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拂到脸上。
“没事。”题萧趁着没人看见，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牵牵手不行啊。”
“行，随便牵。”骁尧也趁着没人看见，偏头吻了吻他。
然后自然而然地就寻到嘴巴，软软的，轻轻地贴上去，把人也捞进怀里。
耳边唯有雨夜的声音，眼前的黑暗中，远处几个街区外的天空被染上红色，偶尔几家几户点了蜡烛，照亮小小一方。
沉闷的滚雷碾过，初夏时节的雨已经看到盛夏的端倪。
题萧回应着亲吻，慢慢伸手揽住骁尧的脖颈。
就是不希望自己今晚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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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从周一到周五，题萧觉得自己都在像演戏一样，心虚得很生怕露出点马甲。骁尧一问他关于周日吃饭的时候，他就开始欲盖弥彰地打哈哈。
什么小呼呼正在吃饭不能打扰，小呼噜在睡觉别吵她。
各种理由都能搬出来。
周六，题南易来补习狗粮英语课，一上午的题讲完后，骁尧进厨房去做饭了，题南易在客厅跟她叔叔闲聊。
“东西给你。”题萧递过去一个小袋子，里面是上周他去省城签售时的战利品。
题南易乐得接过东西，就差给题萧做牛做马了，“谢谢叔叔。”
东西给完后，题萧还得唠叨几句，“快考试了吧，暑假过完就高二了，要分文理科，你也该收收心了。”
“知道知道。”题南易喜滋滋地翻着签名的本本，刚刚还乐呵的语气突然一转，“不过叔叔啊，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题萧一滞，“我能有什么心事？天天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
“哎呀怎么说。”题南易抓抓脑袋，“感觉你就是emmmmm，像是有点事情瞒着我们的样子？大概是这么个模样。”
题萧可不是有心事。
自作主张替骁尧把事情答应下来，已经困扰他快一个星期了。
不过题南易这种一根筋的小丫头都能看出来题萧心里藏着点事儿，骁尧作为题萧肚子里的蛔虫，就更不用说了。
真看出来点什么，没说出来也就是给题萧面子。
题萧心里默默祈祷，祈祷着明天能安然无恙。
题南易吃过饭走后，骁尧去午休了。
家里早上还洗了衣服和被单，到处都是肥皂清新的味道。题萧突然想起，之前骁尧跟他说的话，是“发生什么事都会告诉他”。
自己这算不算是没有把事情告诉骁尧呢？
题萧悄悄叹气，戳了戳小呼呼的肚子，看它不甚灵巧地往旁边一躲仍旧被戳中肚皮的呆样，忍不住拿过来团吧团吧放在脸上蹭蹭，又捏捏他鼓囊囊的腮帮。
真想当一只无忧无虑的仓鼠球哎。
然而想得再多，也就是睡一觉的功夫，周日还是来了。
题萧乖乖地跟着骁尧后面看他买东西，自己还很狗腿地大包小包帮着拎，从来就没这么勤快过，搞得骁尧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骁尧笑着问，还是把东西接了回来。
“什么怎么了？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嘛。”题萧伸手锤了他一下，“好好带路。”
上次来题萧他老师这儿还是年前，这一晃都过去大半年了。
开门时，先看到的是一个晃着一头卷毛的小家伙，骁喻。
题萧愣了愣，不是说好的只有骁洲一个人吗，怎么和剧本不一样。
不过还好，骁洲只带了骁喻来，小家伙一看到骁尧就蹦跶着过来伸手要抱。但是跟往常不一样，他是找题萧要抱，嘴里还喊着什么。
题萧蹲下身勉强把骁喻抱起来，细细听了听才明白他口里喊着什么。
是用中文喊的“矮个子哥哥”，含糊不清。
喵喵喵？
这谁教小孩的！
罪魁祸首暹罗猫正在旁边偷笑。
“来了啊。”骁洲围着个围裙从厨房里探出身。
题萧立马紧张兮兮地看着骁尧，哪知骁尧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听不处情绪，面上也没有表现出多惊讶。
像是本来就知道骁洲要来一样。
题萧愣愣地带着骁喻坐在沙发上，骁尧把削好的苹果送到他嘴边也没反应。
自己这戏到底还演不演了？
厨房里传出油锅炸东西的声音和咳嗽声，骁尧伸手捏捏题萧的脸，“我去厨房了。”
“啊？嗷你去吧。”题萧狂啃苹果，都不敢看骁尧。
骁喻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题萧想了想，起身晃去了他老师盛霄的画室。
盛霄手里拿着个调色盘，对着桌子上的一捧花在写生。
“怎么了萧萧？”盛霄把眼镜拉下来一点，见是题萧后继续扭头创作。
“那什么盛老师啊...”题萧抓抓脑袋。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喊外公，外公。”盛霄不容置喙道。
“那什么外公啊。”题萧从善如流，“我想问问你，骁尧他知道不知道今天，今天他父亲要来啊。”
“知道啊。”盛霄抬笔在画布上抹上艳丽的红色，轻描淡写道，“我专门和他打过电话告诉他的。”
题萧的话生生地被噎了回去，合着我装了这么一周，演了一周的戏，原来骁尧早就知道...
骁尧还真是就默默看自己表演，也不戳穿自己。
丢死个人了。
吃饭的时候，骁尧跟平时一样给题萧夹菜，题萧头恨不得埋米饭里，就不敢抬头看他。
杜鲤月一直在照顾着骁喻这个小家伙，骁喻嘴巴也甜得不行，一口一个奶奶地喊着，喊得老太太脸上的褶子都笑眯眯的。
从骁洲和盛霄的闲谈中，题萧得知是因为骁洲现在的妻子，距离她的预产期没多久了，需要赶回腐国。
“什么时候的飞机？”等到一顿饭吃完，准备离开外公外婆家的时候，骁尧终于开口说话了。
骁洲一愣，赶忙给出回应，“今晚的航班，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开车了吗？”骁尧给题萧拿上杜鲤月炸的小点心，牵上题萧的手。
“没有，我和骁喻坐地铁来的。”骁洲小心翼翼道。
“我送你们。”骁尧说着打开了门。
同盛霄和杜鲤月道过别后，骁尧开着车送骁洲和骁喻回家。
地址还是蛮远的，开车需要大半个小时，比去题萧家里还久。这么长时间，整个车里就只有骁喻自言自语的声音，并没有人交谈。
题萧和骁喻坐在车子后排，骁洲坐在副驾驶上。题萧从后视镜里，把骁洲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尽收眼底。
到了楼下，父子俩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上。
题萧看着骁尧把他二人送到单元楼门口，看到骁洲在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