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漂亮的脸砸个稀巴烂。
尤莱亚痛得手指都蜷缩在一起,低着头紧紧咬着唇。
斐迪南亚认栽:“放我出去,条件你谁愿意开。”
斐迪南亚对尤莱亚的怜爱与尤莱亚对斐迪南亚的依赖长久以来已经是一个病态的循环链,如果斐迪南亚一个人在这里还好说,但是尤莱亚偏偏也在。
沈之繁勾了勾嘴角:“没有条件。”
斐迪南亚的目光阴沉如夜,他紧紧握着尤莱亚的手:“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快说条件!”
“没有条件。”沈之繁静静地看着他,同样重复到。
多年来掌握生死大权的皇太子第一次慌了神,他忽然意识到。
沈之繁只是单纯地要他们死。
“在您死前,不妨回忆一下我母亲的样子,她的血肉你们食用得可还安心?”
第63章私奔(1)
白色的爱兰花堆满了墓碑,悲泣中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裙,背影秀直,肩膀微颤,远远望去都能从空气中闻到对方的悲恸。
“刺杀皇太子的凶手,依然还没有找到。”
白花后露出一张年轻优美的面孔,她用淡蓝色的手绢擦拭过眼角的泪水,沉默了许久才面露愤恨。
“已经确定嫌疑人了吗?”
“是的,”来人有些迟疑,“据我们排除所有的信息之后,得到的结论是……”
“是谁?”
“沈之繁,曾经是一名机甲玩家,又名kk……大人应该和他有过渊源。”
奥利维亚睁大眼睛,似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半晌才无助地捂住自己的嘴,淡粉色的嘴唇被极克制地咬住。
“怎么会是他!”
来人一时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此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径直掠过了他走到了奥利维亚身边。
他温柔地从后搂住了奥利维亚的肩膀。
奥利维亚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像是寻求到了最信任的依靠,呜呜的抽泣声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幼猫般让人怜惜。
即使奥利维亚公主任性妄为,然而在失去兄长面前,果然还只是个悲伤的小女孩啊。
“殿下不宜过度悲伤……”
奥利维亚伸出一只手,声音依然有些哽咽,不过显然已经克制住了。
“你先下去吧,让我和瑾行单独待会儿……我想再和哥哥说说话。”
言瑾行应声道:“我也有些话要告诉皇太子殿下,我一定会代替他好好照顾你的。”
墓碑前一时空旷了许多,只回荡着女孩压抑的声音。
“殿下,你还好吧?”
等人走了,言瑾行后退了一步,微微有些发愁地看着奥利维亚。
他可不会安慰女孩儿啊。
悲伤的小女孩睁开一只眼睛:“嘻嘻,不太好,憋笑可是很辛苦的。”
言瑾行:“……”
奥利维亚背着手回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两座墓碑,眼瞳清澈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其实年纪很小的时候,他对我也还算不错。”
言瑾行看着奥利维亚,但是奥利维亚似乎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收敛了戏弄的笑容,只是复杂而安静地站着。
“对了,”奥利维亚回过神来,“沈之繁在你哥哥那儿吗?”
言瑾行沉默了一下:“我不太清楚,哥哥似乎最近很忙。”
“接下来我们也会很忙,公开会要举行,记者要亲自应付,”奥利维亚抬起头,“登基仪式也快了。”
言瑾行有些惊愕地抬头。
她便再也没有说话了,任由风吹过她的黑色裙摆,言瑾行却分明看到一朵极盛大的花。
开在帝国摇摇欲坠的废墟上。
……
“言将军,这只是例行公事。”
年轻的军官有些讷讷地,额头还涌出了一些虚汗,回头看了一眼理事部的大人物们,才敢鼓起勇气面对面前的男人。
他面对的是帝国之鹰,帝国之柱。
言朔脸上的不悦快溢出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你们要调查的这位,住在我的隔壁。”
“是、是的,”年轻的军官努力捋直了舌头,一口气说道,“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大人和那位先生有些私交,为了力证大人的清白,请大人支持我们的工作。”
“你们的想法倒是很有趣,”言朔低头拿出了一支笔,“你对待自己的情敌的时候,也是如此惺惺相惜的吗?”
“这……”年轻的军官本来就十分为难,又兢兢战战地回头寻求请示。
但是言朔后退了一步:“即使不合逻辑,但是,请进吧。”
理事部的大人物笑容假得快僵硬了:“言将军清白磊落,气度让人叹服。”
言将军抬起嘴角,做出了一个同样十分虚假的笑容:“您过誉了。”
年轻的军官路过他时才鼓起勇气道:“大人,我们绝对是相信你的,我当年可是恨死隔壁的理查了。”
言朔:“……”哦,看来这也是个有故事的年轻人。
毕竟是言将军的地步,多数人不敢乱翻,只是走个过场,言朔的家干净简单地几乎一览无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等到结束的时候,言朔已经好整以暇地捧了一杯红茶,淡然地翘着腿喂着浴缸里新养的鱼。
“打扰了,大人。”
什么都没有搜查到,年轻的军官向他惭愧地鞠了一躬。
言朔抿了一口茶,依然没有什么神情,他还是刻板得如同封印时光千年的石像。
“没关系。”
等到房间内安静了,言朔才放下红茶,迟疑了一会儿又重新倒了一杯,向二楼走去。
青年已经从对面又翻了回来,手脚利落。
“没事吗?”
沈之繁有些担心。
言朔摇了摇头。
沈之繁舒了口气:“那就好,我已经很小心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言朔把茶杯递给他,“不能躲一辈子。”
沈之繁苦笑一下,清淡的轮廓意外地有些柔和:“也许……如果有机会去机械之国吧,之柔也在哪里。”
言朔沉默了一下,“那我呢?”
沈之繁一愣:“您……我,我……”
他的反应看起来根本没有考虑到过他,言朔心里一沉,却没有表露:“没事,去做你想做的事,去见你想见的人吧,我不会约束你。”
话是这么说,他却有些落寞地转过身。
“您生气了吗?”
黑发的青年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没有。”言朔准备下楼了。
沈之繁跟了上去,有些语无伦次:“嗯……我是说,毕竟您是帝国之鹰,斐迪南亚死了接下来会有很多事,以及联邦……”
言朔淡淡道:“哦,没错。”
“请