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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的话咱一起去,到时候也免的人说闲话,人不多的话更好,反正这消息是散出去了,咱也不是那不地道的人。”谢松青思量了一番,如实交代到。

李耀宗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东山上的野茶果树虽说是没人要的野物,可也不是他李耀宗或者谢松青自家地里出产的,那都算是公共财产,谁都能摘。不过要是提前通知你了,你自己不摘让别人给摘走了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行,我回屋了也和我娘说说,让她也问问村里的大娘们的意思。你先忙吧,我找你也没啥事儿,这送来的绿豆都是今年新出的新鲜豆儿,你拿来煮绿豆汤或者蒸绿豆饭都挺不错的。”

李耀宗主要的任务还是给送绿豆来的,这半天豆子也送到了,闲话也扯了不少。他这心里头觉得甚是舒爽,向谢松青道了别就走了。

谢松青走到堂屋,看见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大袋剥好晒干,粒圆饱满的豆子,想起来厨房里还有一刀昨日剩下的带着一些骨头的猪肉。想了想于是拿瓷碗装了一小碗拿水泡了起来,准备晚上烧肉吃。

夏日里自己做好的酸豆角这时候也是酸溜溜的正带劲的时候,谢松青将泡菜坛子翻了过来,拿出外边拿来隔杂物的棕叶儿,掏出了一小碗酸豆角准备拿茶油炒了佐饭吃,这茶油虽然带点微微的苦味,可和着这酸酸的豆角一起却是另有一番诱人的风味。

晚上的饭就准备拿饭豆和着粳米一起焖个饭,这样搭配起来饭更糯、更香。

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谢松青拿了一个竹篮子来到屋后的一颗枣树前,枣子或许是以前就有的,在盛夏时小小的枝丫结了满满当当的果子,那时村里的调皮鬼们总是来偷枣,谢松青也不在意这些由着他们放肆。

幸好那些小崽子还有些良心,懂得给主人家留一些。故这书上还留有最后几捧红红的枣子。

南方的果子水分大,不是很甜,但拿来磨磨牙也是不错的,谢松青抓住枝丫,慢慢的将那为数不多的果实摘进了篮子里。待铺满了半篮子,这书上也就没剩什么了。要再想吃,需得等明年了。

谢松青把那半篮子的果儿细细的洗干净了,拿了一个粗瓷海碗装将了起来。搬了个小板凳,拿到井台边一边看着自己家的鸡一边吃枣子。

点墨本是在外边晃荡呢,看见他在哪儿往口里喂东西,还以为他在一个人偷摸着吃什么好吃的,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朝他摇尾巴。

谢松青看着有些好笑,拿了一颗洗好的放在井台边招呼着点墨去吃,点墨闻了闻,没什么意思,还是看着谢松青吃。

谢松青忍不住的笑着揉了揉点墨的脑袋,用刚吃完的枣核砸了它一下,笑着骂了一句:“鬼灵精!”

第16章结好

秋风乍起,平白的给乡间的小道上添了不少枯黄的叶片儿,一阵风刮过来,叶儿就像跳舞似的在空中打着转儿。

谢松青也已经换上了新做的夹袄,因为有这夹袄,他削瘦的身形才有了一丝丰满的意味,菜园子里这时候也正是萧条的时候了,野生的南瓜倒还是勤勤恳恳的长了两个大的。

谢松青见南瓜黄黄的很是可爱,不由得想起母亲在入秋后总是会给他摊南瓜饼吃,本来不是个习俗,但谢松青很是喜欢吃,谢母也就年年都做,慢慢的也成了谢家的惯例。

自谢母过世后,谢松青也有很多年没有吃过南瓜饼了,记忆中的软糯香甜一直都留在记忆里,一同留下的当然还有做南瓜饼的秘方。

谢松青看着那些圆润可爱的南瓜,决定在储藏之前,拿出一个摊南瓜饼吃。

这南瓜饼做法不难,但每家每户的做法又都有些差别,谢松青还是按照母亲教他的法子一板一眼的做着。

先把南瓜去皮,这南瓜皮别用刀削了,用摔破的瓷碗碎块慢慢的刮下来,把这南瓜皮碎碎和剁碎的青椒一起炒熟,便是一道清爽而又下饭的小菜。

把去皮的南瓜切成大小适中的小块儿,端到柴锅里面蒸至熟透,取出来碾烂后放在灶台上晾凉,再拿出今年新得的糯米磨成的糯米粉,一碗就差不多够。

一点点儿的把糯米粉和南瓜浆糊和成黄晶晶的南瓜面团,再捏成一个个的圆饼,下油锅拿小火煎熟,最后再熟透的饼上头浇上一点儿蜂蜜,又香又软的南瓜饼就成了。

吃南瓜饼时要配着清茶才好,南瓜饼虽然软糯易入口,可也容易腻,配着略微有些苦涩的清茶最是搭。

可奈何谢松青的胃有些娇气,吃了三个就开始发胀甚至隐隐作痛,看着那黄灿灿的饼,想着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他赶紧用盘子装好了给张大娘家送去了,这些个软糯的糕点二妞肯定爱吃。

到了张大娘家,看见她正好在菜园子里忙活着,二妞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玩草叶儿,二妞的爹娘都是四处跑集市卖小物件的商人,常年累月的不在家,就剩这一老一小两个人在家相依为命。

“松青啊,你看你,又给她送这些吃食,可把这小妮子的嘴养刁了,以后天天蹲你家门口不走了。”张大娘停下这手里的活,笑着取笑看见吃的就挪不开眼睛的小孙女。

“哪里的话,就算是妞妞天天去我那儿我也愿意。”谢松青腼腆的朝张大娘笑了笑,转头摸了摸二妞扎起的小揪揪。二妞埋头吃她的,并没有理会他。

“你先在那儿坐会子,我儿他们上次端阳回来给我带了些稀罕的玩意,我这老婆子也用不上,给你送几个。”张大娘低头加快了干活的速度,一边跟谢松青拉家常一边干着活。

“妞妞的爹给你买的东西,你自己拿着呗,给我干啥呀。”谢松青虽然知道这张大娘已经做好的决定别人都改不了了,可还是习惯的推辞了一下。

“嗬,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张大娘放下了手里的锄头。整了衣服上的泥土,走进了她自己的屋,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的有成色不错的牛角梳,给二妞买的花头绳,还有一些做的很是好看的瓷瓶,里头估摸着装的是香粉类的东西。

张大娘摸出了一个把上雕刻上了青苗的牛角梳,还一并送了他一瓶擦手的油膏子。

在匣子里翻了一会儿,张大娘找出了一个制作精美的小瓷瓶,她手把那盖儿一揭开,一股桂花的香气迎面扑来。谢松青自是被她这香气吸引住了,不由得探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瓶子。

“张大娘,这是桂花头油吧,闻着恁香,怕是不便宜。”谢松青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呀,是我儿在州府里赁的时兴货呢,在州府里卖的可火了,好多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都爱这个,不过你看我这地里刨食吃的老婆子,哪用的上这些玩意儿呢。”

张大娘嘴巴这么说,可语气里藏不住的是慢慢的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