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救急,谷清还打算给那甲鱼修修型。最后只得颇遗憾作罢,还不忘提醒他回家前不准洗掉,也算添点彩头。
想想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丞相大人顶着一只乌龟晃出清云殿,晃出皇宫大门,再晃过大街。
可遗憾的是,谷清的彩头没能到手。
萧何晁最后是在清云殿喝得酩酊大醉,没能回府。最后在阿远的一声惊叫中,占了谷清半张床,在清云殿过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晚了几分钟。
第42章第42章
第二天,谷清醒来时,萧何晁已经离开了。
由于宿醉一宿,醒来后又喝了一碗醒酒汤。
汤的味道和昨日不太一样,有些怪怪的,谷清喝了,差点一口喷出来。
谷清把汤吐了,让阿远重新倒了些水。喝完看了阿远一眼。
阿远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又低下了头。
谷清最后只挥手让他出去了。
他算算时间,想着洛阳也该回来了。
中午,谷清看着阿远小心翼翼放到桌上的一碗青菜,一碗白豆腐外加一碗白米饭,心里一边思考着那碗白米饭何时会变成一个白馒头,一边再次思念起洛阳。
阿远有些兢兢战战,“公……公子,您别多想,这并不是陛下授意,您别怪他。还有……还有,您担待些吧……”
目光从桌上的青菜豆腐移向阿远,谷清面色未变半分。阿远却在这目光下有些抖。
谷清道:“饭菜收回去,然后,阿远,劳你帮我问他们一问,此事,”他轻轻一笑:“是欲公了,还是私了!不论哪一样,我奉陪到底!”
阿远抬头,神情似怨,似愤。
未及他开口,谷清又说:“你也一样,若是觉着待在清云殿不舒服,随时可以离开。”
说完,转身进了内殿。
他是知道阿远想说什么的,可现实面前,除用实力,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这个道理,阿远不懂,他却明白。所谓心存侥幸,与蠢哪有什么区别?
而至于阿远提到白玄,他自然晓得与他无关,至少不是他的授意。宫斗剧这种现实,他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
回到内殿,谷清一边拿起早前看了一半的书,一边褪了方才在外面的面无表情,叹一声人心不古。
身后脚步声传来,一声熟悉的“公子”在内殿响起。
谷清翻书的手指一顿微,抬头看见单膝跪地在殿中的人,语气似问候故人:“十三,近来过的可还好?”
洛十三沉默一秒,垂了头,才道:“十三很好。”
声音低沉,有些压抑。
谷清低头看着书,翻了几页。
过了一会儿才又看向洛十三,语气轻松不少,“十三呀,公子我知道你长途跋涉赶来也不容易。不过呢,你且先帮我去这皇宫的厨房走一趟,吃过饭再去休息,可好?”
洛十三垂首沉声:“十三领命。”说完,身形已没了影。
要说谷清果然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中意洛十三,办起事来就是简单麻利。去了半个钟头不到,什么吃的喝的都解决了。
就是可能人生地不熟,回来时带上了个尾巴。
谷清拉着洛十三,又邀不知怎么跟来的方临,一桌凑了三个数,一顿饱饭。
吃完把洛十三踹去休息,叫人重新收拾了一处偏殿。
完了才看向方临:“方护卫,可是想让我也给你腾一处偏殿?”意思明了,是大写的几个字:饭都让你蹭了,你怎么还不走?
方临犹疑了一下,才问:“夫人可有话让方临带给陛下?”
谷清道:“没有。”
方临又犹疑,“那……”
“若你是想说十三的事,就且无需多言。我来此处,身边没个亲信其实不大方便,陛下若不愿留他,你让他来找我。若你想说膳房毁了半边之事,你让那厨房管事的来找我,如此,可还有事?”
方临咽了口/口水,“已,已无事。方临告退。”
走出几步,忽而一物落到眼前,伸手捞住,就听后面响起声音:“春行的爪带了毒,这是解药。”
转身,正见半片红色衣角消失在内殿入口。方临摸了摸脖子上的爪印,再次转身,出了清云殿。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白玄那天之后再没出现过。
谷清却托了他的福,过了充实无比的半个月。
从一开始的食物方面,再到后来的各种故意恶搞,谷清借了洛十三的手,通通肃清了一遍。
洛十三不傻,除了第一次毁了半个膳房,动静颇大,此后的每一次,但凡可以动静小的绝不会有大动静,但凡可以没动静的就绝对不会有动静。
但在那之后,每一个因动过清云殿而与他打照面的人,见了他都巴不得能将自己变透明。
他这手法,谷清颇喜欢。比起把事情一次又一次闹大,他更喜欢动静小些,这样下来,才是真正想怎么下手怎么下手。
这挑衅与肃清持续了半月,清云殿的所有人终于得以清静,不止清静,但凡是清云殿的务事,皆是能有好的绝没有坏的。清云殿也算是真正拥有了名副其实“仅次于帝后位份”的生活。
然后,那位/位分唯一高过谷清的帝后来访了。
第43章第43章
清云殿中,谷清落座下位,而那平时该是地位超然的人坐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个高贵,大方,却又气质不失妖娆的一个美人。
虽然此前谷清一直想过要去拜访拜访后宫的美人们,却想不到会是先见到帝后,而且还是人家来访。
首座上,那美人抿了口茶,朱唇轻启:“子清来了这么久,本宫手中事务不少,却忘了关照一下,子清莫怪。”
谷清道:“帝后多虑。本该是子清前去造访才是。却劳帝后前来,望帝后莫怪。”
两人一来一往,打起了太极。
雷姬儿动静安分,谷清也懒得多提过往。虽然洛十三处理事情动静几乎没有。但那些人动手时的动静却不小。要说雷姬儿不知情,实在说服不了人。
要说谷清,他觉得不管过了多久,他都不能喜欢上与“皇”字有关的东西。尤其是皇帝和官场。
他经商多年,精通人情交际,手段确实凌厉却能轻易不得罪人。但始终适应不来官场的尔虞我诈,但对于这招,雷姬儿却似乎精通。招招逼近,谷清无论愿不愿意,都得和她打完这一出心计。
两人似乎都态度良好地聊了半天,雷姬儿说了半天,目的虽还看不清,却是半分便宜没占到,所有话都让谷清完满圆还。
一盏茶喝完,雷姬儿放了茶杯,茶杯与桌面接触的声音有些大。
想来,耐心也到头了。
“子清,恕本宫直言,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