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1 / 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这么来回几次,陆尧彻底没脾气了,晏轻红着眼睛,一边哭一边舔他胸,按着他肩膀的手也很快没了力气,到最后已经是彻底自暴自弃了,他委屈坏了,连胆子也被撑大了不少,以往亲一口都要偷偷摸摸战战兢兢,如今什么顾忌都没了,想到也是能舔几口是几口,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陆尧终于等到他平静下来,任由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中不说话,慢吞吞的用手给他理着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喊了一声:“晏轻。”

晏轻不说话。

“晏轻。”陆尧叹气道:“我再问最后一次,你愿意么?”

晏轻小声的抽泣一声,说:“……骗子。”

他不等得陆尧回答,就又补上了一句,“你骗吧,我给你骗。”

陆尧没辙了,用手蹭着少年的侧脸,低声道:“缓过来了?”

他刚才借着酒意随口一说,哪儿知道晏轻这么在意,现在只能想方设法的安慰人,所幸晏轻生气归生气,该占得便宜一点都没少占,整个人还是压在他身上,半寸都不肯移动。

陆尧反手抱住他,说:“你听我说。”

“……嗯。”

“我不是喝醉了胡说八道。”

“……”

陆尧迟疑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

这是两个人的事情。

感情应该被认真对待,说是试试,他做的却是孤注一掷的准备。

一直以来他扮演的都是年长者的角色,晏轻长成这样子跟他脱不了干系,小孩儿懵懂无知,如果一开始引领他的是更‘正常’的人,他应该要比现在更快乐得多。

“我也很乱,感情方面我跟你没有区别。”他抬了抬下巴,衣衫半敞,凌乱却认真,“但是我会竭尽所能,对你负责。”

爱源于荷尔蒙,是一种从内分泌腺中产生的激素,它会让人觉得激情、兴奋、冲动,感情往往从这里开始,对方身上独有的香气、柔软的头发、甚至于一点裸露出来的肌肤,都让人觉得喜欢;而这种喜欢将在漫长的岁月中转化,变成最普通不过的厨房、厕所跟卧室的味道。

而从头到尾,陆尧嘴里都没有蹦出过‘喜欢’这两个字。如果换成其他人,可能会疑心,觉得这场告白只不过是重重思虑下最合理的选择,情感反而是丝丝缕缕夹杂在其中、并不明显的那一部分。

但是对陆尧来说,这是他能够做的、最为郑重的承诺。

陆家父母一生恩爱,夫妻相处三十余年,连争吵都少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厨房中的剪影都是你侬我侬,温和的商量这道菜该放多少盐。

后来这个剪影被绞成了碎片,陆尧再也没有见到过类似的场景,他曾在心里默默勾画过这样一幅画面,觉得自己一生所求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些太过平淡的生活,是他永远都难以触及的。

多年来他镇守邺城,被凶戾环绕,没有人敢把这种生活跟他联系在一起,以至于事到今日,他并不能清晰地辨别出感情。

“我未必有多少喜欢,但这话是真心的。”他扣住晏轻的手,说:“要是你能接受的话,那就……”

晏轻似懂非懂,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说,你没有那么、那么的喜欢我?”

“嗯。”

“少一点也没关系。”晏轻闷声说:“我可以喜欢两个人的分量。”

陆尧愣了一下,又听见晏轻充满希冀的问:“那我可以亲你么?”

“……可以。”

晏轻眼睛亮了几分,奶狗一样的挪了一下,两只手撑在陆尧耳边,又问:“那我可以舔你么?”

陆尧开始犹豫了:“可以吧。”

晏轻红着脸舔了一口他的唇角,眼角毛上还缀着小颗的泪珠:“下边呢?”

陆尧:“……”

惨烈的记忆骤然浮现,刚刚还感天动地的气氛瞬间就消失了,陆大爷面无表情的偏过头,说:“滚下去,麻溜的。”

他很少这么放松,一向强势的青年陷在柔软的被子中,上半身的衣服刚才被撕的差不多了,零散的挂在手臂上,胸膛半遮半掩的露在外边,比作用最强烈的春药都催情。

晏轻充耳不闻,试探着吻在了他的嘴唇上,陆尧推了他两下,没真用力,晏轻立刻无师自通得学会了得寸进尺,慢慢舔弄着他的牙齿,半天终于撬开了一条缝隙。

事实证明大爷永远是大爷,感情经验不丰富也比晏轻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来的爽快,陆尧半抬着头,手按在晏轻的后脑勺上,十指从他软亮的发丝中穿过,晏轻被亲的不知所措,薄红从耳根一路飘到脸颊。

亲了亲了,舌头也伸了,这个已经做过一次了,很好很熟练。

那下一步呢?

晏轻心想总不能像是上次一样,他头发从颊边垂落,长睫毛掩盖住充斥着欲望的眼神儿,显得极其无辜而茫然,陆尧压低了声音喘息,还在想怎么阻止他——试试归试试,这进展也太迅猛了!结果他法子还没想出来,身上的晏轻忽然一只手按在他胸膛上,然后探出身子去抓放在床头柜上的书包。

陆尧挑眉道:“……晏轻?”

晏轻说:“我上次做笔记了。”

陆尧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两人均是一愣,陆尧刚直起身来,晏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回了他身上,红着眼睛,单膝跪在他两腿中间,试图把他压回去:“我们过一会儿再去开门,我很快的!”

陆尧安抚道:“乖,先让我去看看。”

他向来说一不二,随手从行李箱上抓了一件卫衣套上,然后光着脚去开了门。

老五身上也有酒气,大汗淋漓的站在门口,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皮衣,气都没喘匀,只匆忙的一摆手:“去国安,立刻。”

陆尧没废话,转身穿鞋,一扭头发现晏轻在他身后站得笔直,抿着嘴看他。他下来的太急,也光着脚,陆尧当即双标的皱起了眉,一手托在他后背,弯腰将他横抱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到床边,缓了劲儿,将他扔在了床上,低头亲亲他的额头,说:“乖,留下来看门。”

晏轻反亲一口他嘴角,闷声应了下来。

老五还在外边等他,男人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他抽烟的年数比陆尧长多了,手指夹烟的部位都有些发黄,陆尧穿好鞋关上门,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目光,老五严肃道:“云姜闹大了。”

他没说具体,陆尧也差不多能猜出来。

蟾蜍被国安关押着,云姜去要人,上边仗着自己拿捏着国安的把柄,未必会轻易交出来。国安组长层次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秘密,甚至关系着某些神秘的传承,哪怕挖出来一点,也能钻研上十几年。

“也就是跟你谈的时候好说话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