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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抱住了自己的头,泄愤似的踹了守宫两脚。壁虎皮也厚,顺势在地上滚了两圈,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他断掉的手臂已经长出来了,陆尧看着冒火,又踩了上去,把那条纤细白皙的胳膊踩得咯吱作响。

壁虎倒也不觉得疼,还挺享受的眯了一下眼,他再生能力强,这种对他来说不疼不痒的。陆尧一边踩着壁虎一边对舍翅鸟说:“你什么时候搬回小区……”

地面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块,这时候壁虎觉得被硌得慌,想要移动一下上半身、找个舒服点的位置,结果硅胶胸的挂钩被勾了一下,肉球从他胸口脱落了下来,弹性极佳,刚巧落在了陆尧另一只脚边。

守宫:“……哎嘿。”

陆尧:“………………”

陆尧的表情裂了。

卧槽!!!这是个什么操作!!!

舍翅鸟谴责的看向了陆尧,“你把人家的胸打掉了。”

陆尧的脸扭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这个要赔么?”

他脚下一松,守宫赶紧抓住机会,身体软滑,刺溜一声溜了出来,转眼就消失不见了,陆尧眼睁睁的看着他跑掉,居然忘了去阻拦。晏轻目光沉沉的盯着守宫离开的方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他想,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陆尧没注意到晏轻的眼神儿,迟疑道:“这……这是不用赔了的意思吧?”

第37章小尾巴

小区里的大多数人都不拘小节,有几个还有点邋里邋遢的意思,唯独金翅鸟是个例外。

他有洁癖,重度的那种。

金翅鸟住在二号楼的顶层,门把手上一层厚厚的塑料膜,每天固定更换,还买了一套清洁消毒装置,每个想要进他家门的人都要当场消个毒、再裹上三层一次性脚套。去年过年金嫂包了饺子,让陆尧挨家挨户的送,舍翅鸟放他进了家门,还削了苹果给他,陆尧接过来,刚说完一声‘谢谢’,就看见舍翅鸟干呕着进了厕所,好半天都没动静。

陆尧以为他是不舒服,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舍翅鸟头发上滴着水珠走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惨白着脸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您知道么,细菌不会爬但是它们可以通过粘液传播,在我们同时握住那个苹果的时候它们很可能已经从您手上爬了过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水杯,绝望的问:“这是您倒的么?”

陆尧心说不是我倒的还能有谁?

舍翅鸟坐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两个人说话都不得不放大音量,陆尧实在受不了这种神经病一样的气氛,很快就告辞了。

其实后来舍翅鸟的症状已经好了不少。前段时间小区里有人在大半夜闹腾,好几天了没找到正主,舍翅鸟又刚好在准备司法考试,昼伏夜出,被骚扰的受不了,干脆就搬去了学校宿舍。

当时是王拉拉去帮的忙,大半夜的两个人蹲在铁门外边,一个穿着黑风衣带着白手套,神经兮兮的把搬家公司的车用消毒水擦了一遍,另一个唉声叹气,说你真的可以么?千万不要吐出来啊,舍翅鸟回答说你放心好了,宿舍我一个人住,剜了一层墙皮下来,厕所浴室全都翻新,最新型的鞋套机也已经安好了……

陆尧那时候没在,值夜班的同事给他转述了一遍,并生动形象的描述了搬家工人煤灰一样的脸色。

所以这次舍翅鸟能来医院,是件让人非常刮目相看的事情。

舍翅鸟问:“你要去追么?我想上去找拉拉。”

陆尧说:“我一直觉得你跟王拉拉是真爱。”

“比起密密麻麻的细菌跟墙壁地面上看不见的口水尿液精液和其他体液,”舍翅鸟谦虚的说:“很明显我跟拉拉的友情更重要。”

随后他扭头看了两眼,说:“你知道消毒室在哪儿么?我想先去冲一下手,出来的时候忘了戴手套……”

“你自己去找找吧。”陆尧说:“现在看来更爱拉拉的人应该是我……”

他这话就是开个玩笑,结果刚说完,身后忽然啪叽一声,贴上来了一只小东西——说是小东西其实很不合适,在两人身体紧密贴合的一瞬间,陆尧一声喘息几乎压制不住,手臂上的寒毛竖起来了一片,下意识的想要躲避或者还击,所幸他理智还在,没有真的动手。

这是一种应激反应。

雄性天生具有的、敏锐的警觉。

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他甚至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少年的呼吸轻轻扫过他的耳际。是晏轻。陆尧愣怔了一会儿,才悄无声息的的把提起来的心放了回去,这时候他才真正接受了晏轻长高了的事实——或许不仅仅是长高了。

实力也……

“我呢?”晏轻委委屈屈的把下巴靠在陆尧的肩膀上,两只手顺势搂着他的腰,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来。

委屈死了,守宫走了还没完,王拉拉算什么?变回原形当饭后甜点都不够。

他又往前拱了拱,按照以前的身高来说,他是能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陆尧身上的,鼻尖还能不经意的扫过他的后颈,嗅嗅他身上清爽的味道,现在得往下弯腰才能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不过习惯了感觉还不错,偏偏头就能亲到他的侧脸。

陆尧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说:“我开玩笑的。”

“呸,”舍翅鸟说:“渣男,离拉拉远一点。”

陆尧说:“你闭嘴。”

晏轻不依不饶,问:“我呢?”

陆尧宠他宠习惯了,换成别人早就一脚踹开了,现在还得想个说法安抚他,无奈他冷硬了这么多年,对谁都没有怜香惜玉过,闷了半天才吭吭哧哧的说:“你自己不是说要给我做小尾巴的么?”

这话真是可以列进最不靠谱的情话前十名了,说句‘你是我的小宝贝’都比这个好。

然而晏轻却轻而易举的就被满足了,他放开了陆尧,转而走在了他身边。

三个人一起往楼上走,舍翅鸟背上还背着那把刀,陆尧忽然想起来了,问:“说起来这种东西你应该不会用的吧?怎么收下了?”

“拉拉的心意,”舍翅鸟说:“我切菜的时候用东西包一下就好了,上面一股子腐烂的味道,也不知道溅了多少脑浆跟血,说不定胆汁都有。”

医院走廊上还是空荡荡的,地面纤尘不染,墙壁缝隙中的小壁虎们已经消失不见了。舍翅鸟一边走一边低头说:“这双鞋要不了了。”

陆尧不是很明白洁癖究竟是个什么心理,他独居,说不上脏,但是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家里难得才做一次大扫除,要是按照舍翅鸟那个活法儿,他宁愿一刀捅死自己。

舍翅鸟一路指着方向,他们很快就到了间办公室前边,陆尧敲了敲门,里边没人说话,他干脆就推门进去了。

王拉拉就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