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脑子再好使,若惹恼了白玄,也只能承受怒火。
但意料之外的,他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白玄竟没揍他,也没有下令将他砍头。
只是将他扯进怀中,谷清附在他胸口,能听得他胸中心跳如雷,大概是被他气的。
白玄将他按在怀中,按得很紧。
虽然有些不安,可在力道的压迫下,他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下。
硬着头皮反抗,“难道我说的不对?”
白玄低头吻在他一侧的发上,声音很轻,但其中血杀之气却很明显,他说:“清儿,从未有人与孤皇如此犟过,你是第一个,你不高兴嫁给我,孤皇愿意给你时间适应,等你接受;你不敬,孤皇愿意也原谅你,愿意为你忍耐,但是清儿,孤皇不知自己底线在哪里。”
他忽然轻轻一笑,笑声很温柔,似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半个月前知道你逃婚以后,我是打算抓到你以后好好教训的,至少让你绝不敢再逃,你不该逃!”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偷了个懒,所以没更,亲爱的你们不要骂我#¥%@#@¥%
第24章第24章
谷清忍不住颤了下,轻闭上眼。
“半个月前,我都不认识你。”没有生分的语气了,却是咬牙。对于白玄的专/制霸道他是不甘心的,很不甘心。却也有些自己未察觉的委屈。
他轻吐口气,微微放松了些,“你不要逼我。”
白玄将他抱得更紧。前所未有的紧。
就好像他的态度,也是他的回答。
终于,谷清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泄了气一样。
他轻喘口气,无意识的,脑袋就着身前胸口轻蹭了下,白玄只觉得心都化成了水。
谷清没觉知,只问:“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这么执着?”
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还以为这只是因为忌惮他对皇权的威胁才娶他,那他就真是傻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平和,像和友人说话。在此之前,他对白玄态度,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过好脸色。
这是第一次。
白玄用脸蹭了蹭他的发,轻唤:“清儿~”
热气拂过耳朵,有些酥麻,有些痒。谷清心头微颤了下。
最后,他还是和白玄第一次一起共桌吃了饭。
饭后,阿青来收拾碗碟。
谷清没有再躺回床上。
他一边走到镜子前,一边问:“十三也被你就回来了对吗?他的伤怎么样?”
他说着,坐在镜前拿起梳子整理头发。
“清儿说的,可是你的随侍?”白玄说着,眉头皱了皱。
谷清点点头,对着镜子研究该从哪里下梳子好。心头忍不住叹口气,他一个大男人到底为什么要研究怎么梳头发这种事?
身后,白玄道:“孤皇有安排人照顾他,想必近日伤也快好了,可与我们一道回宁都。”
听到“回宁都”三字,谷清顿了下。
方才,白玄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若是白玄只为宁国而娶他,他再对此人害怕,也不会成亲。但若白玄是因为另一个原因,他虽也不会轻易妥协,但若真不能逃,倒不至于以命相搏,毕竟他的一生好歹不是葬送给利益这么个廉价的东西。
白玄什么心思他不懂,但他前生便是因为一个荒唐的理由没了命,今生,他不想又因为同一个原因消失。
梳子拿在手中,但是头发却太长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该怎么梳。谷清叹了口气,干脆放下梳子,随手扒了扒头发,自觉不乱,懒得再理会。
正欲起身,又被人轻而稳地抚肩按了回去。
谷清冷了脸,仰脸看着身后的白玄,语气不善,“你干嘛?”
白玄没有回答他,轻轻把他的脑袋抚了回去,重新把梳子拿了起来。
白玄轻轻拢着他的发,梳理起来。
镜子里,谷清张大的嘴可以装下个鸡蛋,双目写满了惊讶。
白玄看他一眼,轻轻笑了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会梳发?”虽是这么说,语气却有些宠溺。
谷清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我一个大男人学梳头发才奇怪好吗?要不是十三和阿爹阿娘死活不让我碰,我早想两剪子解决掉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很多人都这么说。谷清却不以为然。不是古板认为男性就该是短发,但是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是没学会梳头发。因为从一出生就有人把他照顾得很好,他既无兴趣学梳头发,也用不着学。
十岁以前是他娘为他梳的头发,或者丫鬟,十岁以后洛十三已经学会打理头发了,也会给他打理。所以除了十岁那年试图剪掉头发,无疾而终后洛十三便一力承包了帮他梳头发的事,而且意外的打理得不错,尤其他还会好几种样式,谷清尤其看着舒服,被哄乖了就再没提剪头发的事,但是这二十三年来,他是真的没有自己梳过一次头发。
对于他“奇怪”的观点,白玄有些无奈,不知该如何和他说“不能剪头发”这个问题,只好问了句:“你之前都是怎么办的?”
他还记得戒尘说过,凤家曾有一段时间身负重债,生活艰难,相必请不了小厮照顾他才是。
谷清自然地道:“有十三啊!自从十岁以后都是他帮我穿衣梳头。”想了想又说:“你不知道,他梳头发可有一套了,不仅梳理得好,样式也舒服。”说着,他像和朋友聊天时的样子开心的弯了弯眉。
白玄:“……”
对于谷清和洛十三之间的渊源,他越了解,就越不想谷清再见洛十三。谷清对洛十三的倚重,那是真的重过头了。
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他不想这人能和他承诺什么,当然谷清也不大可能向他承诺他想要的。所以,他更愿意安静地听谷清亲口说他的从前。
第25章第25章
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他不想这人能和他承诺什么,当然谷清也不大可能向他承诺他想要的。所以,他更愿意安静,听谷清亲口说他的从前。
指下的长发已经梳理顺当,垂落腰际的长发有些微卷,却是很漂亮,给人的感觉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慵懒随性。
白玄轻轻将发拢住,看着镜中的人笑了笑,“清儿,我给你梳个新发式可好?”
谷清轻点下头,“唔,你随意吧,”,又说:“还得谢谢你,不然我真不会弄。”
白玄得到回答,手上开始动作。脸色轻松,谷清不在敌对的态度让他舒心不少。
他一边摆弄着直接漆黑漂亮的发,一边态度较为温和地轻晃下头,“你与孤皇之间,不必再言谢。”好像在哄小孩似的。
谷清心头火气当下冒泡翻滚,一大茬儿一大茬儿的,忍都忍不下去!恹恹自镜中扫白玄一眼,语气不善,“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