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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我才安心,”奥利维亚一下子又六神无主起来,低低开始啜泣,她纤细的手指兀然捂住嘴唇,生怕自己太过失态,虽然也差不多了,“我要怎么办,他和联邦之间的交易几乎是出卖半个国家的,我的国家怎么办?!”

言朔沉默了一下,奥利维亚的情绪似乎实在不稳定,看起来斐迪南亚实在是将她逼到穷途末路了。

“是他杀了我妈妈,”奥利维亚忽然又道,“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他就是这样可怕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他要什么,他或许只是想毁掉这个世界,毁掉这个国家而已!”

“就是这样的人,竟然是王储,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言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想了想先将房门锁上了,怕让沈之繁听到这些。

“既然你知道斐迪南亚和联邦连通卖国的事情,”言朔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知不知道联邦和机械之国建交合作的事情?”

奥利维亚一愣,失声道:“什么?!”

“机械之国,不是绝对的中立和平国度吗,为什么会突然和联邦合作?”

奥利维亚说完这句话就兀然沉默了下去,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的可怕性。

“斐迪南亚就算想要篡位,也不至于卖国,更何况一卖就是半壁江山,”言朔静静地看着奥利维亚,“因为他知道,机械之国的倾倒意味着即将有一场星际级的战役到来,以帝国的战力,绝对会战败,半壁的版图的退让反而是更理想的状态。”

“您也知道,拉斐尔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产物吧?”

机械之国。

拥有着最顶尖机甲技术以及科技技术的机械之国并不大,只有数百个星系相连,在整个星际之间不过是个地盘中等的小国。

可是它才是真真正正拥有最可怕战力的国度,可以说,如果它愿意,它完全可以征服星际。

可是机械之国因为数百年前的战争,人口锐减到百分之一,枉自拥有强大的机甲机械,却缺少了能力卓越的机甲师。

后人为了谨记这次刻骨铭心的战争,宣称将永远秉持中立和平。

帝国联邦之争已经持续数百年了,这期间机械之国从来不曾过问或者接入过这些事情。

现在却直接倾倒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以机甲战力取胜的帝国即将遭遇最不可抗力的失败。

奥利维亚的脸色发白。

“……这,这不可能。”

“这是一定的,帝国顶尖间谍三个月前就发来的信息,”言朔字字诛心,“奥利维亚殿下,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在灭国面前,奥利维亚脑海里便再容不下沈之繁这种小人物了。

“我不知道……战争,不能再有战争了。”

她颓然地捂住脸。

“怎么会这样,机械之国为什么要这么做,联邦许了它什么好处……我们也可以啊!”

“不可以,”言朔继续道,“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机械之国忽然倾倒的理由,机械之国在这三个月内全面闭国,拒绝我们一切的对话通讯请求。”

“所以斐迪南亚的事情并不是当务之急,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更多的机甲天才。”

“你看到沈之繁的比赛吗?”言朔反问道,“当年我们重金从机械之国购买的拉斐尔,后来仿制的机甲还有十二座,我们尚有一战之力,可是我们有足够的人选可以驾驶吗?”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除了我,斐迪南亚,只有机甲部两名上将,五名少将有这个能力,更何况其中其中一名上将已经年迈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之繁绝对可以,他的天赋可能因为华丽的机甲比赛不为军队注意到,但是我注意到了,我操纵机甲这么多年,我知道他的天赋有多难得。”

“那种独一无二的手感,手速。”

“现在,我告诉您,”言朔舔了舔唇,“我不仅要让沈之繁进机甲部,我还要培养他做我的接班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奥利维亚六神无主,脸色发白:“怎么会只有这些人,我们当年不是还……”

“当年征伐之战,”言朔的声音忽然梗塞了一下,“我的六名战友,六名光荣强大的七星机甲师全部已经战死了,这几年的和平让你们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吧?”

帝国征伐之战痛失六名七星机甲师的确曾经风雨满城,但是近些年来的和平和纸醉金迷早就腐蚀了大部分人的大脑。

“可是沈之繁,”奥利维亚嗫嗫嚅嚅道,“他,他毕竟是斐迪南亚的人啊。”

“他不是斐迪南亚的人,”言朔小心眼地逐字逐句道,“他是我的人。”

“……现在什么时候了,这个不重要,”奥利维亚一下子火又起来了,“他随时会倒戈,到时候战争没打赢还不是要丧权辱国地送掉一半的土地,顺便再送掉我的命?!”

“他不会倒戈,”言朔眼神压抑而坚决地重复了一句,“他不会倒戈。”

“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你喜欢他吗?”奥利维亚咬着唇。

言朔一滞,眸子越发冷厉。

“因为——”

“因为我也想杀斐迪南亚。”

第54章吻夜(2)

奥利维亚的嘴张大,横起眉毛:“他在你家?!”

言朔一时没有反应,更别说回应奥利维亚,只怔怔地看着沈之繁利落地从旁边的落地窗边上打开走进来。

他逆光而来,神色便看不太清楚了,夕阳即将沉入地平线,影影绰绰间只有一个长长的残影,黄昏让窗帘上的光线都是柔软而迷茫的。

一时让言朔措手不及。

他低下头,剪影中有他轻颤的睫。

“抱歉,我本来是在等着的,可是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了。”

言朔忽然沉默了下来,像一个哑然的熄灭的旧灯,在海雨下摇曳着点点豆火。

这样沉默的,冷淡自持的沈之繁,是哪一个沈之繁?

他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为什么他一无所知。

还是他一直在伪装?

奥利维亚不懂言朔的沉默,也不懂他内心的跌宕,她对于沈之繁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注意点已经被转开了。

她漂亮的瞳孔微微闪烁,嘴唇轻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您猜的并不全对,”沈之繁没有欠身,虽然是敬语,但是奥利维亚觉得他有一种十分寡淡的自傲和疏离,“我的确曾经是斐迪南亚的‘刀’。”

“你背叛了他?”奥利维亚心头一热,静静地看着他。

“不是背叛,”沈之繁声音清澈间微微带一点哑,纵然在奥利维亚和言朔面前也没有半分惬意,“我从来不是为了他做事,而是我自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