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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雕刻得活灵活现,跟熊猫基地里的那几只一模一样。

简单收到礼物之后很开心,戴着手镯抱着熊猫玩偶拍了张照片,心满意足地在空间里发了条说说,配上自拍,有些得意。

舒文秒赞。姜衡刷空间看到简单的动态,心里有些难受。

原来舒文去成都过生日了,给所有人买了礼物,却唯独没有他的。

姜衡有一阵子非常相信,舒文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搭理他了。听起来有一点讽刺,一辈子那么长,他相信他做得到。

舒文考完期末考完便直接买票回了家,那时候姜衡还在考试,舒文没有等他。

两个人从形影不离到形同陌路,需要多久?姜衡从来不曾考虑过这个事情,后来他知道了,就是一秒钟而已。

寒假舒文对他仍是冷冷淡淡,今年舒文一家去了他东北姥姥家过年,姜循今年没能回国,姜衡一家子冷清了不少,索性回了乡下过年。他看到舒文拍的照片,晶莹剔透的白色世界,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笑着堆雪人。他刚点了个赞,空间里那条动态就被删除了。

他从来都是这么狠心。姜衡站在柚子树下叹了口气,即使已是深冬,柚子树叶也未脱落干净,光溜溜葡萄藤有气无力地与它缠绕着。

年三十吃完年夜饭,守夜的时候姜衡开了三国杀在玩,姜然坐在一旁看着,姜衡拿了个主公,选将框里有一个黄盖,姜衡毫不犹豫地点了黄盖。

苦肉,苦肉,苦肉,苦肉,苦了十几张牌,还有一张诸葛连弩,姜衡嘚瑟道:“看哥给你展示一波高端操作。”

挂上诸葛连弩,朝着下家一顿杀,下家怒极,死前骂了一句傻逼,身份揭露,是个忠臣。黄盖的手牌全弃,姜衡心情极好的笑了笑,又点了一下苦肉。

姜然无语:“这就是你给我展示的高端操作?”

姜衡愉悦的关掉网页,右下角显示着时间:2010/1/14,23:59。姜衡起身,快速的走到阳台,拨了一个号码。

“boom”头顶天空有烟花炸开,紧接着是无数烟花齐开,五颜六色的光影照亮天空,姜衡抬起头,耳边响起一个女声:“喂。”

姜衡有些失望:“欣姐,新年好。”

舒欣道:“新年好!”

姜衡沉默了半晌,道:“文文呢?”

舒欣看了一眼身边对着烟花发愣地弟弟,道:“睡着了,我拿他手机玩游戏呢。”

姜衡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假意问候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舒欣叹了口气,把手机还给了舒文。

舒文抬头仰望天空,各色各样的烟花绽放在头顶,他想,他眼前的这片天空,和他看到的,是不是一样呢?

年初五舒文一家才回来,舒妈妈让舒文把从老家带回来的特产分给姜衡,舒文不情不愿地提了东西过去,舒妈妈在后面责怪他:“这孩子真是,天天窝在家里玩手机,也不去串串门,连衡衡都不怎么搭理了,越长越没人情味儿。”

舒文还穿着厚厚的睡衣,朦胧着双眼去按门铃,里面姜妈妈应了一声,却是姜衡开的门。

舒文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递给姜衡,姜妈妈开心地凑了过来,热情地招呼着舒文进门。

舒文是想拒绝来着,话还没说出口,人已经被拉进来了。姜爸爸倒来热茶给舒文,姜妈妈又是递糖又是摆水果,舒文道了声谢,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客厅的液晶电视正重播着无聊地春节联欢晚会,舒文干坐着,有些不自在。

正起身准备告辞,一直本本分分坐在老远的姜衡突然起了身,拉起舒文就往房间走,舒文被拽得趔趄,一进屋,姜衡顺手锁了门。

姜衡倚着电脑桌的桌沿,环着胸盯着舒文看,眼神带着怒气。

舒文一下子就淡定了,坦然地坐在姜衡的床上,仰头看他。

四目相对,许久之后,姜衡别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眼神。

舒文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道:“姜衡,就这样吧。”

姜衡一怔,道:“什么叫就这样吧?”

舒文苦笑:“就这样就是就这样。我以前暗恋你,没见光也不打算让它见光,如今它见光死了,我的喜欢也就结束了。”

姜衡还想说什么,舒文已经起身走到门边,姜衡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扯住舒文,把他按在门板上,舒文笑了笑,主动把脸凑过去几分,眼对眼鼻对鼻,眼见两唇就要贴在一起了,姜衡错开了脸。

有那么多故事表明,情人间不能互相试探,更何况他们两个人,又不是情人。

舒文一点都不惊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觉得失望透顶,是对自己失望。

心存侥幸,就活该自取其辱。

舒文推开姜衡,拉开了门,然后走了。

这一次姜衡没能拉住他。

舒文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总是喜欢喝姜衡一起写家庭作业,于是每天都等到姜衡回家,两个人凑在一起写作业,背课文。有一次姜衡生病了,晚上去医院打针,很晚都没有回家,于是他一个人端着作业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再来是上初中,两个人总是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姜衡谈上了恋爱,要先送小女朋友回家,于是就这样分开了,刚开始不习惯,舒文觉得难过。刚上高中那阵子,两人虽然同进同出,但毕竟不是一个班,学业又忙,两个人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的时间也渐渐短了,舒文起初是不习惯的,后来也就习惯了没有他的陪伴。

习惯是会成瘾,想要戒除也没那么难。

终究是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人,他的生活有太多太多他的影子。今日之前,舒文从没有想过会真的和姜衡彻底决裂,可是他真的不想再纠缠了。

痛苦都是短暂的。舒文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桌前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已是漆黑一片。舒文终于回过神来,动了一下,双腿已经麻了,舒文揉了揉脚,活络血液,忍痛起身,一瘸一拐地开了门,舒妈妈看到舒文从房间里走出来,正举着筷子夹鸡肉的手尴尬地顿了一下,舒妈妈说:“儿子,来吃晚饭。”

舒文:……

舒文特意买了早早地买了车票回学校,故意和姜衡错开了时间。一个月没打扫的宿舍起了一层灰,早到的舒文只好先去打扫了卫生,又把一个月没盖的被子抱到楼顶晒了一下午。

食堂还没开餐,外卖也点不到,舒文翻箱倒柜才发现一桶快过期的老坛酸菜,从罗杨那里掏了半天,找到了两根香肠,索性凑合着吃一次。

拜小学时收集三国卡片所赐,舒文已经有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吃过泡面了,开水浸泡着的压缩面条变得柔软,香气萦绕着整个宿舍,舒文抗拒着吃了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

吃完泡面倒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