在村里闲逛,这是他的一个脾性,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小村上葱葱的树木,又看见远处的大片麦田,他会在心里发出一阵满足感。
向阳村,真美!
做为向阳村的村长,张麻子内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打心里佩服自己来,能将小村庄治理的这么棒,不仅风景秀丽,更重要的是,今年的粮食产量比去年增加两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今年冬天,村民们不愁吃喝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处处好风光,好风光……”他得意的哼着小曲。
村里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喜欢坐在一起,然后拉呱拉呱什么的,聊一些只有他们能懂且感兴趣的话题。
“村长,散步啊!”村民张大伯打招呼道。“吃饭了没?”
“刚吃完了,你呢?”
“哈哈,俺也吃完了。”张大伯咧开嘴笑道,露出一排黄黄的牙齿。
两人相视一笑之后,又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了。
…………
唐花花离去后,符离立马前往小学教师宿舍,徐锦文正准备上床休息,看见他来后,还不待自己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符离面露难色道:“今晚我能在你的宿舍将就一晚不?”
“咋了?”
“这你就别问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因为那个唐女士吧?”徐锦文好笑道。
符离沉默不语。
“她这几天天天来找你,瞎子也能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徐老师,你就说愿不愿意?”他说。
“愿意愿意,来吧。”徐锦文说完,往旁边挪了下。
符离躺下了,两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再怎么样也会显得尴尬万分,符离是这样想的,徐锦文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俩甚至不敢动弹一下。
黑夜低沉,床上的两个男人无心睡眠,他俩各怀心事的睡在床上。许是气氛太过沉寂,徐锦文摸摸胡子笑道:“明天你去村口接李寻老师,咱们这个村子太穷了,除了你我之外,很少有师范学院毕业的老师来这教书,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我知道。”符离叹了口气,“以往我对夜西说过,‘穷不是永远的,而抵御贫穷的最好法子就是尽量的让村里孩子多受教育’,我们必须要扩大师资力量才行。”
“不过说起夜西,”符离苦笑一声,“她这么多天没给我打电话,也没给我寄信,也不知她过的怎么样了?”
“你这叫做‘慈父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简直就是瞎操心!人家被她的亲生母亲接到城里,享福还来不及呢!”徐锦文望着符离。
符离摸着鼻子干笑几声,随后便打着哈欠——他有困意了。
不知何时,他睡着了,徐锦文看着熟睡的符离,把被子给他掀好,然后摸摸对方那张光滑细腻的脸蛋,喃喃道:“真是一副好皮囊啊,老符啊老符,你咋那么抗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